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塵和尚的聲音洪亮,宛若從大極樂天而來,梵音潺潺,有股怒威傳入擊幾十位安保人員耳中。
他們身軀微顫,但手中的槍火仍然沒有停歇,反而更加兇猛起來。
“應金老爺子所言,圍殺二人,不留活口,集火!”
安保人員喝道,他們在金家雄厚财力的訓練下,極度的秩序有素,且都是死士,爲金家誓死效忠,真正的殺人不沾血。
吳玄心裏驚訝的很,就老和尚發自肺腑的佛音都隻是令對方稍微停滞一秒,可見其對金家的死心塌地。
他毫不留情,并非佛家之人。
吳玄可不像老和尚那般再而三的手下留情,對于該死之人,從不姑息。
龍鱗血匕環繞而起,冷酷的鋒芒在吳玄的調動下,割開一人的喉嚨。
“前輩,這群人都是亡命徒,改教不了,無需手下留情啊。”吳玄喊道。
子彈火雨實在密集,吳玄喊完的同時,必須竭力的躲閃,龍鱗血匕憤怒的激射而出。
鋒芒貫穿數人方才停止,吳玄進而又沖擊出去。
“阿彌陀佛。”
淨塵和尚松開合十的手掌,他雙眸猛地睜開,投射無情的光。
比起吳玄的殺戮,他先前每掌都留有餘地,沒有要命。
但對方仍然不依不饒,站起身子便動起殺心來,這着實激怒了淨塵和尚。
淨塵和尚伺機而動,出手的速度比先前更加快速了些,隐有殺招流露。
“老衲早先言過,若不将我弟子交出來,爾等便入地獄,如今來看,非要老衲下殺手不可了!”
淨塵和尚身上激蕩起一股怒勢,頓時令數名安保人員吓破了膽。
因爲在老和尚的身後,隐約出現尊若隐若現的金佛,金佛大慈大悲,卻在此刻緊閉了雙眸。
淨塵和尚動了,每一掌出動,内勁洶湧,便有一人倒飛而出,鮮血吐盡,渾身筋骨盡碎!
吳玄愕然,心裏驚呆,這老和尚發起火來,要比自己兇悍的太多啊。
他大笑一聲,道:“能把前輩惹怒,你們金家真是好樣的!”
淨塵和尚眼眸瞬間驟冷!
吳玄也不曾停頓,蒼穹九變前三式發揮極緻,以龍鱗血匕爲基礎,打出無匹的氣勢。
安保人員被橫掃,鮮血染紅這金碧輝煌的議事大廳,燈光下透露出凄慘雲霧。
“善哉,善哉,老衲回去後,定會爲爾等誦經三天,洗刷你們的罪孽,一路走好。”
淨塵和尚讓吳玄哭笑不得,明明手中殺人不沾血,兇悍的非常,口中卻隐約透露出不忍和悲哀之語,他微眯的雙眸,毫無感情色彩。
“金家走狗,死不足惜。”
吳玄覺得自己比起老和尚來要真實的多,一刀一個,一拳一雙,奪命無情,甚至連武器都被揮砍的七零八落。
對敵人他從不留情,因爲對方的目的便是要取二人性命,若多加仁慈,死的就會是自己。
“噗。”
吳玄的龍鱗血匕飲盡最後一名安保人員的鮮血後,轟鳴的戰鬥終于平息下來。
“哼。”吳玄悄然松了口氣,這幾十名安保人員被他和老和尚誅殺,未能如金老爺子的願,對方怕是會非常失望吧。
他輕松一笑,道:“前輩,看來在殺伐雜魚上,我要略勝你一小籌哦。”
淨塵和尚迅速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老衲皈依我佛,此乃争鬥勝負,從無任何興趣,施主獲勝情有可原。”
吳玄無趣的擺擺手,說道:“就是不知,這金家老頭還有什麽幺蛾子要出?”
淨塵和尚找了處未被鮮血沾染之地坐下,說道:“想必他們會有所顧忌吧。”
此刻的金老爺子正在議事大廳們外站着,他聽聞屋内瞬間沒了響動,眼前随之一亮。
剛欲推開議事大門,他忽然感覺有所不對勁。
“怎麽一點動靜都沒了,要真殺了他們,理當有回應才對啊。”金老爺子愁眉不展。
他有些困苦,不知該否進去一探究竟,内心隐約開始有所不安起來。
因爲他嗅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金家爾等,站在門外爲何,進來商讨兩句可好?”
金老爺子臉色驟變,竟是老和尚的聲音,這說明……
他抱着忐忑之心,将議事大門推開,入眼血腥一幕,令他怒火中燒,又是震驚萬分!
滿地的屍體,鮮血将議事大廳染成金紅,異常凄麗,盡是他五十多位安保人員。
“你們……我真是小看了啊。”
金老爺子感慨萬千,對方竟是在如此猛烈的攻勢下,絲毫沒有受傷。
而金家卻損失五十幾位安保人員,這其中誰損失慘重,可想而知。
淨塵和尚冷哼了句:“若是膽敢再次惹我出手,那就是你金家泯滅之時!”
金老爺子不屑道:“老和尚你少哄人,你弟子在我手裏,你還能翻天不成?”
淨塵和尚眼眸怒瞪,瞬間落在金老爺子身上。
金老爺子心突然提到嗓子眼上,忐忑不安起來。
倏然間,他發覺有股死亡的壓迫感在跳動,被老和尚盯着,好似随時會丢掉性命。
淨塵和尚收回目光,手掌輕輕放在議事桌上,道:“金家我已給過你警告,若是我想,在你還未下令之前便能取你性命,到時将金家翻個底朝天,我弟子還能受傷不成?”
話罷,這碩大厚實的木桌,竟瞬間四分五裂!
吳玄都是倒吸了口涼氣,心裏不禁佩服老和尚的實力,實在太恐怖了。
金老爺子内心直抽搐,他咽了口唾沫,仿佛那張木桌便是自己的金家,被老和尚一掌下分崩離析。
他在此刻徹底的明白了,這淨塵和尚真的是厲害啊!
曾經的地獄殺神,并不是金家能夠輕易招惹的。
金老爺子尴尬一笑,道:“老前輩何必将事情鬧到這般地步,我不過是想見識見識前輩的力量罷了,如今看來果真厲害啊,這樣吧,我立刻去将小師傅請來,讓你們好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