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有辦法從此地離開？”林凡順勢問道。
“老夫待在這靈氣空間已将近百年，對此處自是相當了解。”白羽道人徐徐說道，随後将那杯茶水放在對面的空位置上，那意思不言而喻，這是邀請林凡坐下來陪他喝茶。
林凡見狀，沒有猶豫，上前坐在了白羽道人對面。
近距離下，林凡更加覺得白羽道人給人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這樣感覺，确實很有高人風範。
“前輩，該如何才能從此處離開？”林凡再次問道。
“想要離開，說難不難，說易卻也并不易。”
白羽道人像是打啞謎般的說道。林凡卻未出聲，等着白羽道人繼續說下去。
“這靈氣空間本質上是一處由靈氣凝聚形成的特殊空間，隻不過因爲靈氣數量太過龐大，受到混亂空間之力的影響而被壓縮到極緻，所以才變得意外的堅固。”
白羽道人緩緩解釋。這種說法，林凡并不覺得意外。哪怕是白紙，隻要壓縮得足夠極限，甚至能與鋼鐵相比。
“但萬事無絕對。靈氣雖然壓縮到極緻，會相當堅固，但隻要從操作得當，從内部将某一處的靈氣削弱，就能打開一道缺口，從而離開此地。”
白羽道人說完這些，再次舉起茶杯，又飲了一口。
“從内部削弱靈氣？前輩，您說的這個辦法，又是該如何操作？”林凡順勢又是一問。
白羽道人看似說得很詳細，但實際上他說到最後恰恰卡在了最關鍵的一步：如何從内部削弱某一處的靈氣？
隻有解決了這個問題，才能證明白羽道人所說的辦法是具體可行的。
“這個并不難，隻要有人在靈氣空間内進行突破，在短時間抽取大量靈氣，就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隻可惜，老夫境界太高，這麽多年來，始終觸及不到突破的門檻，所以遲遲沒辦法從這裏出去。”白羽道人說到這，無奈地搖了搖頭。
随後，他的目光轉落到林凡身上，“但你與老夫不同。老夫能感應到，你如今已經是處于真人境後期，距離突破返虛境也隻差臨門一腳。若是你能進行突破，加上老夫從旁進行輔助，定能抽取大量靈氣，從而削弱靈氣空間的硬度，順利從此地出去。”
“原來是這樣。”林凡點頭表示附和，“那前輩需要我怎麽做呢？”
“不着急，先喝一杯茶休息一下。”白羽道人将茶水推到林凡面前，“這茶是老夫在這靈氣空間内親手種出來的，本身蘊含大量靈氣不說，還有諸多益處。”
聽到白羽道人這話，林凡的目光當即落在面前的茶杯上。
“哦？若是這樣，我還真得品一品看。”說着，林凡端起茶杯便是往自己嘴邊靠近。
這一動作落在白羽道人眼中，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旁人察覺不到的狂喜。
下一秒，林凡一口将茶水飲盡。
“好茶！前輩這茶果然不同尋常！”林凡放下茶杯，大聲贊歎道。沒曾想，話音剛落，他忽然擡手按着太陽穴，身子開始微微晃動起來。
“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頭好暈呢？”
林凡聲音一下變得迷糊起來，也就話剛說完，直接一頭趴在了桌子上。
眼看着林凡沒了動靜，白羽道人忽然發出了得意的冷笑。
“呵呵，還以爲你有幾分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
這話出口，白羽道人的模樣轉眼發生變化，原本一個仙風道骨老者的形象，片刻間變成了一個黑色衣衫的，留着山羊斷續的老人模樣。
“桀桀。”老人發出陰測測的冷笑，“隻要占了你的身體，老夫就能從這個牢籠出去了！到時候，以老夫的實力，隻要稍作修煉幾年，在人界稱王也不過是随手之事！”
說着，老人忽然想到了什麽，看向林凡的目光多了一抹嫉妒，“就是沒想到，你小子盡然能有那麽多紅顔知己。嘿嘿，正好，你那些紅顔知己，便交由老夫來照顧，老夫定會将她們一個個都滋補得當的。”
一抹邪笑浮現在老人的臉上，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
老人笑了好一會，這才停下來，再次朝林凡看去。這一次，他邁步朝林凡走了過去。兩人不過相距幾步，眨眼功夫便到了林凡身邊，就看到他擡起枯木一般的右手，朝着林凡的腦袋按了過去。
“唰——”
一道寒芒忽的虛空劃過！随之而來，一隻手掌淩空飛出，落在了亭子之外的地方。
“你……你怎麽醒了！？”老人連退數步，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就在他的手即将觸碰到林凡腦袋的時候，林凡忽然一劍斬出，正好将他的手掌被斬飛了出去！
“很意外？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老老實實趴着，等着你過來奪舍我的身體？”林凡臉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哪裏像是昏迷過的人？
“這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喝了那杯茶！”老人大聲質問。
“沒錯，我确實喝了那杯茶。”林凡淡定答道，“可誰告訴你，喝了茶，就一定會暈的？”
“你覺得自己的演技完美？沒有任何破綻？呵，從一開始，你便是破綻百出。”
林凡這話，讓老人臉色連連變幻，沒等他開口，林凡自顧自繼續說道。
“其實，我還是很佩服你的手段。在我察覺自己是身處意識空間的時候，你直接給我安排了一個清醒過來的假象，讓我意外自己已經清醒，可實際上，我依然還是處在自己的意識空間中。”
“你怎麽可能看得出這是意識空間的！？”老人瞪大了雙眼，眼中泛起震驚。
他自覺明明沒有漏出任何馬腳，憑什麽林凡敢說他破綻百出！
“很難嗎？”林凡不屑一笑，“你是不是忘了，進入漩渦的可不止我自己，還有我的坐騎。”
“那條巨蟒？”老人雙眼微眯，“單憑這點，你就能判斷這裏還是意識空間？”
“自然不是。畢竟，雖然是同一時間進來，可誰又能保證不會被分開呢？再者，我本身也沒有詢問你關于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