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球再次發出,這次可不是隻停留在他的手掌心了,而是像一道離弦之箭一樣射了過來,射向毫無防備的近在咫尺的唐陽羽。
唐陽羽不慌不忙,站在那動都沒動,一隻手,他隻用了一隻手,輕輕的擡起,瞬間發出一個紫色光球,雖然不大,但是力量氣息明顯要比對面急射而來的白色光球強上太多了。
果然,轟隆一聲震響。
然後上一秒還張牙舞爪猙獰恐怖的白袍巫師立刻就被震的七竅流血,撲通癱軟在地。
一臉愕然驚恐和不可置信,“不……不……你怎麽會用大巫師的地獄紫氣……不……”
噗,一大口鮮血再次噴出。
但是這隻是個小小的開始,絕不是結束,唐陽羽完全沒有勝者的倨傲和開心,反而有點不滿意的擡起自己剛才發出巫力的左手。
皺着眉頭,自言自語,“喔,遠來發出巫力這麽簡單,隻需要五個手指頭各自找到自己的巫師方位就可以,隻不過……”
他自己還沒叨咕完,門口就傳來一個冷漠而倨傲的聲音,“隻不過什麽?你一個最低級最卑微的初道者一招就打殘了一個靈修界五級白袍巫師,你還要怎麽樣?”
“小子,做人不要太猖狂!”
連午睡的半面青面都看不下去了,實在忍不住了,不得不起來替白袍巫師說句公道話。
“小青,你醒了啊,我倒不是對于一招打倒一個白跑弱雞不滿,我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地獄紫的顔色,我一個大男人,擺了白天帥氣的姿勢,結果一出招,尼瑪,紫色的球球,紫色的光……”
“算了,算了,以後我還是自己給自己禁用薩奇家的巫力比較好……”
楚青再一次被打倒,這家夥是無恥的,臉皮的厚度至少有100米!
楚青從未見過如此你厚顔無恥如此得了便宜賣乖之人。
但是他同樣瞧不起地上七竅流血的白袍巫師,所以他沒有讓他直接滾蛋,而是坐了下來,不說話了,看唐陽羽接下來是否要實現他剛才的諾言。
原樣奉還。
唐陽羽有些惡寒的收回自己的左手,曾經最親密的戰友。
“白袍弱雞,還愣着幹什麽?等着上菜麽?舔鞋底的步驟就免去吧,直接進行下一步吧!”
“怎麽,現在沒有拉不出翔麽?”
“那好,我就把你一拳一拳打出翔!”
污,太污了,楚青的世界觀再一次被眼前的少年刷新,他從未見過如此污穢之人,真的,所以他再一次忍不住了。
再一次站出來爲白袍巫師說說公道話。
“白袍,兩條路,要麽你馬上自我了斷,要麽你就趕緊過去把垃圾桶裏你自己親手制造的人間美味全都吃了!”
“給你3秒鍾時間決策!”
冰冷而冷酷,即便是說着這麽污髒的事情楚青也仍然保有自身的大霸殺氣勢,真的不容易,真的很強。
白袍巫師最後還是妥協了,瞬間妥協了,像一隻餓狗一樣撲到垃圾桶跟前撿起裏面的人間美味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什麽尊嚴?什麽白袍巫師的驕傲,統統都去見鬼吧,能夠保命才最要緊!
這個世界上,三界之中,什麽都沒有人命更值錢,更值得去守護。
所以此刻的白袍巫師并沒有覺得自己卑躬屈膝有任何不妥,保住了命就保住了一切。
所以他真的吃的很香,甚至很開心,臉上還有一種變态的興奮。
楚青第三次看不過去了,隻是這次看不過去的不是唐陽羽而是白袍巫師,他猛地起身擡腿一腳,直接把那個趴在垃圾桶上滿嘴污穢的垃圾踢了出去。
白袍巫師被踢出的時候,垃圾桶就像是一頂高高的帽子套在他的腦袋上……
……
好長時間,好長時間,楚青才算反應過來,他一口氣喝完了一酒壺的血酒才勉強恢複正常。
他也殺人,他比任何人都殘忍,可是他卻絕不會這麽下作和肮髒。
唐陽羽歪着頭盯着他,“喂,小青,你現在打心裏瞧不起我麽?”
楚青很認真的點頭,“是的,那種垃圾角色何必在意?一言不合直接把腦袋擰下來就是了,你用這麽下作的法子折磨他更下作的是你自己。”
唐陽羽笑呵呵的,想了想,好像是後悔了,但是很快眼睛一亮,又回到了他自己獨特的頻道上。
“小青,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一毛錢武功不會一天靈修沒修,我怎麽像你一樣擡手就擰掉一個五級白袍巫師的腦袋?”
楚青冷哼一聲,“但是你已經有了大巫師的地獄紫氣巫力,你剛才不是用的很溜麽?”
唐陽羽也冷哼回去,“你是豬麽?我有巫力但是根本不會用啊,所以我才不得已要讓那個白袍弱雞先給我示範一下如何發力才行。否則你以爲我閑的沒事幹麽?陪着那樣的弱雞一起下作?”
“還有,小青青,你也特麽别裝清高,對付那種人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行,擡手擰掉他的腦袋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楚青低頭,笑,“那你覺得讓他吃了那些惡心的東西就不便宜他了?簡直婦人之仁,當斷不斷必留後患!”
唐陽羽笑,笑得很開心,“不不不,讓那個白袍弱雞吃了他自己制造出來的人間美味,然後再被小青青你一腳踢死才算不便宜他,呵呵。”
楚青擡頭,然後定住,不再動,他知道自己又被唐陽羽給利用了,當成了槍使。而且他早就知道會如此,但是眼前白袍巫師趴在垃圾桶裏吃那些惡心食物的景象,他實在無法忍受。
所以他算是心甘情願被當槍使了。
他不說話,唐陽羽笑了好半天,好開心,好痛快,然後才稍微正經了點,“行了,現在我要正式開始修盤子了,小青,麻煩你再把那個破盤子用靈修之刃劈開一次,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