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接到了首都的電話,他哪裏還敢怠慢啊!
吳玄将事情大概說了幾句,錢局長也沒有想到那天在威斯汀酒店見過的吳玄有着如此能量,簡直讓人後怕。
臨走的時候吳玄說了一句:“無數人爲了維護公平不惜獻出生命,可就是有壞人想要破壞相對的公平。”
他歎了一口氣:“施雪萱,記住你是個好警察,明天準時來到上班,可不要遲到啊!”
吳玄消失在夜色當中,施雪萱眸中閃動着異樣的光芒,她沒有想到竟然還真的有人不畏懼強權,伸張正義,而這人就是吳玄。
吳玄心想,這麽晚,就去酒店住吧,反正離威斯汀酒店比較近。
吳玄回到酒店當中,洗了一個澡,準備早早的睡去,因爲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
這不能夠任憑人家欺負到自己頭上,自己還不吭氣。
這無異于是傻瓜,孬種。
雪龍突擊隊的人,嫉惡如仇,尤其是對于壞人。
而吳玄就是這種性格,你若真心對我,我拿命保護你,你若想害我,我必須還。
此刻,郭美靜正赤裸着玉足,站在窗前,心情極其複雜,雙眸雖定格在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可眼神當中充滿了擔憂之色。
她回家之後就将此事告知給父親,郭建樹動用各種關系,畢竟是警察局啊,郭老爺子不在,郭建樹也有點無計可施,最後去找彌勒求情。
終于,郭美靜忍不住了,撥通了吳玄的電話。
突然,電話被接通了,一刹那,她的心裏咯噔一下。
“吳玄,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啊,我是誰啊,這麽晚找我,是不是深夜寂寞難耐,想要與我共赴巫山呀!”
“你不是在警局嗎?還可以接電話?”
“出來了,我把事情講完之後,人家警察還準備送我一個自衛勇士的錦旗,被我給拒絕了。”
郭美靜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不知道爲什麽,她對這家夥越來越關心了。
“我爸去血幫找殺神彌勒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啊!”吳玄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自己這未來的老丈人,沒事添啥亂呢。
睡個覺都睡不安穩,真是煩人。
“告訴我地址!”吳玄語氣堅定的道。
“你不要去,有我爺爺在,彌勒還不敢動我父親。”
“地址給我,你這娘們,怎麽這麽多廢話啊!”
挂斷電話之後,吳玄的手機上收到了一個短信。
走出酒店大門,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往血幫老巢走去。
郭建樹這舉動讓吳還挺感動的,吳玄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就憑他隻身闖龍潭虎穴,這份勇氣吳玄服氣。
此時,郊區的别墅莊園内,彌勒正坐在沙發之上,抽了一口雪茄,随即潇灑的吐出了一個眼圈:“郭老闆,這事有點難辦啊,我損失這麽多手下,而且還折損了一員大将。我必須給兄弟們一個交代,你們郭家的事情後邊再說。”
郭建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于彌勒他太了解了,殺神彌勒的兇名在秦城那是獨一份。
……
吳玄下了出租,往别墅莊園當中走進去,剛走到門口就隻見從門口走出來幾位穿黑西服的人。
“這裏是血幫吧?”
“你是?”
“吳玄!”
其中一位嘴裏念叨:“吳玄,這個名字好熟悉的啊!”
“啊!吳玄不就是廢掉玄武大哥的人嗎?他不是在警察局嗎?”
“兄弟們給我上,殺了他,給玄武大哥報仇!”
吳玄的眼中閃過一絲淩厲,渾身的嗜血之氣再也無法掩飾,瞪了那十幾個人一眼。
未等那十幾人到吳玄身前,隻聽見後邊有人說道:“都住手,幫主讓他進去!”
郭建樹不可思議的望着門外,他沒有想到吳玄竟然來了,他不是在公安局嗎?
十幾個人就跟在吳玄身後,他随意的瞄了一眼,莊園内不下五個人正用槍瞄準他的腦袋。
吳玄有把握在他們開槍之前解決掉他們,緊接着他慢慢悠悠的走進别墅莊園的大門。
走進門,一覽無餘的紅木家具,體現着古典之美,富麗堂皇,極其奢侈。
“郭叔叔,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家啊!”
“吳玄……你,你怎麽來了。”
“接你回家!”
郭建樹的神情很是複雜,複雜當中帶着一絲欣賞,那欣賞是從骨子裏邊發出來的。
“你就是彌勒吧,聽玄武說,你找我有事要談。”
彌勒坐在巨大的紅木沙發之上,吐了一個煙圈:“有意思啊,有意思啊!”
“彌勒,名字起得很有意思啊,彌勒佛,彌勒佛,爲啥臉色這麽陰沉,笑一個我看看!”
血幫四将除了玄武都在,白虎是一個虎背熊腰二百多斤的大漢,脾氣相當粗暴,赤裸着上身,胸前紋着一個下山猛虎。
吳玄笑了笑:“這位哥們,你胸前沒事紋一個波斯貓幹啥啊?”
“瞎了你的狗眼,老子這是猛虎下山,浮屍百萬!”
“啊呸!紋身都花不起錢,看來你們血幫挺窮的啊!”
白虎憤怒了,這花了十幾萬的紋身,被對方說成是小貓咪,簡直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猛地,從桌子底下抽出來一把關公砍,關公砍刀身寬約10厘米,刀背呈鋸齒狀,有着一米長的刀刃,全長2.5米。
今日他聽說三弟玄武被别人打殘了,拿着關公砍就準備複仇去,不料老大彌勒說晚上開會,他就直接将關公砍給帶過來了。
彌勒也沒有制止白虎,因爲他想看看吳玄的成色,對方到底有多麽厲害。
“小子,玄武是不是你弄殘的?”
“對,就是我!”
“看我不殺了你!”白虎立刻瞪起了眼,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憤怒地盯着吳玄。
“那就來吧!”
吳玄低下頭潇灑的點了一根煙,絲毫沒有畏懼膽怯之色。
彌勒盡管淡定,可心裏卻疑惑起來,打量着吳玄,這個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讓他不得不高看。
饒是這份氣勢,他這麽年輕的時候,肯定不會達到如此地步。
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
能夠從公安局走出來?
還敢隻身來血幫總部?
白虎出手了,那力氣真的是力拔山兮氣蓋世,那千鈞之力的關公砍若是落在吳玄身上,吳玄定被劈爲兩半。
那刀影在空中劃過,白虎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對方竟然還敢站在原地不動,自己的力量他自己比誰都清楚。
這一刀下去,估計不死也活不了太長時間。
等到刀刃快到吳玄身前的時候,吳玄一個側身,迅速出手,竟然将那千鈞之力的關公砍給抓住了。
這……
在場之人都愣住了,甚至忘記了呼吸。
這下落的關公砍暗含的力氣有多大,他們比誰都清楚,那關公砍竟然被吳玄給緊緊抓在半空。
其實他們都忽視了吳玄是怎麽移動,躲過那兇險的一擊。
緊接着吳玄放開了關公砍,白虎就愣愣的舉着關公砍。
因爲吳玄這一招,已經颠覆了他的世界觀,這世界上還有人可以憑空抓住他的刀。
“哎呀,太弱了,怎麽沒有力氣呢。還好意思号稱白虎,回家去抱孩子去吧!”
白虎眼神如殺人的利刃一般怒視着吳玄,再次舉起刀朝着吳玄攔腰砍去。
吳玄爆喝一聲:“等一下!”
白虎腦子一懵,對方這是要幹啥,刀已經揮砍了一半,收回的時候因爲慣性的作用,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怎麽了?”
吳玄淡定的問道:“你是不是要殺我啊!”
“廢話,看我不劈死你!”
“那你繼續砍吧!”
吳玄雙眼緊閉,呼吸勻稱,一副宗師氣派站在原地。
“啊!”白虎憤怒的揮舞着刀朝着吳玄攔腰砍去。
“小心,吳玄!”郭建樹着急大聲提醒道。
等到關公砍快近身的時候,所有人都會以爲吳玄會被砍死,因爲那關公砍距離吳玄的身前不足十公分,眨眼之間,便可斃命。
就是這零點幾秒的時間,吳玄直接拔地而起,一躍一米多高,随即将那關公砍狠狠的踩在地上。
吳玄沒有給白虎留機會,直接一把奪過關公砍,手起刀落,一條胳膊頓時掉落在地。
刀法太快,傷口未有鮮血,整齊劃一的傷口可以看見白肉裸露,幾秒之後,鮮血噴湧而出。
速度過快,導緻白虎沒有感到一絲痛感,反應過來,鑽心的疼痛才從胳膊上傳來。
一刀,就足以顯示什麽叫做血性。
“喂,疼嗎?”吳玄笑着問道。
白虎痛苦的大喊起來,剛才斷臂那一刻猶如是一場夢,太快了,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反應過來,爲時已晚。
白虎的眼神也不如之前那般銳利,反而是有一種懼怕,一種顫抖。
“像你這種人,手上沾的鮮血太多,那便不配擁有手的權利!”
咔嚓!
再一次手起刀落!
白虎的另外一條胳膊也掉落在地!
衆人帶着一股不可置信的的眼神望着吳玄,心想這家夥還是人嗎?
吳玄開口了:“好刀啊!真是一把好刀!刃口鋒利,刀身霸氣,削鐵如泥,白虎你這把刀不錯。”
在彌勒的示意之下,白虎被擡了下去。
吳玄裝作沒看見,大喊道:“白虎,白虎,白虎人呢?這把刀送給我可好?不送的話,我可以出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