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父親乃是天之驕子。
在三十歲的年紀就突破了宗師境,乃是華夏武道有史以來最爲年輕的天才。
可似乎不知爲何,卻不爲多數人知曉。
但吳玄卻堅信,因爲父親那股澎湃的氣勢足以證明,隻是某些原因,讓他隐姓埋名。
他害怕父親會因此在離自己而去,再難以感受到父愛的溫暖,他極爲擔心會失去這種感覺。
吳玄父親寵溺的拍拍他的肩膀,眉宇間頗有贊許之意:“我的孩子自然能夠登頂那華山之巅,我相信你。”
“嗯!”
吳玄重重的颔首,他環抱着父親,卻是突然感覺父親的一條袖筒空蕩蕩的。
他心頭頓時一跳,震驚的問:“父親,這是怎麽回事。”
他想不到以自己父親這般華夏武道的天賦。
又爲何會缺少了一條手臂,這其中究竟有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
父親究竟經曆過什麽,他不得而知,何其的震驚。
吳玄父親淡然一笑,事情早已過去這麽久的時間。
他早已不想提及,況且這對吳玄來說并非好事。
他晃動僅剩的手臂道:“雖然我隻剩一條手臂了,但比起健全的時候,實力差不了多少。”
正因如此,他的天賦也不會被埋沒。
現在被華夏武道的強者們稱之爲獨臂尊者。可見其實力究竟有多強。
吳玄知曉自己父親若是肯說的話,絕對無需自己詢問。
便也沒過多的提及,因爲他知道這絕對是父親的傷心事。
吳玄甚是心疼,因爲他知曉父親這些年來背負的東西絕對太多。
否則身爲一位父親,又怎會忍心抛下自己的孩子呢。
吳玄在父親的懷裏,近乎貪婪的感受那股父愛的溫暖,忘乎所以。
獨臂尊者拍拍吳玄的肩膀,說道:“現在,還不是你我談論父子之情的時刻,你身上的重任尚未完成,這次的華山之巅決戰,會困難重重。”
吳玄微微颔首:“但我并不怕,任他狂風暴雨,我自巍峨無懼!”
獨臂尊者頗爲贊許的點頭:“很好,不愧是我的兒子,但身爲我吳家之人,又怎能不會我吳家的絕學呢。”
吳玄一愣,随即問道:“父親,您是說化虛九法?”
獨臂尊者點了點頭:“不錯,這化虛九法爲西北吳家的絕學,想必你也從那吳乾坤手中見識過威力,凡是我吳家的天才,沒有不會化虛九法的,你自然也不例外!”
吳玄聽聞此話,父親這是要将化虛九法傳授給自己啊。
他當即大喜,連忙颔首答應下來。
在這激烈角逐的華山論劍裏,能夠擁有一門絕強的武學。
這相當于一大助力和底牌,對獲勝更有把握。
獨臂尊者一喜:“很好,但你要記得我的告誡,這化虛九法,隻有在華山之巅的決鬥之中才能夠使用。”
吳玄随不知父親是何用意,但卻知道這定是有他的說法,便是答應下來。
這化虛九法正好可以作爲自己的一大底牌,在決鬥之中出其不意的克敵制勝。
獨臂尊者說道:“不錯,現在事不宜遲,爲父便教授你化虛九法的精髓和技巧,你可要看好。”
話罷,獨臂尊者在空地上演武起來。
吳玄目不轉睛的去學習,這化虛九法何其的巧妙。
在吳乾坤手中實力已經足夠強悍,而在父親手上打出的氣勢更加洶湧強悍,簡直不可思議。
吳玄精确的看見,這一縷縷濃郁的霧氣随着父親的手臂震顫而湧動。
随即在拳勁轟出的那一瞬間,霧氣形成球狀而消散,頗爲厲害。
就這般,獨臂尊者在此爲吳玄演習化虛九法的絕妙威力。
每一拳打出,都帶有奇特的技巧和絕強的威力。
吳玄雙眸中精彩連連,他近乎目不轉睛,看着父親的兇威。
他雖然隻剩一條手臂,可正是這條手臂打出的實力,就算是絕強者都無法比拟。
足足九法接連打出之後,吳玄感覺腦海中極爲震撼,皆是父親練習化虛九法的身影。
“如何,可看的清楚?”獨臂尊者問道。
吳玄連連點頭,他的天賦也不差。
就這麽一遍便将大體的技巧記得清楚,日後隻需多加練習,絕對能夠将化虛九法融會貫通。
獨臂尊者露出抹欣慰的笑意,他知道自己的孩子絕對不會平庸,這等天賦絕對要超越自己的。
“化虛九法的精髓就在以拳勁之威,化解眼前任何力量,隻要能夠悟透這其中的門道,就能夠徹底領悟。”獨臂尊者緩緩道。
吳玄默默的記在心底,同時回蕩在腦海之中。
不待父親的詢問,吳玄便開始着手對化虛九法的操練。
在濃霧中伸手不見五指,即便是練習也極爲的刻苦。
吳玄腦海裏盡是浮現父親出的技巧和氣勢。
同時以自己逐步的鑽研,他閉上眼睛,以防面前的場景蒙蔽住自己的心。
吳玄從未停留過,他一直在刻苦的鑽研,同時感受父親的存在。
内心暖流湧動,他不想停下來,因爲若是停下來的話,或許父親就會離去似的。
好幾次,他的拳頭打在樹木上,甚至整個身子因爲濃霧的原因磕碰在尖銳的岩石上。
但他都默不作聲,因爲這點痛和苦根本算不得什麽。
若是讓父親失望,父子失散的苦,那才是真正的傷痛。
吳玄在心底呐喊,自己決不能夠讓父親失望。
這華山之巅,必須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要用化虛九法,讓整個華夏武道認可自己和父親的存在。
拳勁虎虎生風,吳玄想到此處。
變得更加賣力,這深夜逐漸偏離,旭日緩緩的升起。
這一夜,吳玄從未停歇過,哪怕是再累。
待看見父親之後仍然有充足的力氣施展化虛九法,就連号稱爲獨臂尊者都對自己孩子的這股堅韌勁打動。
他擡起頭,濃郁的陽光撕破霧氣照射進森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