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鶴宗?
聽到中年男子這介紹,林凡當即确定這四人也是隐世宗門的成員。
“這位想必就是呂先生所說的老夫人了吧?今日有老夫出手,不管老夫人身上有何隐疾,都一定能盡數治愈,還老夫人一個健康之身。”左霍一副高人姿态。
别說,白發白須陪着他身上繡着一隻白鶴的長袍,還真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林凡這下來了興趣。前面接觸過的兩個隐世宗門,都沒跟他留下好印象,實力也就那樣。現在這飛鶴宗的出場倒是給人一種很有東西的感覺,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幾分真本事。
“以左神醫的醫術,那肯定沒問題的。”中年男子拍了記馬屁。
左霍聽得下巴又多擡了些許,随後目光才落在老婦人身上,“老夫人,請您伸出右手,且讓老夫先爲您把脈一下。”
老婦人沒有拒絕,再次伸出右手。左霍擡手搭在脈門上,閉着眼擺出一副高深的模樣來。
如此架勢,林凡忍不住又挑了下眉頭:裝模作樣嗎?
幾秒後,左霍睜開眼睛,“老夫人的病因老夫已經找到了,隻消一番針灸保證讓老夫人恢複過來。”
病因找到了?針灸治療?
這一下,林凡忍不住了。他都沒能找出來老婦人是什麽問題,這左霍上來不僅找到病因,連治療方法都想好了?
“等一下!”林凡站了出來,“你說你找到了病因,那我可以問一句,老夫人的病因具體是什麽?”
“你是何人?”左霍看了眼林凡,神情高傲。
“我是山城醫院的醫生,過來診治老夫人的。剛才我給老夫人把脈過,老夫人的脈象相當正常,根本不像身體有隐疾的樣子。”
“呵。”聽到林凡這話,左霍發出不屑的輕笑,“年輕人,老夫看你應該從醫沒幾年吧?以你的醫術,自然看不出老夫人的情況。”
林凡聽得樂了,對方這是看不起他?
“那我倒是想請教下,老夫人是怎麽個情況。”
“老夫人表面脈象确實正常,可實際上,她經脈存在暗傷,導緻了她會忽然陷入昏迷。同時那處暗傷随着昏迷次數的增多,在不斷加重,這才造成了老夫人如今的情況。”
一派胡言!
左霍說的,林凡第一反應就是他在胡扯。
要真是經脈暗傷,林凡怎麽可能查不出來?
“這位左神醫,你确定沒有弄錯?”林凡盯着對方。
這次,沒等左霍回答,中年男子瞪着林凡厲聲道,“哪來的小醫生,趕緊戰一邊去,别影響左神醫診治!要是我奶奶出了問題,你能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若是我耽誤了老夫人的治療,我自然會承擔相應的責任!可若是他誤診了,那可是關乎老夫人的性命。”林凡正色道。
這話一出,仙鶴門的弟子登時就怒了。
“臭小子,你說誰誤診呢!我們師父的醫術可不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滾一邊去安靜看着,再敢多說一句,别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那弟子狠狠瞪了林凡一眼,姿态說不出的嚣張。
林凡面色微冷,還真是隐世宗門的風範,一樣的蠻橫,一樣的嚣張。
可正因爲這樣,林凡對于左霍的診斷結果更加懷疑了。
這些隐世宗門的行事風格,明顯不将俗世中人當一回事,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這種情況下,會不會存在誤診,他們壓根不會在乎。
不就是個老婦人?死了也就死了,别人還能拿他們如何?
“左神醫,您别跟他計較,趕緊治療才是主要的。”中年男子說着這話,又狠狠瞪了林凡一眼,仿佛在警告他,再敢多說一句就讓人把他趕出去。
有中年男子這話,左霍收回目光,随後從懷裏取出幾根銀針出來,準備爲老夫人做針灸。
“老夫人,針灸療法可能會有稍許不适,還請稍微忍耐下。”
左霍說着,捏着銀針就要往老婦人身上紮去。
“慢着!”
眼看銀針就要落在老婦人身上,林凡猛地出聲制止。
“臭小子,還敢打擾左神醫治療!來人,給我把這家夥趕出去!”中年男子怒聲道,幾個傭人聞聲進來,準備對林凡動手。
“行了,林醫生也是一番好意,沒有别的意思,用不着趕人走。”這時候,老婦人開口了,“林醫生,您也不用這樣,就讓這位老先生幫我治一治,要是能好,自然再好不過。可要是好不了,那也是我老婆子的命,沒什麽好說的。”
老婦人這樣說,林凡不好再多說什麽。
左霍這才将不滿的目光從林凡身上收回,跟着重新捏起銀針,朝老婦人身上紮去。眨眼功夫,他便連下六針,針針落在大穴位上。
在場幾人的目光此刻全都落在老婦人身上,隻等着治療結果出來。
“咳咳!”
忽然,老婦人劇烈咳嗽起來,緊跟着,她竟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來!
“噗”的一聲,血霧還未散開,老婦人身子先一步倒了下去。
“奶奶!”
“祖母!”
中年男子與呂嘉欣同時喊道,沖上來扶住老婦人。
就看到老婦人本是紅潤的面色,肉眼可見變得蒼白,呼吸也是一下弱到極緻,仿佛都要沒了氣息一般!
“左神醫,這是怎麽回事?”中年男子看向左霍急聲問道。
“這不過是治療的正常反應,你們且将老夫人扶好了,等老夫再補上幾針,保證能讓老夫人立馬醒過來。”左霍緩緩說道。
可他表面看似鎮定,心中對于能否讓老婦人醒過來,卻是已經沒了把握。
中年男子自然不知道左霍心中所想,隻當他說的是事實,當即将老婦人扶正。左霍也不管别的,再次捏着銀針,準備給老婦人下針。
但這一次,沒等左霍落針,一隻手直接橫進來将他給攔住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哪裏是什麽神醫,根本就是個庸醫。”
一句話,當即因得在場衆人又是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