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黃碧,你小子可别逗我玩。什麽黑龍刃什麽上古神兵什麽隐身都是你自己YY的吧?然後過來坑哥?”
黃碧神情嚴肅,“不,絕不是,你要是知道我當時彈盡糧絕被抓住的那條盜洞其實隻是假象,我真正挖到寶貝的盜洞是斜着40度向下,那是一個藏寶墓室,是獨立的,而且形狀類似九層妖塔,倒着的金字塔形狀。”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藏寶墓室,銅牆鐵壁,裏外七層,比白馬寺裏出土的佛祖舍利包裹的還要嚴實。足足花費了我21天時間才終于讓我陰差陽錯找到了藏寶墓室的唯一暗門,在九層妖塔的第三層的一個夾縫裏。”
“我以爲這下發大财了,即便不是秦皇陵墓本尊也是帝王将相的陪葬墓,可是在裏面足足四處尋找了三天三夜,就隻找到了這把黑龍刃,其它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本來我懷疑藏寶墓室在我之前被盜掘過,然後那個人很專業也很虔誠,盜掘之後又原封不動的恢複原樣,這沒什麽不可能,畢竟幹我們這行的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是我還是不死心,賊不走空,既然咱幹了這個行當,既然已經決定是我摸金生涯的守關之作,既然外面老娘和小寶還眼巴巴等着我帶着錢回去。那我怎麽能就這麽放棄?于是我又用了三天三夜來查找之前的盜洞和被盜掘的痕迹。”
“唐爺,沒有,真的沒有,我絕對是第一個進去的。說多了沒用,唐爺你都不用直接看見那把上古黑龍刃,你就是光看見裝黑龍刃的盒子就明白怎麽回事了,我這輩子也算有點見識,可我從沒見過如此精絕的盒子……”
杜卡迪轟隆隆再次出發,前面的車燈照出老遠,很亮很亮,向着黃碧家裏駛去。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尤其是唐陽羽,平日裏說說笑笑的他一句話都沒有,到最後還是黃碧忍不住,趴到他耳邊大聲問道。
“唐爺,你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怪我沒有把黑龍刃交給國家?”
“唐爺,你有所不知,黑龍刃是上古神兵,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屠龍刃,黑龍刃從一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流落民間,傳說這是上古帝王專門爲了防範飛龍作亂而留給人家的一把鑰匙,這把黑龍刃既可以屠龍又可以作爲一把鑰匙打開一個地下宮殿,而那個地下宮殿是專門用來關押作亂黑龍的。”
“其實關于這個地下宮殿有很多種傳說,不過近些年傳的最兇的就是國宮地下三十八庫,唐爺您應該也知道啊。”
咯吱吱!
急促而尖銳的刹車聲,杜卡迪大魔鬼伴随着輪胎摩擦地面濃烈的糊焦味戛然停止。
毫無準備的黃碧準備不足差點直接撞飛出去,幸虧他反應快,也幸虧唐陽羽有意用後背給他制造了一個相對合理的緩沖。
“怎麽了?爺……出什麽事了,爆胎了麽?”
黃碧立刻輕快的跳下杜卡迪四下檢查,因爲兩人還沒進市區,所以四處都是黑燈瞎火的,路邊連路燈都沒有。
但唐陽羽什麽都沒說,隻是頓了頓,然後就讓一臉焦急的黃碧重新上車,繼續向城裏出發。
一個半小時後兩人已經在黃碧家城中村的一家小飯館坐了下來,小飯館生意不錯,人聲鼎沸,炒菜的油煙味也順着髒兮兮的布簾傳了出來。
蒼蠅館,大家都這麽叫這種地方。
髒亂差,但是一般菜的味道都不錯而且價格實惠童叟無欺,靠的就是老朋友老主道老街坊捧場。
而這地方也是吹牛皮侃大山的最好去處,無論在這裏說什麽都不會有人在意更不會有人當真。
這裏隻是勞累了一天的小販和苦力們歇腳填飽肚子和唠叨抱怨的地方。
誰當真誰就成了傻子。
黃碧很少來這裏,因爲他一年到頭都不怎麽在家,所以也沒有人認識他。兩人叫了三個小菜,兩個太少,四個太多,那就叫三個,都是自己兄弟,沒有還是成雙那種虛僞的狗屁說法和講究。
“你說黑龍刃是國宮地下三十八庫的鑰匙?”唐陽羽一邊吃菜一邊很随便的問了句。
“是啊,但是那個地下宮殿不一定在國宮下面,還有國共三十八庫一共有四十二把鑰匙,這個黑龍刃隻是最外面一層總入口的第一把鑰匙,接下來進去會分成三個區,一個是囚籠區,囚籠窟一共24個,分别有24把鑰匙,第二個區域是天書區,藏有萬卷以上上古天書,第三區是珍寶區,裏面的寶貝包羅萬象不計其數,從上古開始一直到最近百年,每隔70年就會打開一次把70年内收集到的舉世珍寶放進去,但是不是從正門放進去,因爲沒人能從正門進去,隻能從一個隻有尋寶一族才知道的以秘密入口投放進去,有點像老樓中那種垃圾通道,又有點像貔貅,隻進不出,呵呵。”
黃碧也是大吃大喝,但是他沒有喝酒,唐陽羽問了他喝不喝,他不喝,他戒酒了,以前煙酒不離手,這次出來他煙酒逗不沾了。
他說這也算是給老娘守孝的一部分。
唐陽羽内心的震撼無與倫比,因爲他跟淩雨晴苦苦尋覓了幾個月的國宮地下三十八庫的答案,竟然從黃碧嘴裏随随便便就說了出來。
居然是這樣,居然所有的一切都開始相互關聯起來。
他甚至突然覺得他在看守所結實黃碧也是命運的安排了。
但是他仍然很有耐心,仍然沒有露出聲色,黃碧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同時也有些深不可測,他決定再給這家夥多看一樣東西。
擡手把自己懷裏的佛挂珠,還沒等他開口黃碧手裏的筷子就吧嗒一聲掉到了地上,黃碧的小黃眼睛驚愕的睜得很大很大。
“不可能……爺……不可能……這東西怎麽可能在爺你身上?”
他下意識壓低了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幾乎成了啞語。
唐陽羽則很平靜,很随意又放進懷裏,“這東西很了不起麽?不就是一顆普通的珠子麽?不過對我來說有特别的意義,它是我奶奶留給我唯一的一件東西,是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