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今天這種場合的等級根本無需張鐵殺這個海外張家一族的首席執法懲戒出面,他出面的時候一般都會死人,即便不是死人也是逐出家族流放或者找個地方終生監禁。
他出面就意味着事情已經很嚴重很嚴重了,嚴重到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回旋的餘地。
他的出現意味着今天所有沒到場的京城張家人甚至包括隻派了一個心腹和一群打手前來的吳暖情,都要倒黴了。
他們的人生軌迹今天将徹底被改變。
永不可逆轉。
京城張家一直都遠離海外張家的核心家族生活圈,他們對此還毫無概念,也許他們在家裏睡大覺,還在辦公室開會,在外面談生意,或者在自己情人家裏偷情。
他們對将要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但卻已經大難臨頭。
“那個什麽鐵來了是好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京城張家人,呵呵,以前看輕你的對你不好的全都要爲他們的冷漠和勢力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唐陽羽不用傻乎乎的追問鐵爺爺是幹什麽的,哪裏來的,厲不厲害,因爲他已經召喚了讀心術,全都看見了。
他本來召喚讀心術是爲了看清楚二奶奶人生最後時刻的内心,因爲她還有很多事沒有交代完,也來不及交代了,她說自己脖子上的佛挂珠是奶奶留給他的禮物,可是二奶奶跟奶奶又是什麽關系,奶奶到底是什麽人,奶奶又從哪裏弄到的龍族三大聖珠之一的佛挂珠,又爲什麽據爲己有非要留給他。
去掉所有的過程有一件事他還是很确定,那就是當年他奶奶找到二奶奶托福佛挂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有一天他要跟二奶奶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而二奶奶之所以癱瘓了還能活這麽久,唯一的目的就是爲了等他。
也許老太太等了他三年,也許五年,也許已經十年。
老太太這口氣不見他絕不會滅,哪怕他們再晚上20年見面也是如此。
以前他隻知道自己家裏的老頭子不是一般人,關于奶奶完全沒有印象,家裏人都告訴他奶奶死的早,已經沒有提起的必要了。
現在就是這個根本不在他記憶當中的奶奶卻突然以這種悲壯而詭異的方式出現,他的心不能平靜。
然而他所看到的二奶奶最後的内心卻讓他更加震驚……
他根本不敢相信。
從不流淚的他一滴清淚不可抑制的從左眼流了下來,他趕緊轉身擦掉,不讓任何人看見,原來竟是那樣!
當然他能召喚讀心術可是張家姐妹不能,所以沒人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麽,甚至沒人知道他已經暗自召喚了讀心術。
他體内的三大異能,讀心術,透視,預測未來,每一種都有着獨特的不可替代的作用,并且全都強大無比。
能讀心他就可以識破所有陰謀詭計,能透視他就能看到自己所有希望看到的東西,能預測未來他就是這個世紀最偉大的占蔔大師,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他将變得多強,多可怕。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從沒見過面的奶奶,甚至連照片都沒見過的奶奶,卻隔着生死,隔了幾十年給他帶來了一顆佛挂珠。
佛挂珠挂在脖子上沒什麽特别,甚至很快就感覺不到了。
他暫時還沒有精力研究這顆醉貓嘴裏的黑龍定海佛挂珠有多牛逼多無敵,他眼下要做的是報複。
狠狠的報複吳暖情那個女人。
當初他那句莫欺少年窮的諾言很快就要實現。
哼,等着吧,好戲馬上開演。
張波沒有再多說,因爲整件事都不是她安排的,整件事都是大表姐一手策劃的,她這樣做隻是一部分爲了她好,剩下的則是要徹底接管京城張家在京城和整個華府國的勢力了。
但是她會眼睜睜的讓她得逞?
她才是今天要在京城張家所有族人面前立威的那個,她才會成爲京城張家新的女族長。所以她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那家夥,那家夥已經召喚了讀心術,即便他不召喚讀心術也能看到她心中所想。
那家夥變戲法一般又拿出一根雪茄,這個世界上最好最昂貴的古巴雪茄,點着,慢慢的抽了一口,一股苦澀的香氣迅速在整個房間裏蔓延開來。
俞楠知道出大事了,真的出大事了,因爲此時她已經認出了後進來的那個美貌時尚的大小姐究竟是誰!
海外張家如今最得寵地位最尊貴的張潔潔,魔女張潔潔。
她來了,她居然跟着小姐一起回了京城,而且看起來跟小姐和唐陽羽很熟悉的樣子,甚至唐陽羽竟然敢直接伸手抓她。
要知道這個大小姐魔女的名聲可是響徹全世界的,全世界的青年才俊能人異士哪個敢招惹她?
哪個不是見到她都得繞着走?
否則一旦被她盯上就會倒黴的,倒大黴!
她連忙走到角落裏拿出自己的另一部手機想給吳暖情報信,誰知唐陽羽卻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她的身後,擡手越過她的肩膀,嗖的一下,搶走了她最後的通信工具。
“不用通風報信了,沒用的,呵呵。”
唐陽羽的笑容很陽光,就如同外面天上的太陽,溫暖,幹淨,讓人不自覺地會喜歡會着迷,俞楠也有片刻的失神,但是很快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看向那邊的兩個大小姐,幸好她們沒有過來爲難她,稍微出了一口氣,頓了頓,壓低聲音,“唐陽羽,我知道今天張家會有大事發生了,也知道……吳董的境遇不好……我作爲她的助理必須給她報個信,哪怕已經沒用,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我們可以站在不同立場,甚至可以是敵人,但是現在把手機還給我,我隻發一條提醒的短信就行。你……你今天放我一馬成全我的忠心,明天我會百倍回報你,你不會後悔的。”
唐陽羽真沒想到俞楠關鍵時刻居然如此冷靜,如此忠心護主,他此刻正開着讀心術,所以她腦子裏在想什麽都瞞不過他。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把今天吳暖情沒到場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自己承擔一切罪責,然後減輕海外張家對于自己主人的懲罰。
别的?
别的就是恐懼,本能的對張潔潔的恐懼,對于改頭換面完全不同的張波的恐懼,有趣的是對他卻沒有任何恐懼。
他在她心裏還是一個靠着巴結女人上位的卑微角色,并不比她一心一意攀着吳暖情這顆大樹好多少。
可憐的女人還不知道今天的宴會,張家姐妹誰都不是主角,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