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那聲音有多大,而是惡心人,聽了能讓人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直立起來。
司馬睿彎着腰,一身乞丐服,一張花貓臉幾乎貼到了唐陽羽的鼻子上,“老大,起床尿尿了。”
唐陽羽擡手就是一拳,這家夥倒也出奇的靈巧,居然斜刺裏就飛了出去,順着唐陽羽的拳風,但是很快他又被後面的人踹了回來。
咣當一聲腦袋撞到床架上,唐陽羽睡的還是那種四角床架的實木古床。
四合院裏的老物件,雖然稱不上古董,但是也年月久遠。
“喂,小妖女你踹我幹什麽?不是你讓我進來叫老大起床的麽?”
“不過……啧啧……老大就是老大,這都上午九點多了居然還在玩一柱擎天,這高度……蒼天啊……小弟拜服,跪了,再也不敢有半點輕視之心。”
說着一臉驚恐的規規矩矩躬身施禮,相當的服帖和顫顫兢兢。
随身跟進來的神清氣爽的童飛飛也一下子被吓蒙了,忍不住問剛剛迷迷蒙蒙睜開雙眼的唐陽羽,“大哥,你真的是人麽?”
唐陽羽很生氣,一個人淩晨五點才睡着上午九點就被人吵醒,換成誰都會很生氣,于是他暴虐的給出一個十分冷漠的答案,“滾!”
接着倒頭繼續睡,最近熬夜太多了,在東北大雪山裏那兩天倒是沒熬夜,可是更沒睡覺,因爲要整晚整晚的洞房。
他就是金剛鐵打的身子也挨不住。
他自己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被子中間的高高鐵塔形狀,看起來真的很吓人很吓人。
他接着睡沒關系,這倆二貨開始湊過來在極度震驚中繼續研究他的鐵塔,而且之間還有相當頻繁的互動。
“小妖女,怪不得你死了都要找老大倒貼,原來根源在這啊,不過……你真的确定你不會死麽?”
“老大這個簡直就是核武器啊,殺傷性破壞力百分之一萬!”
小乞丐司馬睿都不能很好的組織自己的語言了,他平常可是伶牙俐齒出口成章的,相當自負,自稱天下第一才子。
“這個……這個看來我得重新考慮倒貼這事了,這個弄不好真的會死人的,對吧?你以前見過這種麽?”妖女童飛飛也瞬間沒有了往日的飛揚跋扈,也開始往服服帖帖的方向發展了。
“見過?你别逗我了,小可連聽都沒聽過,老大這個比外面那些大牲口的還要沒天理吧?知道麽,小可突然在腦補,老大這平常是怎麽穿褲子怎麽走路的……”司馬睿的研究逐漸深入。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斥責,“去去去,小崽子們都一邊涼快去,不想死的趕快滾蛋!”
兩人又吓了一跳,趕緊回頭查看,一個長像絕對負一百分的小黃眼珠的瘦猴子不知道突然從哪裏冒了出來。
兩個二貨當然不服,尤其是妖女童飛飛,高傲的撇撇嘴,看了看黃碧,又看了眼有勁沒地方使的司馬睿。
“喂,司馬小子,這個人歸你了,抓起來随你怎麽樣,你不是老想着那事麽,去吧,你的運氣來了!”
司馬睿忍不住吓的一激靈,然後咬着後槽牙絕望的拒絕,“不,我不去,我甯再被你吊起來放在電爐子上烤也不會跟這個怪物發生任何身體關系!”
童飛飛笑了,笑得花兒開鳥兒鳴,笑的春天都來了,擡手一場溫柔的摸了摸司馬睿那雖然髒兮兮但是卻很粉嫩的小臉蛋,“啧啧,聽起來還真有骨氣呢,好吧,那不用你出手了,不過這次我不會把你再放在電爐子上烤,而是……會……找把水果刀給你做個小手術,呵呵。”
司馬睿在鬥争,激烈的鬥争,内心糾結死了,他現在面臨兩個艱難的選擇,一個是被眼前的妖女活活折磨死,活活給閹割了,經曆了噩夢般的兩晚,他十分相信并且堅信一件事,那就是妖女言出必行,她說怎麽折磨他就會怎麽折磨他,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折扣。
但是要他抓住那個黃眼睛怪物并且發生超友誼的身體關系,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童飛飛還在笑,妖娆的笑,開心的笑,擡手看了看自己美妙的蘭花指,修長,整潔,好看,她對此很滿意。
“其實你關上門蓋上被子,黑乎乎的,什麽人都一樣,不管是男人女人,不管是好看的還是不好看的,司馬公子,你說對麽?”
司馬睿出手了,疾如風快如閃電,眨眼間就把黃碧拎起來沖進了黃碧剛才出來的集體宿舍,然後哐當一聲關好房門,幹他該幹的事情去了。
這下屋子裏隻剩下童飛飛一個人,繼續研究那個鐵塔,越看越覺得恐怖,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本來下決心趕緊逃,逃到天涯海角,或者幹脆自己主動要求回監獄,加刑都行,那也總比死在這家夥的變态之下要好。
可是心底另一個聲音卻又在鼓動她,怕什麽,有什麽了不起的,掀開被子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連本尊都沒看見就吓得屁滾尿流跑了,那還是童飛飛麽?
于是她擡手,準備掀被子,就在這時唐陽羽卻突然發聲,“你最好别動手,否則我馬上把你送去非洲給60歲的黑人老光棍當新娘子,喔,對了,那地方的男人十個有三四個是艾糍病,你一定會很滿意的。”
童飛飛立刻退出老遠,身形伶俐,“咳咳,再見,再也不見!”
然後就徹底消失不見,估計在她相當寬廣豪放的内心深處已經留下了一大片陰影,再也不能消除了。
而當她疾馳而過經過旁邊廂房的時候,她的好奇心又再次被調動起來,她突然很想看看司馬小乞丐是如何蒙上被子閉上眼睛吃掉那個小黃眼睛的。
那一定很污很有趣,嘿嘿。
于是她馬上停了下來,轉身,推門進去,屋裏發生的一幕卻讓她目瞪口呆,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