秦老撇了眼天一忍者緩緩說道:“時隔幾十年,想不到你也成爲一方國土的守護者了啊。”
天一忍者微微一笑:“滄海桑田,風雲變遷,若沒有您的出手,怕是這幾十年的歲月我都不曾見過了啊,當年一别,在我這裏埋下一顆深沉的種子。”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自從那一日,我便發誓,一定要成爲頂尖的強者,這幾十年過去,若是沒有成就的話,那豈不是太窩囊了些。”
秦老擺擺手,淡然道:“過往之事姑且不提了,但年你若是染有罪孽,我也不可能讓你活下去,這都是你的仁心救了自己。”
天一忍者笑了笑:“任也人也,我始終相信這世間正道,唯有人心才能夠拯救屬于自己的罪孽,您所言實在不假啊。”
秦老搖頭笑道:“不談這些了,你看,這兩個小輩孰強孰弱,誰能略勝一籌呢?”
天一忍者熾亮而深邃的眸光落向遙遙對立的吳玄兩人,開口道:“這小子得我真傳,而吳玄又是你最喜愛的弟子,兩者實力相近,難分孰強孰弱,若真要說,我選吳玄。”
秦老略微驚訝的張開嘴問:“你這是爲何?”
天一忍者笑道:“那自然是看到你這徒兒的優點所在,此子前途無量啊,而我又将忍者秘術傳授與他,就憑這兩點,我的徒兒,絕無勝算的可能。”
秦老恍然的颔首,嘴角露出抹笑意說:“戰局未曾開始,誰勝誰負,不是我們說了算,觀戰吧。”
“前輩,還望手下留情呢。”吳玄抱拳,沖天一忍者的弟子友好的說。
天一忍者的弟子一身忍者裝束,嚴謹得體,半有掩面,看不清真正的容貌,唯有那雙投射出晶亮之光的眼眸熠熠有神。
他說道:“在師傅面前,前輩我可不敢當,你我實力相近,算是友誼切磋,何必禮儀當前呢。”
吳玄微笑道:“這是我華夏的禮數,悠悠幾千哉,既然是友誼切磋,自然是不能少了禮數,那顯得多冷漠呢。”
天一忍者的徒弟搖搖頭:“抱歉,我對這些一竅不通,因爲忍者,從來以完成任務爲主,這禮,我就不應了吧。”
“請便。”吳玄擺手示意,顯得十分大度。
“開始吧。”天一忍者的弟子身體繃緊,随時準備展開搏鬥。
吳玄并未有動手的意思,他說:“吾名吳玄,敢問你尊姓大名呢。”
天一忍者的弟子看了眼自己的師傅,随後道:“忍者以實力爲尊,都是無所謂的代号,你就稱我爲天忍吧,因爲我感覺,唯有到達師傅那一程度,才有資格讓自己的名号亮世。”
“哦?那這時間可不短呢。”吳玄眼眸驚訝的閃爍。
天忍搖搖頭:“無礙,忍者一休,幾十年算短,我有信心達到那一位置!”
“好!就憑這一點,我敬佩你,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究竟如何。”吳玄戰意豪邁而起,洶湧的氣勢當頭。
“請指教!”
天忍話罷,倏然間消失無蹤,同時間戰場中彌漫起一股股雜亂的氣息,擾亂吳玄的觀察。
“這即是忍者秘術當中的隐身術嗎。”
吳玄目光熾熱,心頭大爲的激動。
因爲天一忍者将秘術傳授與他,這幾日都在苦苦的鑽研,任憑天忍修行幾十年,他仍是看出了些端倪,天忍就隐藏在四周,這些氣息不過是擾亂人的視線罷了。
“正好,可以看看我這幾日的學習又怎樣的進步。”
話罷,他開始按照天一忍者的教授,竟也施展出這東洋的詭秘隐身術,急速的身法陡然間消失在戰場當中,若是換做旁人的話,根本無法察覺兩人的蹤迹。
“短短時間,竟然能夠将隐身術掌握到如此程度!”天忍大爲吃驚。
他明白自己遇見對手了。
方才開始,他對天一忍者随随便便将忍者秘書傳授給一個華夏人而非常不滿,但嘴上卻不能說出口,本想在切磋上挫敗吳玄一頓,可現在來看,似乎大錯特錯了。
吳玄的實力,超乎他的想象。
“看來我又要高看你這徒兒幾分了。”天一忍者忍不住感歎的咂舌。
秦老也頗爲滿意,短時間内掌握忍者秘術,可見吳玄的能耐又有所長呢。
“有了!”
吳玄眼前一亮,當隐身術施展到一定程度,頻率上和天忍相似之時,便足以洞察到對方的身影。
就在此刻,天忍察覺情況不妙,以東洋獨特的暗器揮灑而出,欲要阻擊吳玄的行動。
吳玄瞬間掏出龍鱗血匕,與這些暗器相抗,輕松的應下,卻還是讓天忍逃之夭夭,沒了蹤迹。
可他并未氣餒,嘴角卻是露出抹自信的笑意。
“你輸定了。”
他站在原地,不再妄動,而是輕輕閉上了眼睛。
“這是··”天一忍者眼眸閃爍,他知曉吳玄在聽聲辯位,可忍者早已修行到落地無聲,隐身無迹的程度,又怎會被聽覺所察覺到呢。
秦老會心一笑:“華夏武學泱泱千年,這聽聲辯位,可不是落後的東西。”
天忍隐藏在暗處,他同樣萬分驚異,不明白吳玄的所作所爲,難不成他已經放棄了?
可這僅僅是切磋啊,他相信吳玄絕對不會輕言放棄,此刻的狀态,定是另有所圖,可對方在幹什麽,天忍絲毫不清楚。
他眸光閃爍,在做打算,究竟要不要出手,再三思慮之下,終是決定放手一搏。
若是吳玄的激将法,他也沒辦法一直隐身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迅速令吳玄失去戰鬥能力。
“華夏武學幾千年?我不信忍術就無法高其一籌!”天忍如鬼魅般出手。
就在那瞬間,吳玄猛地睜開眼睛,天忍忽的出現在他背後,刁鑽而隐秘,掏出一枚匕首,徑直沖吳玄的後脖頸刺去。
吳玄也開始動了,他早就察覺到天忍就在背後,這一切作爲,不過是引誘天忍出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