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幾給人的感覺深不可測,神秘的讓人完全摸不到頭腦,啞奴在任何人面前都是神級高手,殺人不眨眼,但是在白帝幾跟前就是啞奴,真正的奴隸。
唐陽羽身上再多聖武物聖兵也沒用,在白帝幾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
何況唐陽羽身上的聖兵是屬于龍族,他本身也沒有學會掌控和使用呢,對于其真正的威力還不了解。尤其是用于常規作戰和具備屠龍族爆炸威力的灰龍刃還沒有修複融合出來。
“沒用,暫時你知道線索都在白帝幾那裏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等以後有合适的時機再去做。”羅绮勸慰道。
她知道這種感覺不好受,知道很難熬。
唐陽羽站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大廳裏走了幾圈,不快不慢,在思考着什麽。
然後突然停住,看着眼前的兩個女人,一模一樣的女人。
“也許我現在就該去跟白帝幾談談,或者……我可以讓阿二把他請到這裏來。”
羅绮看看天狼,天狼看看羅绮。
這是個極其冒險的辦法,但是這卻是一次很好的試探。
白帝幾和他守護的白澤神墓到底要幹什麽!
但是同時危險系數極大,弄不好被白帝幾一人屠城!
神狼族将從此勢弱。
這太可怕了。
後果不是羅绮和天狼能承受得起的。
就像她們到現在還沒有做出與唐門正式永久結盟的決定。
“等等,你這是在逼迫我立刻跟你永久結盟麽?”羅绮很快發現事情不對。
“不是,我隻是在想問他關于我父親的事情。起初我單純的以爲父親的事情隻跟唐門家族有關,現在看來事情絕沒有那麽簡單,事情涉及到乾陵無頭石像,涉及到白澤神墓,白帝幾。你們也該發現了,當初我父親修複石頭的時候應該就是受白家的拜托。那麽修好之後又沒有頭接身,被白家人直接拿走了。”
“那麽我父親的去向呢?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任何蹤迹,也就是說我父親很有可能死在白家……可是白帝幾又在等他重新出現……那麽當年白家想對我父親不利,但是卻沒有殺死他,父親逃走了,從小銷聲匿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過去我一直覺得老頭子故意隐瞞真相,今天我突然想到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老頭子本身就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也就是我父親唐潇的生死迷局。”
“老頭子隐居雷州以後消息肯定大不如以前靈通,他也放棄了再幹涉外界事物的心思,專心的喝酒和虐待自己的親孫子,過完他一直等待兒子活着回來的一生。”
唐陽羽說到這也戛然而止,不再繼續往下說。
往下他腦海裏的内容是老頭子臨死時候抓着他的手,非要坐起來,然後看向西南方向。
當時唐陽羽根本沒注意這件事,現在想想應該是望向兒子的方向。
兒子才是他知道死亡一刻放不下的牽挂。
在他心中兒子沒死。
所以直到他死也沒給兒子修墳立碑。
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羅绮和天狼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再次對視一眼。
還是羅绮說話,“我和天狼也贊同你剛才的判斷,其實不是你爺爺不告訴你你父親的死亡迷局,而是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因爲他一直跟你生活在雷州,而你的父親卻不在雷州,當時。”
“他一直不相信兒子死了,直到死亡也不相信。”
“這是一種強大的精神力,也是一種叫做父親的執念。”
“你父親很有可能還活着,還沒死。唐陽羽,你父親的最後的線索在白家,在白帝幾身上,我和天狼會在合适時機替你得到白家的情報。隻是現在我勸你不要冒險,你該分得清楚輕重,分得清楚自己如今的地位和位置才行。”
羅绮不是作爲神狼族跟唐陽羽說這些話的,而是作爲朋友。
她跟唐陽羽在一起更像是同學關系,學姐學弟的關系。
很自然,很清新,很簡單,卻很堅固。
而天狼跟唐陽羽在一起的時候,爲數不多的私下時間,他們的關系更像是冤家,歡喜冤家,但不是父親或者情人那種歡喜冤家。
就是歡喜冤家的冤家。
所以唐陽羽才說她們兩個是看背影就能分辨出來的性格。
天狼跟羅绮在一起的時候都是羅绮說話,她隻是影子,羅绮的影子。
所以總是羅绮在代表。
唐陽羽也沒有追問天狼的看法,羅绮的看法基本就是天狼的看法。
“我現在的位置要幹什麽?你告訴我一下,不是一個人過來跟你們談誠意,談理想,談結盟了麽?這就是我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唐陽羽直接攤牌。
實際上等于羅绮自己挖個坑自己跳進去了。
她沒有慌亂,也沒有着急反駁,而是冷靜的聽唐陽羽繼續演講。
“你說的結盟是對雙方對彼此負責任,如果有一方的利益得不到保證,那麽結盟就是龍歡喜一場,該怎麽打還得打。”
“我能對神狼族負責任,你們呢?能對我對唐門負責麽?”
“雙方都能做到才是真正的結盟,否則隻是名義上的形式而已,大難臨頭各自飛,還不如不結盟。”
“什麽事過猶不及,但是如果唐門和神狼族真的成了一家一門,那麽絕對可以用神狼頭像來做我們自己的圖騰。”
“後果,你們害怕的後果無非是在打開和不打開第一龍脈上面的分歧而已,根本沒有辦法解決協商,最後還是會刀兵相見。”
“你們還怕我會以結盟的形式竊取整個神狼族,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我對得到神狼族一點興趣都沒有,就像我對掌控地上龍族完全沒有想法一樣,尋龍結束之後我就會回歸京大大一新生的角色,誰也看不出我就是那個尋龍的紫龍勳爵或者别的什麽厲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