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斷嶽大笑,這幾次過手,令他燃起無盡的戰火。
“有些本事?金斷嶽,你若趁早回頭,我便放你一馬,不再與你追究。望你看清局勢,早日回頭,大徹大悟。”
八極散人目光平淡,激射出銳利的光芒。
秦老目光凝聚,說道:“老趙要動全力了。”
聞言,吳玄瞪大雙眸。
這曠世之戰不可多見,多看一分,便是日後多一絲的感悟。
任誰都不想錯過。
金斷嶽嘲諷的笑了笑,修羅刀遙指八極散人的鼻子,大聲罵道。
“你這牛鼻子老道,我金甲修羅縱橫一生,從未認識過,要非看透這世俗破事,也不會隐居金家。不過,今日的你,倒讓我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修羅刀斬落,眼前土地被鋒芒劃開道口子,金斷嶽喝言:“今日不斬你,我修羅刀必有所失!”
金聖傑無比激動,他金家的守護者,能說出此番話語。
那便代表對方将其給激怒,修羅一怒,浮屍萬裏。
這句俗語,并非狂言。
他可是對自家守護者極爲的有信心,那股實力乃是從屍山血海中練就而出的。
“哼!這老東西真是狂妄,競想擊殺道家之子,可笑。”
慕容惜琴冷哼了聲。
曾經的鐵三角,每人實力都通天至強。
趙經緯更是強于二人,豈是這區區修羅刀能敵的過的。
八極散人無奈的搖搖頭,看見今日之事,并非是和解能了卻的。
這修羅刀果然不能以平理而論。
他仍然還是未發怒,或許是因爲道家之子之心,脫離世俗,與九天并齊。
這沾染世俗血腥的修羅刀,并不能夠将其觸怒。
“老趙,何必跟這就家夥多言,他被修羅氣沖昏了腦子,分不清是非紅白。”
秦老背負雙手,平淡的聲音卻擴散而出,令衆人都能聽見。
金斷嶽眸光淩厲,嗜血光落在秦老身上,修羅刀所指,道:“老東西,方才就該毫不留情,一刀斬下你的頭……”
顱之一字還未說出口,金斷嶽便是大驚之色。
八極散人率先發動攻襲,他的手段一掃仙風道氣,更添幾分淩厲的猛勁。
金斷嶽倉促的抵抗,仍是被拂塵柔須抽打了頓。
八極散人落地,仙風之氣缭繞自身,仿佛先前出手的并非他自身。
金斷嶽臉色漲紅,好似修羅刀的血氣凝結。
他從未如此被人偷襲成功過,如今這一下不痛不癢。
他知曉,乃是八極散人在打他的臉。
這八極散人所爲,目的就是讓其知道,對方有充足的實力能夠消滅自己。
“好哇!好哇!牛鼻子老道,你真惹怒我了。”
金斷嶽怒目而視,修羅刀猛地刺進地面,鋒利之勢沖擊而出。
拂塵在八極散人手中好似活靈活現,仙道之氣凝華而實,輕松抵擋下金斷嶽的攻擊。
八極散人看向秦老,沖他冷哼了聲,說了句:“秦晨,此人,我究竟是殺呢,還是不殺。”
吳玄驚訝,此刻八極散人的眼神,絲毫不及方才那股仙風善意,而多了份冷漠。
看來,金斷嶽的執迷不悟真令他下了決心,再向秦老詢問決定。
“殺!”
秦老自是毫不猶豫,肅殺氣勢湧現。
這金斷嶽乃是敵人,若不殺,他們此行的腳步将被阻滞,甚至性命堪憂。
八極散人淡淡的看向金斷嶽,道:“殺不了啊!但若你我三人合力而爲,定能夠将其擊殺!再者說,我也從未殺過人的性命啊。”
金斷嶽嗤笑不斷,喊道:“你們這群人,休要談論我的性命,從來都是我金甲修羅奪命,從未聽過人奪過我的命!”
金斷嶽踏出修羅步,修羅刀殺意滔天。
而八極散人仍舊利用自身拂塵,輕描淡寫,雙方打得是難舍難分。
數擊之下,修羅刀已然迸發十五層地獄之力,仍然未能将趙經緯拿下。
金斷嶽撇了眼蠢蠢欲動的秦老二人,冷笑道:“你這牛鼻子老道挺厲害的啊!我相信以你們三人合力可以擊殺我,可我臨死反撲,相信你也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哈哈!我道門之子,會怕你這人!”
八極散人雖傲視金斷嶽,仍是悄然沖秦老遞了個眼神。
秦老看了眼身旁的吳玄,便是示意慕容惜琴住手。
正如金斷嶽所言極是,他這尊金甲修羅若是發了瘋,拼死爆發出的力量也是秦老二人不敵,會誤傷吳玄。
這乃是秦老所不願,而趙經緯也不想秦老和慕容惜琴受傷。
“話不多說,金甲修羅,就讓我見識見識你修羅刀最強之威吧!”
趙經緯拂塵揮落,他陡然氣勢升騰。
周身仙音缥缈,道聲赫赫,乃是運用了最強的手段。
金斷嶽戰火洶湧,他将動用修羅刀最後三層地獄之力。
這戰!
将決定勝負!
陡然間,金甲閃爍,修羅刀起。
周遭泛起無間殺氣,又好似打出十八層無間地獄,厲鬼泣鳴。
雙方氣勢截然相反,趙經緯宛若仙堂,而金斷嶽則從地獄而來。
雙方都是取人性命的使者。
恐怖力量爆發,讓吳玄等人無法直視。
當塵埃落定,金聖傑下巴都快要驚掉下來。
金斷嶽站定,修羅刀斜插地中。
他喘着粗氣,刀芒暗淡了幾分……
反觀八極散人,淡然缥缈的模樣好似并未有所損失,仍然巅峰!
這最強手段碰撞,八極散人竟然是将金斷嶽差點擊敗。
金斷嶽更是滿目驚色!
他沒想,這牛鼻子老道除了那一口堂皇之言,實力竟也恐怖如肆。
“如何?”八極散人淡然道。
金斷嶽不甘心,他想發力,但驚愕的發現,一股力量将其遏制住,暫時無法施展修羅刀法!
這乃是八極散人的道人手段,若他想,則可以将金斷嶽鎖困許久。
金斷嶽的現狀,令吳玄三人勢氣大震,目光更是投落像如今的黃家。
黃老爺子驚的無法言喻,連金甲修羅都在八極散人手裏吃了虧。
他們這還如何抵擋得住對方腳步。
他将目光投向金聖傑,期望雄厚的黃家能再有緻勝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