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吳玄手掌輕輕一動,他就會瞬間斃命。
他從未距離死亡如此之近過,從來都是他用手中長刀奪取他人性命,如今竟也淪落到如此的下場。
他心有不甘,不願意相信自己失敗了。
“你輸了!”
就在吳玄手起刀落的那一刻,山田龜郎猛然喝道:“等一下。”
“有遺言嗎?我是不會聽的,要怪,就怪你們東洋人的野心害死了你,我們華夏的國土,豈是你們這些雜魚能夠染指的。”
鋒利的刀芒劃過山田龜郎的耳畔,直接将他的耳朵整個削掉。
山田龜郎沉悶的慘叫,卻是躲過一命。
“難道你不想知道郭建樹夫婦的下落了嗎!”
吳玄的擡起的手落在半空中,瞳孔皺縮,喝道:“終于承認了嗎?”
山田龜郎喘着粗氣,說道:“沒錯,正是我綁架了他們,如果我死了,他們也活不成!”
吳玄目光閃爍,高擡的手停頓不下。
郭建樹夫婦乃是山田龜郎所綁架,若真如山田龜郎所言,這對郭建樹夫婦很不利。
他并不知郭建樹夫婦的下落,而最關鍵的便是他們的安危,吳玄不得不重視。
可山田龜郎爲人狡猾陰險,若是讓他趁此之際逃走,那會更加麻煩。
正當吳玄思索之時,山田龜郎眸光一冷,他看準了時機。
一隻手悄悄背過身後,猛地抽出,一片黑光瞬間襲向吳玄。
吳玄大驚,他并未想到山田龜郎竟還有力氣拼死反抗。
倏然,武士刀去抵擋那片揮灑的黑芒,山田龜郎正趁此之際沖了出去。
黑光落地,那是東洋忍者獨有的武器,先前并未見忍者們用過。
吳玄沒想此刻中了招,畢竟對方是一名地忍級别的高手。
他的大腿被鋒利劃傷,鮮血直流,所幸并無大礙。
吳玄大怒,自己竟是因爲大意被山田龜郎所傷兩次,對方的狡猾刁鑽超出他的想象。
既然如此,便留之不得。
吳玄下了狠心,山田龜郎謀略極深,留他在這世上多一分,便多了萬分危險。
郭建樹夫婦的下落,還應當從申屠口中得知。
山田龜郎并未逃離,而是沖向龍鱗血匕,不時回頭看向吳玄。
他的雙眸露出一摸冷獰,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龍鱗血匕之上。
隻要奪得這柄鋒利的匕首,吳玄在他面前便不足爲懼。
因爲吳玄的武器已經深深的吸引了他,他覺得吳玄之所以能夠勝利,絕大部分是因爲這匕首的緣故。
吳玄看出山田龜郎的心思,這家夥竟然妄圖沾染龍鱗血匕,真是癡心妄想。
他消失在原地,手握武士長刀瞬間出現在山田龜郎的側面,陡然刺出。
山田龜郎大驚,吳玄的刀鋒宛若閃電,比金鐵還要鋒利。
未曾觸碰到肌膚,他都能感受到血肉被割傷的痛苦。
不過,他馬上就要拿到龍鱗血匕,隻要有這柄匕首,便有了與之一戰的力量。
山田龜郎神情露出兇光,他要拼搏一把。
他在賭,賭拿到龍鱗血匕之後,吳玄便不可能與他抗衡。
事情正如山田龜郎所料,吳玄還是遲了一步,山田龜郎拔出龍鱗血匕,橫在胸前,準備抵禦吳玄的緻命一擊。
龍鱗血匕被對方奪了去,吳玄并未大驚失色,反而在山田龜郎握住龍鱗血匕的那一刻,露出一摸玩味的笑容。
吳玄手腕一抖,武士刀的鋒芒瞬間與山田龜郎的身軀錯過去,脫手而出,插入牆壁上。
山田龜郎面露狂熱之色,看着手裏散發兇威的龍鱗血匕無比的激動,他終于奪得了這柄神匕!
單是一個照面,吳玄的武士刀便被它的兇威所迫,沒能完成絕殺之招,可見它的厲害。
“沒有它,你算不得什麽。”
山田龜郎搖晃手裏的龍鱗血匕,好似勝利者在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
他深知吳玄的一切手段與力量皆是與這柄匕首相呼應,現如今它在手中,吳玄又能翻起什麽浪來!
他以爲吳玄會感到棘手,恐懼,誰料,對方卻是嘲諷的笑了笑。
“東洋鬼子,你真以爲拿到它就能掌握戰局了嗎?”
山田龜郎臉色微變,但随即恢複正常,他認爲這是吳玄窮途末路的大話罷了。
“沒錯,你有了武器,你還能怎樣?”
山田龜郎面容冷峻,吳玄沒了兵器,龍鱗血匕又在他手裏,勝負顯而易見。
“現在,給我臣服在腳下,死去吧。”
山田龜郎不等吳玄開口,他手腕抖出詭異的手法。
龍鱗血匕撕破空氣,鋒利的氣勢似能劈斬天地,沖吳玄而去。
這是東洋忍者特有的投擲手法,專門訓練爲暗器而生。
而如此厲害的龍鱗血匕在他手裏成爲特殊的手裏劍,欲要奪取吳玄的性命。
“被自己的武器無情的奪取性命吧。”
山田龜郎瞪大雙眸,他要親眼看見鮮血從吳玄身上噴湧而出,染紅那所謂的華夏神兵。
吳玄并不爲所動,因爲山田龜郎并未将龍鱗血匕的威力用出來。
他站在原地,靜靜凝望飛馳而來的龍鱗血匕,甚至眼皮都不曾動一下。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令山田龜郎難以置信。
“怎麽可能!”
龍鱗血匕在快要刺入吳玄心窩的那一刻,瞬間失去兇威,跌落在了對方手裏。
“你輸了。”
龍鱗血匕回歸吳玄手中,瞬間龍威大盛。
他揮斬而出,山田龜郎瞬間倒飛出去,口中連吐鮮血。
山田龜郎大駭失色,他不明白這究竟是因爲什麽。
龍鱗血匕明明被他施展出手段,卻爲何像是臣服似的被吳玄收服?
吳玄知道山田龜郎心有疑惑,這乃是華夏上千年的精髓所在,他能明白就怪了。
武器若是使用到了一定的地步,和使用者是有感情的,這也許就是萬物皆有靈氣的緣故。
龍鱗血匕本是華夏神兵利器,與他心念合一,内蘊護國龍威。
也許龍鱗血匕能夠感應到對方東洋肮髒的鮮血,高傲的龍,怎會任憑東洋人的驅使。
山田龜郎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敗了。
身爲地忍被吳玄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但他敗的不服,因爲他知道,這輸了,帶給他的将會是無比慘痛的代價。
死!
眼見吳玄步步逼近,山田龜郎駭然道:“你若殺我,你将不會知道他們夫婦的下落,他們也會死!”
“有申屠在,我會問出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