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樹的眼睛都直了,拿着一件青花瓷看個不停,眼神當中流露出來贊賞之色卻是無法掩蓋的。
“小胖,你那朋友就送了這麽多。”
小胖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是呀,才十幾件,那家夥太摳門了,下次到他的莊園,弄個卡車給他搬個精光。”
郭美靜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因爲她知道這些青花瓷的價值。
郭建樹緩了緩神道:“元青花完整器十分稀少,它的異常珍貴與它的稀少大有關系。目前學術界公認的說法是全世界元青花完整器存世量約三四百件。這一下就見到十幾件,我這有點太激動。”
“激動啥啊,以後别給我吳哥要彩禮就成,這些元青花就放在老爺子書房,輕易就不要示人了吧。”小胖笑着道。
“那,那是自然。”
郭美靜嘟着小嘴,不知道自己該說啥,她知道這十三件元青花都是真品無疑,而且品相完好,光是價值就值十幾個億沒有問題。
小胖從沙發上起身:“吳哥,我該走了,家裏打電話了,急事!”
“你什麽時候走?”
“現在!”
吳玄的眼中透露出一絲不舍,看了看小胖竟然有點眼眶濕潤。
“走了,吳哥你記住,兄弟們都在等你回家。”
吳玄和郭家人走出去送小胖,吳玄想要送小胖去機場,卻不料被小胖給一口回絕:“吳哥,你就别送了,這送君千裏終須一别,我走了。”
“别忘了,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啊,一旦有消息,就及時告訴我。”
郭家的十三位安保人員齊刷刷的朝着小胖敬了一個軍禮。
小胖沒有回頭,坐在車内,從後視鏡當中望着吳玄,心裏很不是滋味,不由得淚水漸漸落了下來。
“進去吧!”
吳玄走進去,幫着郭美靜将元青花瓷器往郭老爺子的書房搬去,一手拎着一個,感覺就是像拎着幾十塊錢的現代藝術品。
随意的都有點讓郭美靜心驚膽顫,這要是不小心從手上滑落,那可就是幾千萬上億的損失啊!
等到忙碌完了,郭建樹和吳玄坐在沙發上:“郭叔叔,近期我就準備動手了,公司的資金如果不夠用,我想辦法給你周轉。”
“公司賬戶現在有五十多億,不知道你要?”
“當然是買股票啊,這是最好的收購方式,股價我保證一定是最低的。”
吳玄喝了一口茶,卻不料被郭美靜的一句話給差點噴出來:“爸,後天古董收藏公司的人就到了,這節骨眼上,嘉漢集團的劉軒要請我吃飯,說是一起合作的事情。”
“那小子回來了,肯定是爲了他弟弟的事情,這小子今年雖然三十出頭,可是心狠着呢。最近幾年去京城混了,若是他真的認識一些京城的高層,那這事情倒還真的有點棘手。他當年二十歲大學自主創業,沒有靠家人幫忙,大學畢業的時候,公司已經價值十多億,也算是秦城的風雲人物了。”
吳玄撓了撓頭:“就是劉少他老子來了也不成,更别說是他哥了。”
“爸,那我是去還是不去啊?”
郭建樹對着吳玄問道:“吳玄你的意思呢?”
“去啊!這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咱們這等于是多了一個敵人啊,肯定要了解這劉軒的性格。”
“哼,我才不和你一起去呢。”
“今天的這個飯局很重要,算是戰鬥吹響的号角吧!”吳玄眼神堅定的對着郭家父女道。
晚上,秦城威斯汀酒店。
“這些富少公子哥,怎麽都喜歡來這裏吃飯啊?”
“廢話,秦城最豪華的酒店,身份和檔次的象征。吃的不是美味,而是身份。”
“管他身份不身份,反正這酒店是咱倆的。”吳玄不要臉的往郭美靜的身邊湊了湊。
兩人走到宴會廳門口是時,吳玄搶先一步推門而入:“哎呦,趙大少爺好久不見啊!”
“咦,這位是?”
“我叫劉軒是嘉漢集團旗下拍賣公司的負責人!”
“不好意思,不認識。”
吳玄這一句話将劉軒下一句話給噎了回去,郭美靜此刻徐徐而入,如同仙女一般走了進來。
“你好啊,劉哥,這好幾年不見你了,沒想到你一回來就惦記着請我吃飯啊!”
“那必須呀,咱兩家公司的重點都是拍賣和收藏方面的業務,算是在一個鍋裏邊吃飯,那就是緣分啊!”
“美靜啊,這好幾天不見,你又漂亮了。”
趙天逸傳來了惹人厭的聲音,郭美靜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趙天逸伸過來的手,直接被郭美靜無視。
藐視一個人最好的辦法,那就是無視他的存在。
吳玄沒有客氣,一屁股坐在了豪華餐桌的椅子上,順便拉着郭美靜坐下:“來,美靜坐我身邊。”
趙天逸看着他倆如此親密的動作,恨得牙根直癢癢,面露寒色,眼中的嫉妒若隐若現,但又很快不着聲色的被隐去。
“來來,點菜,你看看吃點啥?”劉軒将菜單遞給了郭美靜。
“還是不了吧,你來點就好。”
“吳兄弟,你要不看看。”
“啊,我看,這頓飯不會讓我付錢吧!”
“你就放心吃,我來結賬。”
“那就好,我這工資一個月才四千多塊錢,要是讓我來付,我這一年都工資都不夠一頓飯。”
趙天逸舉起一杯酒:“吳哥,我敬你一杯,前邊的事情怪兄弟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您包涵。”
說完,一杯紅酒下肚。
劉軒讪笑,此時的趙天逸哪裏還有秦城第一大少的霸氣,完全就是一個乖乖青年。
“好,既然你敬我一杯,我也不能不識相啊,我喝白酒,不喝紅酒。”
這話一出,趙天逸和劉少眉頭不禁一皺。
吳玄心中暗罵道:小樣,跟我玩,你們嫩的如黃瓜一般,下藥這一招已經過時了。
等到服務員端來一瓶白酒的時候,吳玄才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大杯。
他之所以要喝這麽多,是因爲他自有妙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吳玄一個人在劉軒和趙天逸的輪番轟炸之下,一個人喝了兩瓶多白酒。
劉軒不由得嗤之以鼻,就憑吳玄喝酒的樣子,他認定吳玄有可能是個老實人,酒品即人品嘛!
趙天逸看到了劉軒的眼色之後:“吳兄弟,我這今天來了一位神秘朋友,你要不要見一下啊!”
“見啊,那必須見啊,這趙少爺的朋友就是我吳玄的朋友。”吳玄趴在桌子上裝醉。
郭美靜美眸輕揚,盯着趙天逸看他葫蘆裏邊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郭美靜着急望着吳玄:“吳玄,你喝醉了,我們趕緊回家吧!”
“男人談事情女人少插嘴,我今天感動啊,這趙少爺人家親自給我賠罪,我說啥也得陪人家喝好吃好!”
趙天逸笑着道:“下邊有請拳王西亞卡先生,西亞卡先生可是非洲的新拳王。”
宴會廳的大門被一股雄渾有力的力道推開,一個渾身黝黑的男人走了進來。
當他走進來的時候,不怒自威,一股霸氣傳遞給衆人,尤其是那嗜血的眼神,使得郭美靜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那男人的眼睛微微一掃,落在了郭美靜身上,那是赤裸的占有欲,想要征服的貪婪。
這男人走到了吳玄身前,他那健碩的身體和吳玄形成鮮明的對照,面色寒冷,眼睛當中射出的毒辣目光,仿佛要射進吳玄的心髒。
“呀,這哪裏來的煤球。趙少爺你不是有朋友要來嗎,你整個大煤球要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