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對,這些不是IGI的人。”可唐陽羽卻皺着眉頭,對着旁邊還在給家人發平安短信的淩雨晴小聲道。
“呵呵,是啊,肯定不是IGI的,應該是那位神通廣大的羅斯夫人又提前出手了。”淩雨晴淡淡一笑,似乎已經見怪不怪。
“那我們自己出去,我對那個騙子不感冒。”唐陽羽說着便從接機的人手中奪回兩人的行李,護着淩雨晴跟着下機的人群向普通旅客出口走去。
接機的人愣在當地,趕緊打電話請示,結果卻是讓他們遠遠跟着,不要輕舉妄動。
IGI的接機在正常旅客出口,大大的牌子上寫着一個大大的唐字,接機的一共有三人,兩個眼鏡一個胖子,三人看起來都很儒雅也都很有内涵。
待人接物不卑不亢彬彬有禮的,隻是偶爾不注意的時候看向唐陽羽的目光中總有一種不服和冷漠。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唐陽羽是砸他們飯碗的人。
帶頭的人叫蒂姆,典型的歐洲大胖子,白白嫩嫩的,胡須和頭發都很濃密,而且是棕紅色的,很有特色。
他是IGI布魯爾總部的商務經理,說白了就是負責洽談生意迎來送往的。
“因爲今天是周末IGI總部幾乎沒有上班的人,所以我們會把唐先生暫時安頓到市中心的喜來登大酒店,那裏距離大廣場隻有10分鍾步行的路程,而且還有很棒的免費的天際線景緻的屋頂遊泳池。然後等到後天早晨9點我會準時在酒店大堂等候兩位,到時候再帶兩位去IGI總部作客。”
蒂姆說不上多熱情但至少也不冷漠,處事的方式完全是歐洲人的習慣方法。歐洲人的商旅往來是不會講究華府國人那種賓至如歸,什麽事都貼身跟随照顧的。
今天蒂姆帶着兩個手下來接機并且将他們送到喜來登酒店大堂,而且還幫助辦理好入住手續,這就已經算是很破例了。
對這些唐陽羽不懂,淩雨晴卻比較清楚,因此她全程的态度都還不錯,一直到目送蒂姆和他的兩個手下離開。
“這就走了?我還以爲會出台車免費帶着我們在布魯爾潇灑呢。”唐陽羽明顯有點失望,淩雨晴被他委屈的樣子逗笑了。
“歐洲人的處事方法跟我們很不同,如果不是因爲你的特殊身份他們根本連接機都不會接的,最多是提前幫你定好酒店而已。他們會認爲你是成年人了,你有足夠的能力來處理衣食住行這些事,而且他們認爲始終陪在你身邊是侵犯了你的個人隐私阻礙了你的自由。”
唐陽羽擡手摸摸脖子,“淩雨晴,你看那邊椅子上坐着的那個老管家是不是很眼熟?”
淩雨晴擡眼看去,微微皺眉,“是羅斯夫人的英倫管家,布萊克。他們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看來不邀請到你誓不罷休。”
“你打算怎麽辦?繼續拒絕還是在酒店選個地方跟他們見面?”
唐陽羽撇撇嘴,“那裏也不見,就假裝看不見,把他們當個屁給放了!”
淩雨晴一陣無語,但是同時也覺得這家夥粗魯的可愛,“你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不過以後注意點,不要出口成髒,你在國外代表的可不是你自己,而是華府國。”
唐陽羽一愣,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真能代表華府國的形象?”
淩雨晴很認真的回道,“當然,你能,我能,每一個出國的人都能代表。”
唐陽羽若有所思,“好吧,那我們還是趕緊回房間洗個臉換身幹淨衣服,華府國的形象可是大事,嘿嘿。”
他們的房間在17樓,唐陽羽點名要的套間,等于裏外兩個可以住宿的房間。因爲他跟淩雨晴是情侶的關系來訪,所以他們不太可能假裝單純的住兩個房間,這樣一裏一外的套間剛好合适。
别看他從未出過國,可是這方面的心思的确是比較細膩的。
淩雨晴對于這個結果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換句話說她這次跟來有自己的目的,本來把時不時就會大腦短路的家夥單獨放在一個樓層一個房間她就不放心。
裏外間她住裏面這家夥睡外面,其實跟他們在玉湖胡同的住法爺沒有太大區别。
隻是雖然可以接受,但她内心還是有些少女的羞澀的,畢竟兩人不是真的情侶關系,唐陽羽口口聲聲叫她未來老婆那是他的事,她可從未承認過。
這次也算是公開場合公開露面了,反正她内心還是有别扭的地方在。
房間不老不新,裝修說不上豪華也說不上不好,歐洲的酒店大多數都這樣,隻有那些特殊的古堡莊園什麽的才會奢華的要命。
但很快兩人就發現一個問題,隻有一個衛生間,居然隻有一個衛生間,明明是裏外套間,爲什麽隻有一個衛生間?
兩人面面相觑,最後還是唐陽羽讓步,“女士優先,你先洗吧,我排隊。”
淩雨晴無語的看着對面的家夥,又看看窗外的大太陽,“你想幹什麽?大中午的真的需要輪着洗澡麽?”
唐陽羽一愣,“你說得我們代表華府國的形象啊,所以我們要幹幹淨淨的出去見人才行。”
淩雨晴懷疑的目光在他身上騷來掃去,“别找借口,說,你是不是因爲跟我住進一個房間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那個什麽了!咳咳。”
“沒有啊,真的沒想,再說我媽不要我婚前發生那個行爲。”唐陽羽很真誠,臉上更加委屈。
“少來,你媽不讓是你媽的事,那你呢?你是不是也不想婚前發生那個行爲?”淩雨晴認爲自己必須把這家夥的邪惡思想扼殺在萌芽狀态之中,否則後患無窮。
“我?嘿嘿,我覺得我媽有點老古董了,現在大學都允許結婚生孩子了,那要是沒有那個行爲怎麽叫結婚啊?怎麽生孩子啊?”
“所以我覺得情之所至,金石爲開,該發生的時候順其自然就好了,嘿嘿。”
唐陽羽立刻羞澀起來,不好意思的一邊撓頭一邊頗爲熟練的闡述自己的那個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