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陽羽卻始終沒說什麽事,弄得唐殺有點着急。
他就是這種脾氣,隻有上了戰場才會變得冷靜而理智,平常的時候就是個直筒子,有什麽說什麽有什麽問什麽,從不藏着掖着。
“新老闆,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耐心麽?有事快說啊,孩子都快生出來了你這還沒張嘴呢。”
唐陽羽還是不說話,隻是遛彎。
又繞了一圈,唐殺急的腦袋冒汗,幹脆開始耍無賴,“新老闆,你不說我就不走了,這也太急人了吧?新老闆你還真是火上房都不着急,服了。”
唐陽羽卻緩緩搖頭,“不行,你的脾氣太急,不合适。”
唐殺一愣,“遠來你剛才在試探我?說實話你挺卑鄙的,這算什麽考察?說吧,到底要我去對付誰?我知道肯定是個高手,否則你也沒必要大晚上帶着我瞎繞圈。你自己心裏也沒底是吧?”
唐陽羽看了他一眼,“京城張家,有三個長老是個頂級武修,這是已知的,未知的還有多少高手還不知道。你有把握取勝麽?”
唐殺并沒有怎麽吃驚,“喔,那是叛龍一族吧,多了沒把握,但是打趴下三五個還沒問題。等等,新老闆你不是想要跟他們打擂台吧?”
“那好辦,算我一個,或者我可以連出三場。”
唐陽羽的臉色有點陰沉,“你覺得你真的能打敗黃碧麽?”
唐殺頓了頓,“我不确定,他根本沒出全力,但是這并不代表我一點機會都沒有。我的打法一向都是隻要你給我千分之一的機會,那你就死定了,哪怕你比我高明十倍百倍也沒用。”
“真正的頂級高手面對我這種非靈修道修的傳統武者都心存鄙夷,而這就是我最好的機會。從古至今,驕兵必敗!”
唐陽羽本來已經失望了,因爲連黃碧都沒把握連戰三局的,可是這個兔子卻大言不慚的要連出三場,但是聽到這家夥後面的解釋,他又由失望變成了驚喜。
以弱勝強。
這家夥是這方面的專家。
“你知道北敦一個叫薩奇的巫師麽?你有辦法對付他的巫術麽?”唐陽羽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知道,就是跟半面青面一直合作的那個巫師,聽說在整個歐洲大陸都挺有名的,怎麽了?他來華府京城了麽?是新老闆你的敵人?”
“那好吧,我去會會他,給我地址。”
唐陽羽怎麽都沒想到唐殺這家夥居然連薩奇和半面青面都不怕,真不知道他是真有把握還是視死如歸,還是裝大了。
“不,你不用去找薩奇,因爲我就會一點薩奇巫術,你看。”唐陽羽說話的時候左手手掌已經開始變紫,一團紫色球氣已經成型。
他本來也沒在意薩奇巫術還會升級,可是随着他使用的次數多了,發現居然比原來的威力大了不少,這也是個意外的驚喜吧。
本身薩奇巫力能在他這種普通人的身體裏存活下來其實就是一個奇迹了。
隻是他自己根本不覺得而已。
唐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但是他至少腦子足夠聰明,他擡腿火燒屁股一樣一秒鍾就跑的不見蹤影。
等到唐陽羽擡頭尋找,他已經爬上了前面的一個訓練梯上面,至少有六七米高。
他什麽時候爬上去,怎麽爬上去的,唐陽羽愣是沒看清楚。
他笑,氣笑的,“我讓你跟薩奇巫力對打,你跑什麽跑?特麽的!給老子滾下來!”
高梯上的唐殺立刻搖頭,“不,我才不下去,你手裏那團賤賤的紫氣有毒,聞了就會渾身無力然後暈倒,你騙誰呢!”
唐陽羽更生氣,“你特麽,這不是毒氣這是巫力,薩奇巫力,你下來不下來?”
唐殺繼續搖頭,“不下去,就不下去,明知是死我還下去啊,你是老闆也不行。”
唐陽羽馬上收手收力,紫色球氣立刻消失。
唐殺這才灰溜溜的小心翼翼的爬了下來,比靈猴還要靈敏,靈敏而迅速。
唐陽羽看的一陣羨慕,“你會輕功?”
唐殺撇撇嘴,“不會,輕功不是那麽好練的,而且我身高太高體重太大,練不了。”
唐陽羽眉頭緊皺,“那你是怎麽一眨眼就飛上去的?”
唐殺笑了,“老闆,我哪裏是飛上去的,我是爬上去的,要是讓你每天爬上爬下1000次你也能像我一樣熟練。這東西根本沒有技術含量,都是苦練。”
唐陽羽頓了頓,“你過來,兔子,你老爹是耍猴出身的麽?然後買不起猴隻能把你當猴耍了是麽?”
唐殺馬上嚴肅起來,“不是,但是也差不多,我老爹從我5歲開始就帶着我滿世界擺地攤打把式賣藝,當然我們賣的是真功夫,雖然也連帶着賣一點狗皮膏藥什麽的,但是我們的膏藥便宜還好使。”
唐陽羽自己被自己逗笑了,他隻是随口一猜,結果還真猜對了。
看來每個人都不是随随便便成功的,唐殺也有個不堪回首的童年,不,看他眼神裏閃爍的精光,他不覺得不堪回首,而是十分懷念。
可能那時候能開心的跟着老爹在一起,又能填飽肚子吧。
小孩子的心思總是那麽單純。
“兔子,你說我的薩奇巫力能打敗京城張家的長老和武修高手麽?”唐陽羽沒有在唐殺的出身上過多糾纏,而是問了一個他更關注的問題。
“能啊,爲什麽不能?因爲你看起來比我還普通呢,雖然你的薩奇巫力是剛剛才學的,但是出其不意發出來的時候,除了我這種眨眼就能上樹的,别的人真的躲不開,而且擂台上哪有樹可以爬?京城張家叛龍一族的高手都死要面子的,絕不會看見你的手上的紫氣就吓的逃走的,所以我可以斷定,成功率百分之百。”
“這并不是說你的薩奇巫力多厲害,而是東西方之間的武力差别,京城張家的高手肯定沒見過什麽是薩奇巫力,所以你必勝無疑。”
唐陽羽對于這個答案很滿意,“嗯,這麽說我一個人連戰四局也一點問題沒有,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