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見狀,竟是急的焦頭爛額,直接抱起吳玄沖出論劍谷。
自己這徒弟身中劇毒,若不治療的話,生命危在旦夕!
回到酒店之中,秦老将吳玄放在床上,即刻爲他進行把脈針灸,可當他查看吳玄的身體才發現,這種劇毒乃是由數種奇毒所配置。
而且現在吳玄的毒素已經開始擴散進骨髓,在等待幾分的話,恐怕病毒攻心,直接一命嗚呼!
秦老沒有把握爲吳玄祛除毒素因爲這過程将會極其的複雜,太過緩慢。
那時吳玄便将生命消逝了。
他再三思量,若要解毒,還是要找來解藥啊。
他以銀針度氣,用自己全數的手段封住吳玄身上的穴位。
使毒素暫時堆積一處,不至于擴散的迅速。
但這隻是緩兵之計。
一旦毒素攻破他的銀針定穴,吳玄将直接被毒素殺死!
秦老頓時大喊:“徒兒們何在!”
一瞬間,太極陰陽四老皆是出現在秦老身旁。
待見吳玄已是毒入膏荒,臉色蒼白之後,皆是神情大變。
“這是誰幹的!”太老震怒道。
秦老陰沉的說:“靈門。”
他的内心殺心四起,若是吳玄會出什麽事情的話。
定要以屠殺靈門來慰藉吳玄之靈。
“這毒,師父有把握嗎?”陰老擔憂的問。
秦老直接喊道:“你等在此守護吳玄,在我還未回來之際,誰也不能靠近他。”
他恐靈門會趁機來奪取吳玄的性命。
畢竟邪惡之門可是什麽壞事都能做的出來。
“是!”
秦老話罷,便是宛如一陣疾風般消失無蹤。
而太極陰陽四老皆是将此處圍繞的水洩不通。
任誰也無法接近吳玄半步。
秦老身形如幻,他迅速的來到論劍谷内。
這裏人去樓空,唯有魏逍遙仍然站在其中的位置,好似在靜靜地等待他的到來。
“魏逍遙!”
秦老暴怒的喊道。
魏逍遙淡淡的搖頭,歎息道:“師弟,我也沒想到事情竟會落到如此地步。”
秦老真的是震怒:“少廢話,快将解藥給我,吳玄若有失的話,我絕饒不了你。”
魏逍遙惋惜的搖頭:“師弟,并非我不願将解藥給你,隻無奈這黑金匕首乃是用劇毒浸泡而成,世上根本沒有解藥。”
“混蛋,以你的手段,應當能爲他醫治的!”秦老怒吼道。
誰料魏逍遙還是搖頭:“現在吳玄體内的毒素應該達到了入侵骨髓期,即便沒有,這劇毒就連我也是無解啊。”
“什麽?”
秦老如雷灌頂,他想不到這毒竟然沒有解決之法。
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眼睜睜看着吳玄去死嗎。
不,他絕不會讓吳玄死去。
即便是丢掉自己的性命也不會讓吳玄死掉。
“師弟……”
“我早于你恩斷義絕,休要叫我師弟。”
秦老知曉當務之急乃是争分多秒的拯救吳玄性命。
哪怕有一線生機,他也要去争取。
随即轉身就要離去,撂下一句話。
“吳玄有失,靈門陪葬!”
魏逍遙眼睜睜看着秦老離去的背影。
苦奈的歎了口氣。
然就在秦老和魏逍遙索取解藥的時刻。
吳玄的房間之内,悄然潛入一位神秘的老者。
他的手段何其高明,就連太極陰陽四老都未能有所察覺。
“小子,再見之時你怎倒下了呢。”老人感歎道。
他直接坐在身上,将手上那沒有魚鈎的魚竿放在一旁,開始爲吳玄檢查起身體來。
此人正是吳玄曾經遇見的那位釣魚老者。
他溫暖的手掌在吳玄身上遊走,讓其冰涼的身軀多了絲溫度。
吳玄并未完全昏死,他能夠感受到身體上的觸感。卻是聽不見、聞不到。
隻知曉有人再給自己醫治。
“還挺嚴重,老夫便少釣會魚,幫幫你吧,再怎麽說,你也是那小子的徒兒啊。”
老者露出抹慈祥的笑意,自顧自的言語。
若是他報出自己的名号,估計吳玄會直接從昏迷中震驚的爬起來。
此人正是秦晨的師傅,乃是号稱三古聖人之一的遊俠兒。
他的手腕在吳玄身上遍布遊走,随即輕輕在吳玄身上拍了掌。
原本屬于秦老的銀針,此刻盡數噴出,更是帶出一股股漆黑的血線。
老者的手掌有股溫和的力量自吳玄的腦袋遊往身體各處。
原本那漆黑的血液不斷外冒,沒有停留的意思。
此刻吳玄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原本被毒素侵蝕的四肢在逐漸變好,有溫度在回升,極爲的舒适。
待時機成熟,遊俠兒停下手掌。
他不知從何處掏出上古銀針,神速般的手法在吳玄的各大穴位上遊走。
原本秦老所落定的銀針穴位,此刻盡數被遊俠兒的上古銀針所替代。
老者自顧自的颔首,若有所思。
目光則是緊緊盯在吳玄身上密密麻麻的上古銀針上。
不多時,吳玄的體溫竟直線上升到四十多度。
他面紅耳赤,可見一縷縷青黑色的煙霧從其毛孔中散發而出。
而那原本溫和的上古銀針,也在此刻化爲漆黑之色。
老者眉頭微蹙,這毒素遠比他想象的要棘手一些啊。
但對他來說,仍然是小菜一碟。
他不慌不忙的将吳玄身上的上古銀針取出,随即用身旁的濕布擦拭幹淨。
而後拍了下吳玄的床鋪。
他以極爲巧妙的手法,讓吳玄整個盤坐下來。
自始至終聲音細弱遊絲,甚至連屋外的太極陰陽四老都未能察覺。
老者随即盤膝坐在吳玄的後背,那一雙手交織出種種掌印,而後忽的拍在吳玄的後背上。
“噗。”
他直接噴出一口黑血來,散發猙獰的熱氣。
而原本早已愈合、被黑金匕首割出的傷勢,此刻再次滲出鮮血,不過卻是滿含劇毒的毒血。
老者以心眼内視吳玄的體内情況,原本瘋狂擴散的毒素被遏制住,甚至祛除掉一小部分,因爲遊俠兒的手段,毒素以逆行的方式緩緩回流。
老者摸了摸下巴,上古銀針再次從他手中潑灑而出。
而此刻徑直接懸挂在吳玄的身前,無風飄搖,甚至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