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玄殺豬般的慘叫響徹鬼道神淵。
孤獨傲天的速度簡直是太快了,好似光電疾風,吳玄根本拿捏不準。
甚至從對方手裏揮灑而出的石塊,一道道宛如利劍一般,拍打在他身上。
鑽心的疼痛直接襲到骨頭裏,這滋味别提多麽難過。
秦老歎了口氣,暗自咂舌,這孤獨傲天教育晚輩的方式太過兇殘,卻又是最能夠讓吳玄進步迅速的方法。
前提是……吳玄的毅力能夠堅持到不被孤獨傲天折磨死。
不過他相信自己這徒兒的能力,絕對可以應付孤獨傲天的訓練。
秦老看罷,沖吳玄抛了個堅定的眼神,随即離開了去。
孤獨傲天可不管秦老會怎麽想,就連秦老都得叫他前輩呢。
以他的實力和手段,随便撿根樹枝都能斬殺天下無敵手。
真正不出世的老妖怪,說是縱橫天下都無所畏懼。
吳玄邊躲便哀嚎:“前輩,您的速度太快了,能否慢些啊!”
他很恐懼,即便是施展鳳門絕學迷蹤步都無法躲閃開這些石塊。
它們就如同有了眼睛,穩準狠的姿态對吳玄進行毒打。
這片刻,他甚至連一顆石頭都沒能躲閃的開。
孤獨傲天撇了撇嘴:“小鬼,你要知道老夫已經非常收斂力道咯,不然你早就渾身都是血窟窿了。”
說話的同時,他手上的速度竟是更加快速了些。
吳玄真是苦不堪言,他閉上嘴巴,隻能一味的躲閃。
卻沒有任何作用,隻能讓肉體和石塊接觸。
甚至石塊在他身上都爆開塵屑,散落一地。
吳玄渾身青紫,沒有一處完好之地。
若非他早就有所曆練,這身骨頭都要在孤獨傲天手下折斷了。
孤獨傲天嘿了聲:“小鬼,老夫方才的教授完全忘記了嗎?破空無塵的精髓所在。”
吳玄頓時愣住了,渾身的疼痛讓他龇牙咧嘴,他看了眼手上的龍泉劍。
孤獨傲天頓時罵道:“龍泉在你手上簡直是對它的侮辱!”
吳玄頓時明白了孤獨傲天的意思,瞬間持着龍泉劍。
以孤獨傲天方才的姿态,将精神盡數放在漫天飛舞的石塊上。
“铿!”
吳玄劈砍出一劍,沖他臉龐而來的石塊頓時被斬成數半,成爲碎屑散落一地。
他眼前一亮,似是找到訣竅般開始以龍泉劍飛砍前方不計其數的石塊。
孤獨傲天喝道:“這遠遠不夠,要将塵屑一同斬的幹淨。”
吳玄吓了一跳,孤獨傲天這老家夥的手段頓時兇狠好多啊。
足足一天一夜過後,吳玄終于是得以解脫這暗無天日的折磨。
他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就沒有完好的皮膚,不過卻是将破空無塵練的出神入化。
這或許也是依靠孤獨傲天忘乎所以的教誨吧。
孤獨傲天點了點頭,道:“還算平常,且不能驕傲自滿呢。”
話罷,他開始施展防禦四式的第二式——畫地爲牢。
隻見他以龍泉劍爲中心,猛地旋轉而起,就好似在地上劃出一道圓弧,同時有無數劍鋒缭繞四周。
“去吧。”
龍泉劍頓時被孤獨傲天抛給吳玄,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便是離開了此地。
吳玄苦與無奈,這孤獨傲天訓練人的方式的确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衡量呢。
不過對方的實力卻是實實在在的強悍。
他在孤獨傲天施展畫地爲牢的地方,甚至能夠感受到那無匹的鋒芒在流竄,并未消失。
好似走過去都會被鋒芒割裂身軀,極爲的恐怖。
他就開始依葫蘆畫瓢,按部就班的聯系畫地爲牢。
這防禦第二式看似簡單,實則要比第一式擁有更多的奧義思迅,頗爲奇妙。
孤獨傲天并未給他定個期限。
但吳玄隐約清楚,若是自己沒有盡快的将畫地爲牢融會貫通,等待他的事情将會更加的恐怖。
吳玄照例聯系,然而卻分外驚奇的發現。
這畫地爲牢練習之時,渾身的傷痛竟緩緩的愈合,令疼痛減輕許多。
他不知是否因爲自己的錯覺亦或是什麽。
繼續練就下去,完全沉浸其中,忘乎所以。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吳玄甚至忘卻日升月落。
孤獨傲天好幾次來過,見他沉浸其中,都并未打擾。
對于吳玄這等武學奇才,孤獨傲天嘴上不說。
實際上心裏卻極其的心愛,若非他已經歸隐山林。
定要将吳玄當成徒弟好好教育。
他之所以對吳玄要求苛刻,因爲龍泉劍法并非如此容易能夠練就。
論劍比武時日不多了,他若不讓其抓緊練習,争分奪秒,怕是到了日子都不能将龍泉劍法融會貫通。
不過好在吳玄正如孤獨傲天和秦老的期望。
用了短短半月的時間,便是将龍泉劍法給掌握下來。
自然,這其中少不了孤獨傲天刻苦的要求和魔鬼般的訓練。
以至于吳玄看見孤獨傲天的時候渾身汗毛都會倒豎起。
和他比起來,秦老簡直是可愛的多。
這日的清晨,吳玄已經是習得龍泉劍法。
而論劍比武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時日無多,便是要離别孤獨傲天。
吳玄悄悄松了口氣,終于能夠離開這個魔鬼了。
但他心裏對孤獨傲天卻是極爲的敬佩,因爲對方二話不說便是教授自己的龍泉劍法。
雖說要求苛刻,但吳玄知曉,他提及的要求都是在自己身體條件極限的範圍内。
掌控有度,這段時間也令他成長過不少。
他和秦老站在鬼道神淵的階梯旁,靜靜等待孤獨傲天的出來。
然而這老家夥喜怒無常,并未從木屋裏走出,吳玄隻好和秦老走了過去。
“多謝前輩幾日的照顧,令我徒習得龍泉劍法,此恩不知何以爲報。”秦老恭敬的感激。
實際上吳玄同樣分外的感激,因爲這幾日孤獨傲天雖然殘酷。
但對他卻是格外的照顧,除卻修煉,并未讓他吃苦半分。
孤獨傲天的聲音從中傳來:“無需回報,若真有心,閑時帶龍泉來看上老夫幾眼便可。”
“一定。”秦老颔首道。
吳玄抱拳颔首道:“前輩,我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