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三次觀星的時候就充分結合了關于曆史上大雪災和大洪水的經驗,實際上他不僅僅是觀看推測這次的鹹陽暴雪到底什麽時候停止,同時還在透過表象看本質,還在推測是否有新的大雪災和大洪水的到來.
龍族亂世一旦開啓地震、洪水、雪災、瘟疫的到來就成了幾乎可以預見的事情,而龍脈中斷和覆滅之後帶來的也正是地震洪水雪災瘟疫這死中毀滅型氣候。
學術界一般認爲,在華府五千年氣象史上,曾出現過四個寒冷期。對于從公元前1100年到公元前850年,即西周前期的第一個寒冷期,相關史料幾乎沒有。
最早的一次記載并未直接說下雪,而是“雨雹”,見于《竹書紀年》,事發西周孝王七年,“冬,大雨雹,牛馬死,江、漢俱凍。”
到了第二個寒冷期,大雪記載逐漸就多了。
第二個寒冷期從公元初年到公元600年,相當西漢末年到隋初,期間經曆東漢、三國、晉、南北朝。實際上,在這之前反常氣候已經出現,大早大澇不斷。劉徹當皇帝時,好幾個年頭的冬季都出現了極端大雪天氣。
漢武帝當皇帝長達55年,是西漢在位最長的皇帝,天災人禍也最多。其間有三個大雪災年,被記入了史書。
據《漢書五行志》記載,武帝元狩元年十二月,這一年劉徹打到了“一角而足有五蹄”怪獸,被視爲祥瑞,于是定年号爲“元狩”。
實際上這一年天下一點也不吉祥,當年冬天,“大雨雪,民多凍死。”大雪到底有多大,從很多老百姓被凍死的情況來分析,這場大雪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七年後又連着兩年個雪災年。元鼎二年三月和元鼎三年三月,連着出現極端倒春寒。元鼎二年三月的大雪“平地厚五尺”。
元鼎三年的情況比元鼎二年更糟糕,到了陰曆三月,中原地區的河水是不會結冰的,這年竟然結了;而到了陰曆四月,又下了場大雪,關東十餘郡縣老百姓缺衣少糧,饑寒交迫,出現了爲了活命“人相食”的人間慘劇。
雖然天下饑荒不斷,劉徹等西漢皇帝卻将國家财政的三分之一财富,用來造陵墓,置随葬品。在東漢初年的建武二年的一個大雪天,這些帝王陵大多讓赤眉軍盜了。
當時起義軍無衣無食,“逢大雪,坑谷皆滿,士多凍死”。
在這種真情下,起義軍“乃複還,發掘諸陵,取其寶貨”。
唐陽羽尤其關注第二個寒冷期,在第二個寒冷期内,各個朝代都出現了反常性的雪天。三國時期的吳國,太平年間竟然出現雷暴雨後下大雪的奇怪氣象。
據《晉書五行志》記載,當時吳國是孫亮當皇帝,太平二年二月甲寅先下了一場雷暴雨,第二天乙卯日下起了大雪,氣溫驟降,“大寒”,史家稱,“既已雷電,則雪不當複降,皆失時之異也。”
陽曆4月5日下雪,無異于民間忌諱的“六月雪”。
六月雪,向來被華府古人視爲不詳,元朝關漢卿雜劇《窦娥冤》中便用“六月下雪,三年不雨”來形容窦娥的冤情;漢樂府《上邪》中則把“夏雨雪”,視爲世界末日來臨,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六月雪”實是氣候反常的表現,這在華府氣象史很多,如戰國時,陝西一帶多次下“六月雪”
秦躁公八年,“六月雨雪”;周威烈王四年,“四月,晉大雨雪”;周烈王三年,“夏六月,趙雨雪”。
實際上這樣的反常雪天尚不算可怕,唐末一場超極大雪才吓人呢,連皇宮每天都有人凍死。
這場超極大雪,出現在唐代倒數第二代皇帝李晔主政末期的天複元年。這一年是個大災年,先是夏秋之交“久雨”,入冬以後就開始下雪,連雨加雪一直下到春天也未停止,即史書所謂,“自冬至春雨雪不止。”
在這樣極端天氣下,老百姓遭殃了,“民凍餒者無數”,意思是被凍死的老百姓不計其數。在當時的陝西京城,年頭十一月便“城中薪食俱盡”,“民凍餓死者日以千數”,每天凍餓死的老百姓都在千人以上,多麽可怕!
當時正值荒年,再加上這麽糟糕的雪天,連皇宮糧食都斷炊了,李晔隻好命令宮人,在宮中支起一個小磨,自磨豆麥充饑。“自後宮、諸王十六宅,凍餒而死者日三四”,堂堂帝王之家,每天都有三四個人被凍餓死,民間災難之深重就可想而知了。
唐朝時的怪雪還有不少,如在李适當皇帝的貞元二十一年正月初四也就是公元805年2月10日,京城下起了“赤雪”,京城百姓議論紛紛,視爲兇兆。
而唐朝的京城正是長安城,雖然不是嚴格上的鹹陽,但是鹹陽從秦開始到漢唐就一直是帝王之地,這點絕不會錯。也就是說唐陽羽開始擔心1000多年後的今天會重複唐朝時候的大雪災。
雖然現在跟唐朝的經濟科技實力已經有了本質飛躍,但是别忘了在真正的大災難面前人類依然渺小而無助。他同時不得不考慮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場大暴雪是華府第一龍脈開始鍛煉的前兆麽?
如果那樣他還回什麽京城?
恐怕要立刻就地在鹹陽開啓修複華府第一龍脈的行程才行了,否則晚了就什麽都來不及了。
唐陽羽的内心和複雜也很沉重,他本來想跟外婆或者楚伊姐分享一下,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如果她們在身邊他可以适當分享,現在都不在身邊他電話裏說這些會讓她們更加擔心,也找不出解決辦法,徒增煩惱。
他不可能跟淩家大小姐說這個,這個是他必須自己一個人承擔的責任,因爲他已經長大了,已經年滿十八周歲,必須要開啓屬于他自己的傳奇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