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露出猙獰之笑,他吩咐道:“裝備防毒面具,無論看見活人還是死人,都給我打成篩子。”
他知曉吳玄手段極多,不宜對付,也是用出了滅絕般的打擊手段。
這次,吳玄不死也得脫層皮吧。
山洞逐漸變得寬闊,遠處顯露出一點光亮,好似通往光明的大道,那是生命的路途。
吳玄頓時喜出望外,這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隻要能夠沖出這個山洞,便能夠躲避開毒霧的侵害。
“我……我跑不動啦。”
王亦蕾氣喘籲籲,今天的經曆令她疲憊不堪。她這輩子都沒這麽奔跑過。
吳玄一把将其抗在肩頭,山洞的空間逐漸開闊,足夠他挺直腰杆全力奔襲。
毒氣彈在空氣紅中的流竄速度十分恐怖,與吳玄絲毫不差,緊随其後。
“勝利就在……眼前!”
吳玄感覺眼前的光亮在迅速擴大,他猛地跳躍而出,濃郁的熾亮令他有些睜不開眼。
落地,是柔軟的青草地,略微金黃,襯以陽光的照耀,頗爲美麗。
“終于活下來啦。”
王亦蕾躺在草地上大口呼吸。
此時已經入了初秋,樹葉微黃,散落地面鋪就金黃大道。
吳玄也是松了口氣,想來短時間内黑神雇傭兵團應是追查不來了。
王亦蕾坐起身軀,她驕傲的胸脯起伏,美眸更是閃爍異彩。
“真是太刺激了。”她絲毫忘卻了先前對鮮血的恐懼。
吳玄無奈一笑:“刺激,我可不想經曆第二次。”
忽然,吳玄耳朵聳動,他看見洞内的毒氣在迅速向外傾瀉,且有輕微的腳步聲。
他示意王亦蕾不要說話,氣憤道:“真是群陰魂不散的家夥。”
他看向王亦蕾笑道:“還能跑嗎?”
王亦蕾乖巧的點了點腦袋。
兩人迅速提起全力,朝着深山之内跑去,身後他聽見傑克羅憤怒的咆哮,便有稀疏的聲音沖他二人而來。
吳玄和王亦蕾一直奔跑,甚至不知道跑了多久。
天色漸入黃昏,而吳玄都有些勞累。
昏黃的樹林漸漸消散,眼前出現一片風塵古樸的石階,滿是歲月的痕迹,上面鋪滿了微黃的落葉,甚是好看。
石階往上,入眼是一座樸素而厚重的建築,其貌不揚,卻能給人股繁重的感覺,讓人肅然起敬,提不出絲毫亵渎的想法。
朱紅的圍牆雕刻有精美的壁畫,皆是一尊尊和善巍峨的大佛,好似在守護這座建築。
“這是···寺廟?!”
吳玄驚訝,兩人均是沒想到,在這深山中竟然能夠看到一座寺廟。
廟中升起炊煙袅袅,更是有人居住的存在。
吳玄曾見過不少僧人,但那都是被城市的燈紅酒綠所渲染,早已失去佛性。
而能在深山中生存,以這股靜谧幽邃來修煉的僧人,那絕對稱得上是真正僧侶。
天色已晚,這山中生有兇猛野獸,身後黑神雇傭兵團早已不知動向,應是追趕不來,他便生出了借宿一晚的想法。
“這裏……不會是黑店吧。”王亦蕾怯弱的問。
在這深山中有座寺廟,而更是出現在兩人眼前,經曆一天的生死逃亡,令她精神緊繃。
吳玄莞爾道:“怎麽會呢,你一定是太過緊張了。”
王亦蕾點了點頭,但願她的顧慮是多餘的吧。
吳玄要去敲響寺廟剩門,然大門輕輕敞開,走出名手握掃帚的小和尚,他要打掃石階,卻是望見了吳玄二人。
吳玄淡淡一笑,說道:“小師傅,我二人遊玩迷路,因天色已晚,路過貴地想借宿一宿,不知可否通融一下。”
小和尚伸出手掌豎立胸前,微微躬身,說道:“二位施主請随我來,此事還得我師尊點頭才是。”
“多謝小師傅。”
吳玄二人随即跟随小和尚走進了寺廟。
佛教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吳玄對此亦是極爲的敬重,不會馬虎。
寺廟内裝飾卻不簡單,一鼎兩人高大香爐豎立正中,香煙缭繞,令人心靜。
而其中廟宇坐立,足有四間,皆是供奉有佛教有名号的大佛。
金黃色的琉璃瓦檐下,一名眉須鬓白的老和尚正盤坐蒲團,手中靜靜敲打木魚,身纏香火,在專心訴訟佛經。
“二位施主請在在此稍後,我去請師尊。”
小和尚說了聲,踱步朝向老和尚走去,輕聲說這些什麽。
吳玄見香鼎旁有貢香,便是與王亦蕾一同點燃,以敬重之心,插入香鼎之中。
“老衲見施主頗與我佛有緣,且出家之人樂善好施,施主隻要不嫌棄寒寺,就請便。”
老和尚放下木魚,他看向吳玄,一臉慈眉善目,頗有佛意。
吳玄欣喜道:“多謝老師傅。”
吳玄才發現,偌大的寺廟,竟隻是生活有老和尚和小和尚,并無他人。
深夜,小和尚來邀請吳玄二人一同進食齋飯,一天的勞累,吳玄二人早已餓壞,便恭敬不如從命。
露天堂内,多了張簡譜的木桌,四把交椅。
桌上擺放簡單的三兩青菜、四雙碗筷,真正的佛家修行齋飯。
“阿彌陀佛,二位施主,寺内簡陋,多有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老和尚始終帶着面善的笑容,他眯着眼,好似一尊活生生的佛。
吳玄淡笑道:“這可是我們吃過最美味的飯菜。”
王亦蕾連續點頭,一天的勞累下來,讓她感覺這清水白菜都是那麽的香甜。
吃過了齋飯,吳玄恢複體力,雙眸精神奕奕。
他再見到老和尚,心裏終于察覺到一絲奇怪。
他總感覺這個老和尚并非常人,估計乃是一名高手,他雖然看起來極爲普通,但多年的修行,令他的實力深藏不漏。
但吳玄無法查證,他總不能在對方的幫助下,還要出手試探對方的實力真僞吧。
在佛家重地,他可不敢放肆。
這裏對老和尚來說乃是信仰之聖地,是他們修行之地。
在此深山,不爲凡塵紅俗纏身,定是得道高僧一類。
和那些沐浴紅塵脫離佛性的人根本沒有絲毫的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