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美靜挽着父親的手臂,活像撒嬌的小孩子:“我可沒有那麽大的能耐,這全靠父親在背後默默的爲我提供幫助的功勞呢。”
“你這小嘴啊,是從小吃了蜂蜜長大的,說的話就是甜。”郭建樹寵溺的笑出聲。
雖說被郭美靜誇贊,但他心裏還是非常明白,這些時日裏郭美靜在商業上的手段很成熟,他并未出過多少力,反而都是郭美靜在努力。
我老了。郭建樹心底感歎。
在晚宴上,吳玄先是敬了郭建樹夫婦一杯酒,氣氛愉悅而暢快。
郭建樹喝了口酒,他若有所思,終于是站起身,面朝衆人,笑着說:“我年紀大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美靜也成熟了,能夠獨當一面,所以我決定,是時候将家族的産業交給她來打理了。”
吳玄一愣,沒想到郭建樹竟會在此刻宣布,這說明他是真的有了将産業交給郭美靜的決心。
郭美靜焦急的站起來道:“爸,您這是幹什麽呢,您還健壯的很,爲什麽要退出啊,集團沒有你的話,根本不行呢。”
郭建樹笑着握住自己女兒的手說:“你長大了,是到了自己獨當一面的時候,況且我現在能掌管集團,十年後呢,二十年後呢,早晚有一天要交給你,我覺得,現在正是時候。”
郭美靜嘟起嘴來:“我不管,您不能離開集團。”
郭建樹臉色一闆,說道:“你這孩子,難道就不能讓老爸我早點退休,帶着你媽到處玩玩嗎,非要等到我們走不動了才能退休啊。”
郭美靜一愣,急忙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原來您是想和我媽去度蜜月,早說嘛。”
羅尋鳳慈祥的笑笑,她跟着郭建樹後,一直都大點集團的工作,兩人從來沒有空閑出的時間去遊山玩水,現在也是時候補償一下了。
郭建樹笑着哼了聲:“我們畢竟是長輩吧,都這把歲數了,說是度蜜月,多尴尬啊。”
吳玄莞爾一笑:“叔叔,愛情是不分早晚和歲月的,秦老這歲數,不也是出去旅遊了嗎。”
“還是我女婿的話愛聽。”郭建樹豎起大拇指。
雖說吳玄和郭美靜并未訂婚,但在郭建樹夫婦眼裏,早已經将他視如己出,就像是自己的孩子。
将家族産業全數交給郭美靜後,郭建樹露出一抹輕松的釋然,他爲集團打拼付出的太多太多,也是時候休息了。
吳玄内心極爲感動,若是換做旁人,即便是要傳給自己的孩子,怕是也做不到郭建樹如此的果斷和堅決。
他站起身,端起酒杯道:“叔叔,我敬您一杯。”
郭建樹笑着點點頭,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女兒有人疼愛,而自己也無憂無慮,大可一享晚年了。
晚宴逐漸結束,郭美靜挽着母親的手臂,在戰神殿内遊覽,勞累過後,便是在管家的帶領下前去休息。
吳玄并未睡,他交代戰神殿守護者們一定要多加小心,避免獵神者組織趁機偷襲,這段時間千萬不能夠放松警惕,過後,才算是放心下來。
郭建樹從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吳玄轉頭看去,露出微笑:“叔叔,這麽晚了,還不睡啊。”
郭建樹笑道:“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可你這裏我也不熟悉啊,随便喝酒的話,不太好吧。”
吳玄莞爾道:“叔叔說的哪裏話,這裏就是你的家,還沒有人能夠阻止你喝酒的呢。”
話罷,吳玄便是取出戰神殿内珍藏的紅酒,和郭建樹共同暢飲起來。
“嗯,這紅酒入口醇香,入腹暖流湧動,又有股清亮,完全是葡萄的香氣,年歲不小了吧。”郭建樹咂咂嘴,眼前一亮的說。
吳玄笑了笑:“叔叔這品酒的功夫當真了得,這可是我珍藏好久的,喝一瓶就少一瓶。”
“那我可真得好好品嘗。”郭建樹哈哈大笑。
兩人暢談,若是外人的話,說不定還以爲兩人是忘年交呢。
“話又說回來,我還是要好好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在羅家給我找足了面子的話,現在的生活,說不定還是兩種情況呢。”郭建樹感歎道。
當初若是沒有吳玄和秦老的幫助,他前往羅家那真是自讨苦吃,他真的打心裏感覺,郭美靜能找到吳玄這一尊男人,那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吳玄笑着擺擺手:“叔叔您無需多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啊。”
郭建樹不顧吳玄的阻攔,端起酒杯,鄭重道:“這一杯我得感謝你,今晚不論輩分,你我就像是兄弟。”他一飲而盡。
如果沒有吳玄的幫助,現如今他或許還在春秋集團苦苦的堅持呢,甚至逃脫不了金氏集團的打壓,就此垮台都有可能。
可因爲吳玄的出面,讓春秋集團背後有一股向上的推力,事業蒸蒸日上,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吳玄能夠感受到郭建樹的心意,便也沒有多說什麽,因爲他知道,如果自己再阻攔的話,此事怕是會被郭建樹記挂一輩子,說不準哪天的飯局就會提起來。
實際上,對他來說這真是應該做的,畢竟作爲郭美靜的男人,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心愛之人的父母被人欺負吧。
一夜的時光很短,郭建樹傾訴完内心的感情,心情大好,便在戰神殿安穩的住下。
次日,吳玄通知了太陽神阿波羅,有陽老在的話,戰神殿的安全系數會更上一層樓。
見到阿波羅面後,吳玄将近些時日裏西方黑暗世界的動亂以及獵神者組織大肆招攬成員的事情告訴了他。
“此事極爲不尋常。”阿波羅說道。
他也有所感覺,現在的西方黑暗世界,雖然表面平靜,但實際上暗流湧動,似乎有種狂風欲來雨滿樓的形式。
吳玄颔首道:“正因如此,我才請你過來,戰神殿有你坐鎮的話會更加安全,我擔心獵神者組織會對我愛人的家人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