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眉頭微皺,他嘴上如此說,隻是爲不徒增他人勢氣,實際上,從心境中看,吳玄要更勝一籌。
他心裏對吳玄更加忌憚,自己若不在今日弄死這小子,怕以後掌握不住。
吳玄笑道:“并非是我變強了,而是你自己變弱的緣故。”
波塞冬冷笑道:“那又如何?你們終究隻有兩個人,而我等是你的十倍之多,且手中有重武器,看你們如何應對的了!”
他對吳玄的忌憚可想而知,如今可不想放走吳玄,以免日後徒增事端。
他心裏清楚地很,憑吳玄的成長速度,多加些時日,他将再不是吳玄的對手。
他們對吳玄追殺不停,波塞冬可不認爲吳玄會好心到不追究。
淨塵和尚前踏一步,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可曾記得老衲所言,若是你們敢動用武器的話,老衲絕不會手下留情。”
該死!
波塞冬心裏暗罵這個老和尚壞事,若非有這老和尚在,他們那需如此麻煩,早先就将吳玄給生擒活捉了。
直到今日,他甚至跟吳玄打成平手了,這是恥辱!
然而他卻也無可奈何,因爲老和尚的高深莫測,真動起手來,還真不知能否将其拿下。
波塞冬一向謹慎,他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但眼下情況緊迫,十分難辦。
金聖傑眼眸流露出瘋狂,他一咬牙,就要吼道,被金斷嶽阻攔下來。
波塞冬的擔憂,金斷嶽同樣擁有。
“這老和尚究竟什麽來頭,竟如此令人琢磨不透?”金斷嶽心裏暗道。
他早就看出了淨塵和尚的不一般,對方的實力,就連金甲修羅的他都看不透,摸不清,真正的神秘莫測。
此人在,便令衆人不能夠輕易出手,果真棘手。
他想了想,倒有個辦法,金斷嶽上前步,說道:“前輩,我乃是京都金家之人,金斷嶽!不知可否給個薄面,将那小子交于我們。”
他故意将京都金家四字的口氣相當重,目的就是爲了震懾這不知名的老和尚。
畢竟在華夏中,金家可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人,誰人不得給幾分薄面。
聽聞此話,吳玄首先嗤笑了聲。
他心裏發笑,這金家人還真是沒臉沒皮,憑個名号就想将自己拿下。
連他都毫無畏懼的金家,更别提置身事外的真佛淨塵了。
淨塵和尚往前一步,淡然道:“可是說京都金家嗎?那個京都四大家族之一。”
金斷嶽眼眸閃過一縷喜悅,鄭重道:“正是!”
淨塵和尚淡笑道:“那又如何,在老衲眼裏,正如芸芸衆生般,也是雲中浮塵,毫無威懾之力。”
金斷嶽喜悅的臉色瞬間僵而下,拳頭猛地攥緊。
“這老和尚實在太狂妄了,前輩,将他跟吳玄一起弄死吧。”金聖傑聲音從牙縫中擠出。
金斷嶽呼了口氣,他也是氣憤難當。
好歹他也是京都金家的守護者,堂堂金甲修羅。
在華夏中有響當當的名号,可這老和尚竟絲毫不給薄面。
若他無作爲,必将令自己乃至金家顔面掃地。
金家死士、黑神雇傭兵團和海神波塞冬都在凝望他。
現在的他必須出手,不然的話,将會成爲笑話流傳海外,令金家蒙羞。
他欲要祭出修羅血刀,與老和尚一較高下。
然而卻不知道爲何,看着老和尚那平靜而樸素無華的身影,他還未出手,卻感覺自己已經敗下陣來般。
這老和尚的修爲層次,恐怖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連他金甲修羅都要仰望!
這是金斷嶽内心的想法,震驚萬分。
他隐藏在衣袖下的拳頭微微顫抖。
事到如今,他已然進入了騎虎難下的狀态,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金老,您還等什麽呢!”金聖傑焦急的問道。
淨塵和尚眼眸微眯,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二位施主殺心太重,老衲奉勸各位一句,就此回頭,善莫大焉。”
金聖傑伸手呵斥道:“老東西,别叽叽歪歪個不停,我非要殺盡你們廟内所有人!”
吳玄眼眸一冷,這金聖傑是在挑戰自己和老和尚的底線!
金斷嶽歎了口氣,事到如今,再無回頭路。
他忽然大聲喊道:“一起出手!”
衆人皆是亡命徒,對于命令也是絕對的服從。
倏然間,密集的子彈好似交織的漁網,隻露出拇指肚大的縫隙。
火力兇猛,直沖吳玄和淨塵和尚襲擊而去。
吳玄一驚,這群混蛋還真膽敢在老和尚眼前動用重火力啊,這是在玩火自焚!
他運用迷蹤步,躲避激射而來的子彈,瞬間廟門已滿目瘡痍。
淨塵和尚不動勝過移動,子彈好似有眼,皆是躲避他而去。
吳玄躲閃間,撇了眼身旁的老和尚。
隻見其佛眸大睜,那深邃的眼眸投射出佛光般的熾亮。
“苦海無涯,各位施主非要硬闖不成?”
淨塵和尚的梵音灌耳,震懾每個人的心靈。
他以極其快速的手段動了身。
在那瞬間,衆人直覺眼前佛光大盛,老和尚以淩厲風行之資,手持身上袈裟,遊走在埋伏寺廟周圍的人群當中。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衆人還未反應而來,手中槍械便是被老和尚以袈裟擄掠而去。
他們甚至生不出反抗的念頭。
因爲這個和尚太強大了!
強大到讓每一個人都生出無力之感。
老和尚再次淡然直立廟門之前。
那恐怖的身影,在場之人無不爲之驚歎。
他将火網平息,眼前一地繳械而來的武器。
金斷嶽咬牙切齒,從這老和尚的手段來看,他絕對不是其對手。
好在先前并未輕舉妄動,負責後果難以想象。
“都愣着幹嘛,都上啊,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能打得過我們二十幾人不成!”金聖傑咆哮道。
他心裏忐忑不安,自己心裏清楚的知曉。
這位老和尚非常不一般,可是眼下又沒有任何好辦法。
所有人紛紛猶豫,連金家死士也不例外,這并非貪生怕死,而是種來自内心深處的害怕和畏懼,令他們無法掌控自己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