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低調但卻奢華的晚宴。
當然這一切都不用張波和唐陽羽操心,有有錢任性橫掃天下的魔女大小姐呢,張潔潔大表姐好像有魔法,隻要小手一揮,要廚子有廚子要美酒有美酒,要什麽有什麽。
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要不到的。
此刻京城張家加起來一共70口人,全部到齊,從90歲的須發老者到隻有一歲還在嬰兒藍裏啼哭的嬰兒,無一缺席。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挂着笑容,僵硬的笑容,心裏卻在打鼓,他們當中絕大部分人根本沒有到過海外張家,甚至連海外張家的大門沖哪邊開都不知道。
他們當中隻有極少數幾個人見過張潔潔和張鐵殺。
此刻張潔潔還沒有出場,張鐵殺一個人就足以統領全局,張鐵殺人如其名,已經66歲的他依然腰闆挺直,身形高大,目光炯炯有神,說話中氣十足,殺氣十足。
當然面對京城張家的人他的身份和備份那都是超然,他今天就是來懲戒的,就是來搞事的,就是來實行家法的。
所以他用不着給任何人好臉色,用不着對任何人客氣。
他的身邊站着兩個人,隻有兩個人,兩個年輕人,同樣腰杆筆直,身形高大,這就是海外張家一族有名的懲戒殺手。
如果族人犯了大錯,他們真的會殺人的!
出手無情。
京城張家的人有一大半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知道做錯了什麽竟然來了張鐵殺和懲戒殺手。
他們很緊張很緊張,很多人都尿頻,但是卻必須得忍着,因爲這時候沒有人敢去衛生間,即便張鐵殺還什麽都沒發布什麽都沒說。
那也不能去不敢去。
他們都在期待張波的出現,張波到底怎麽了?
難道這個喪門星在北敦惹了大禍?然後讓海外張家株連牽連了整個京城張家?
這是大部分人發自内心的想法。
所以如今京城張家的最長者,也就是張波爺爺張振山的大哥張振嶽當先站了出來,他今年已經足足90歲。
海外張家在他這一生當中也去過2次,但是他已經是整個京城張家唯二可以跟海外張家說的上話的人。
剩下一個就是去過海外張家一次的張振山。
張振嶽來到張鐵殺跟前,躬身施禮,“鐵總管,咱們有20年沒見了吧?你一向可好?這次都怪我們招待不周,真是失禮失禮。”
他必須要客氣,即便心裏再不服也沒用,規矩就是規矩,等級就是等級。
張鐵山隻是随便看了他一眼,一個字都沒回,張振嶽身在半空的那隻老手隻能尴尬的自己收了回去。
“鐵總管,我們京城張家雖然是海外張家的旁支末族但是突然動用懲戒殺手過來也不是很妥當吧?”
“我知道我有責任,一定是張波那個不仁不孝的孩子又闖了大禍,那孩子從一出生就是個喪門星,而且我們已經把她發配到北敦不管,切斷了一切經濟支援。唯一差的就是還沒有逐出家門,這都怪我一時心軟,早就該把她從京城張家的族譜上除名!”
本來現在京城張家主事的是張振山,張波的爺爺,張振山不是不想上前說話,他必須說話,可是卻被已經知道一些内情的吳暖情用眼神制止了。
而張振嶽作爲大哥沒能成爲京城張家主事人,一直耿耿于懷,見自己的主事人弟弟,當今的族長如此懦弱怕事,他認爲自己的機會來了,這是他翻身的好機會,哪怕他已經90歲了,可是他對于族長權力的貪戀非但沒有絲毫減輕反而愈加狂熱。
不得到族長的位置他都死不瞑目,爲了達到目的他什麽都可以做。
見張鐵山依舊沒有應聲,他更加确信自己堵對了,哼,這個時候海外張家還沒發聲,就是在給京城張家一個機會。
讓他們自己先執行京城張家的家法。
于是他老夫黥發少年狂,轉過身面對京城張家的幾十子子孫孫,高舉手裏的龍頭拐,振臂高呼。
“族人們都聽着,今天我張振嶽要替天行道,要大義滅親,要執行京城張家一百年都沒有執行過的杖責家法!”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張波何在?你這辱沒祖宗的東西還不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就在樓上,躲着是沒用的,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沒用的,今天我張振嶽以90高領,親自杖你50大闆,你若是死了也别怪我,因爲這就是京城張家的規矩,誰都不能破!”
張振山沒有說話,張成東也沒有說話,這一對父子竟然一聲不吭,仿佛也默認了張振嶽的判斷,又或者全都懼怕了張鐵山和他身後的懲戒殺手。
站出來說話的是本來沒有地位在這種情況說話的吳暖情,一個是她知道一些内情,一個是她體内母親的本性被激發了,她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她大步走上前去,“等等,大伯,現在事情根本還沒有搞清楚你怎麽就能随便執行杖責之刑?”
“是,小波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害死了京城張家百年來最好的繼承人,可是小波的哥哥也是心甘情願爲了救活自己的妹妹而死的!”
“小波的确頑劣,所以我才将她發配到北敦讓她自生自滅!但我實在想不通用小波會做出危害海外張家一族的惡事,因爲我一直有派人在那邊監控,這孩子每天除了上課就是打工賺生活費,并沒幹什麽出格的事!”
張振嶽害怕他們家不出人呢,結果還真出來了,他更加興奮,更加步步緊逼,“哼,一點規矩都沒有,你是什麽人?你以爲這裏是你的京金國際?你以爲你有資格在鐵總管和懲戒使者跟前說話麽?”
“慈母多敗兒,張波有今天的惡果全都是因爲你,所以我今天不但要杖責張波還要連你也一起杖責,杖責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