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沉香木有凝神之功效,可以爲吳玄舒緩毒素帶來的痛苦。
吳玄此時雖然未神志清醒,他能感受到秦老對自己的擔憂,心中一股暖流襲過。
吳玄全身成千上萬的毛孔吸收藥力,任由藥力通往全身各處,宛若堅不可摧的洪流,将所有的毒素盡數沖刷出來。
随即那漆黑的毒液随銀針彌漫而出,原本的清水充盈成猙獰的漆黑之色。
秦老松了口氣,如此一來,吳玄才算是脫離生命危險。
阿波羅懸着的心終于放下,重新換了一盆清水,爲吳玄清洗身軀。
之後的吳玄盤膝而坐于床上,赤裸身軀,秦老将變黑的銀針取下,穴位上緩緩流出健康的血液。
秦老深知,他還沒将所有的毒素都排除一空。
秦老伸出手掌,隐有氣旋流通,輕輕拍在吳玄頭頂的百會穴上。
刹那間,吳玄蒼白的臉色瞬間變紅,一口黑血吐出,竟是漆黑之色。
又是一口黑血吐出,吳玄的氣息才算穩定下來,有恢複的趨勢。
秦老收手,驚心動魄的搶救,終于是爲吳玄撿了條命回來。
阿波羅将一切東西處理完畢,這才讓郭美靜走進來。
看見在床上靜靜躺着、呼吸均勻的吳玄,郭美靜的心也算放下,好受了許多。
“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郭美靜擔心的問道。
秦老緩緩的說:“以他的身體素質,不出意外的話,七日之内,便會痊愈。”
秦老與阿波羅悄然離去,近日裏屢遭波折,先是郭美靜遭遇綁架,又是吳玄生命垂危。
阿波羅和秦老都歎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屬于強者的歎息。
她望着吳玄憔悴到毫無血色的面龐,郭美靜感到一陣心疼。
“你好好休息,這幾天,輪到我保護你了。”
郭美靜的玉手輕輕伏在吳玄的額頭上,閃亮的美眸充滿了癡情。
毒素被驅除幹淨,吳玄體内陽氣有所回轉,正緩解毒素對身體造成的傷害。
秦老雖然爲吳玄驅淨了毒素,但本身受的傷害并無法瞬間好轉,需要自身的調節與藥物作用下才能緩慢恢複,這事急不得。
吳玄體内的藥力并未散幹淨,此刻經由郭美靜細心的照料,他漸漸流了些汗漬。
秦老的話可是深深的刻印在郭美靜心裏,對于吳玄,她可是馬虎不得。
“你要趕緊好起來,說好要保護我的哦。”
郭美靜望着吳玄安靜的面容,甜美的笑了,手上握着溫潤的毛巾,輕輕擦拭對方臉頰上的汗漬。
郭美靜親力親爲,這是她的男人,容不得别的女人觸碰。
而且,就算請來保姆,也不如她照顧的細緻入微。
這一刻,她明白了吳玄并不是堅不可催,也是一個血肉之軀。
“切記,不能夠着涼,現在的他很脆弱。”,想着秦老的話,她爲吳玄精細的擦拭一遍身體,将汗水拭掉,郭美靜俏臉之上也出現了層香汗。
她并沒有感覺到疲累,相反心裏很開心,有種滿足感。
她這是第一次爲别人擦拭身體,還是男人,卻是無比自然,全然沒有女孩該有的羞澀感。
吳玄的軀體,線條清晰,肌肉有質,有種獨特的吸引人的美感。
藥效正在發揮作用,郭美靜馬虎不得,幾乎每兩個時辰吳玄就會渾身濕透,她爲了吳玄不被汗氣侵襲,就這麽陪伴在他身旁。
一天的忙碌令她很快睡去,嘴角卻始終泛着點點笑意。
騰蛇聽聞吳玄出事的消息後,火急火燎的趕過來,被郭美靜擋在了門外。
現如今的吳玄吵鬧不得,最需要安靜的休養,以騰蛇莽撞的性子,怕是會驚擾到吳玄。
騰蛇怒不可遏,他想要以所有的關系與手段對隐三和黃家進行報複,被郭美靜攔下來。
騰蛇想到,大哥病重,容不得馬虎,若是黃家趁機陷害一波,可承受不起第二次的傷害。
爲了吳玄的安危,騰蛇隻好暫時隐忍,尋找對付的法子。
騰蛇本想留下來幫忙照顧吳玄,但郭美靜堅持,他也好讓大哥大嫂有獨處的時間。
爲了防止吳玄着涼,郭美靜親自對他清洗換洗衣物,保持最大程度的潔淨幹爽,一天下來,那雙玉手早已紅腫到不成模樣。
秦老還叮囑過,吳玄最需要充分的營養,郭美靜不敢大意,專門聘請職業的營養師,配置私人營養餐方案。
調配營養餐,最重要的是心意,讓做飯之人的心,盡數餐品之中,才會可口。
這幾天,郭美靜不辭辛苦勞累,相反她過得很幸福。
能夠每天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爲他洗洗衣物,做做飯,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郭美靜甚至感覺要比春秋集團獲得質的飛躍還要開心。
也許這就是愛情吧!
“你一定要多吃一點,這樣身子才恢複的快。”
郭美靜爲吳玄喂食營養粥,因爲吳玄還昏迷未醒,她幾乎每天都要花上一兩個時辰來爲吳玄喂粥,但她并沒有不耐煩,心裏卻無比的滿足。
因爲這是她的辛勤成果,其中蘊含的不隻是營養,更是慢慢的愛意。
她相信,吳玄一定能夠感受得到。
正當郭美靜拿着吳玄的衣物,準備一天的忙碌時,吳玄的手指,輕輕地動了動。
郭美靜瞬間呆在原地,她深深地望着吳玄,這并不是錯覺!
吳玄手指富有規律的跳動,他正在掌握身體的控制權,身體的機能在這瞬間瘋狂的運作,那雙眼睛,張開了。
看見吳玄茫然的表情,郭美靜心中一時間百感交集,瞬間投入到了他的懷抱之中。
“你終于醒了。”
郭美靜聲音哽咽,激動的喜悅淚水将她這幾天的擔憂盡數釋放了出來。
七天,整整七天,吳玄果然沒令秦老失望,正是在七天之内蘇醒了過來。
期間,郭美靜還擔心吳玄究竟能不能夠醒過來,尤其是這最後一天,她快要忍耐不住,準備要去找秦老了。
好在吳玄适時醒過,郭美靜的擔憂煙消雲散,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