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6章大鬧一場


如雨般的箭矢就這麽連續地下了好幾分鍾,這期間于思奇已經完全記不清楚,自己到底燒斷了多少箭頭。同時又利用時間扭曲的手法,幹涉了多少根箭矢的飛行軌迹。

他隻知道如果自己不這麽做,那麽他們幾個勢必會因爲自己的一時愚蠢,而成爲完美的活靶子。

這顯然是于思奇不願意面對的沉痛代價,也是他當前一直堅守于此的主要原因。不然若是眼下隻有他自己一人,怕是早就一鼓作氣的頂着箭雨,沖到岸上去好好和那些‘卑劣之人’打聲招呼了。

當然,令于思奇始料未及的是。岸上那群家夥在瞧見一輪齊射無果之後,居然動用起比弓箭更高規格的遠程火力了。

伴随着一聲聲‘砰’的巨響,無數籃球大小的實體炮彈,就此朝着于思奇迎面砸了過來。

對于這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陣勢,于思奇内心真的是猶如一萬匹羊駝飛奔而過,想要用最爲惡毒的詞彙去問候做這件事情的人。

遺憾的是,他現在根本沒有機會。

不僅沒有,而且于思奇還很清楚,自己必須在那些炮彈命中這片區域之前,就此逃走。

可以說,當于思奇看到有炮彈來襲的瞬間,他的腦中就已經把‘摸到岸邊’的計劃,修正爲‘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在經曆了猶如‘抱頭鼠竄’般的逃回地下通道之後,于思奇一邊聽着炮彈入水時不斷發出的轟鳴聲,一邊在時不時震落灰塵的通道之中,觀察着其他人的反應。

首先是阿爾伯特,基本上他繼承了和之前在通道裏跟自己前進時的表現。依舊表現的非常淡然,同時也比較的沉默。

不過于思奇非常清楚,此時的阿爾伯特之所以如此的沉默。并非是因爲自己剛剛的做法有多麽的荒唐,也不是他生性漠然,不懂得去理解自己剛才爲他們的安危付出了多少努力。

而是單純在盡可能的利用自己那僅存的智慧,來爲自己分擔憂慮罷了。

畢竟說白了,當下他唯一能夠替于思奇做的,好像也就隻有這些了。

至于另外一位,于思奇在自己的周圍找了一圈,發現小東西正坐在靠牆的位置,神情端莊地念着晦澀難懂的經文。

大概是察覺到了于思奇的目光,了塵下意識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用少有帶有情感的語氣對他說:“剛才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們幾個怕是全都要把命給搭進去了。”

“其實剛才全部的責任都應該算在我的頭上。如果我沒有傻到去用什麽霧氣的話,情況或許不會比現在糟糕...”

“也不會更好!”

于思奇的話被阿爾伯特給接過去了,這時阿爾伯特走到于思奇跟前,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說:“勇于嘗試并不代表無濟于事。雖說你剛才的方式方法确實有些‘愚不可及’,但倘若換一種角度去看待,未嘗不能從中尋得些許轉機。”

“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剛剛做的事情有多麽的不靠譜。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就算有...也絕對隻會在隻有我一人的前提之下出現。”

于思奇脫口而出的話本來是把話說得很絕對的,但他轉眼一想,這麽把自己的後路給封死不太好,就稍微補充了一句。

“先别這麽說,我這邊還指望着你帶上我們再來一次呢!”

阿爾伯特輕拍了一下于思奇的肩膀,外面炮火連天的架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在打仗。

于思奇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着阿爾伯特看了好一會兒。最終從他的神态中,确定他沒有跟自己開玩笑後,納悶的問:“再來一次?你确定嗎?”

“我像是會在這種時候跟你開玩笑的人嗎?”

阿爾伯特把手收了回來,反問了一句。

接着他在其他人還沒有出聲之前,補充道:“好吧,看到你和小貓咪用同樣的眼神盯着我看,我仿佛覺得自己受到了嘲弄。爲了能夠讓你們倆安心,同時也算是爲了更好的去執行我接下來的計劃。我就破例把我剛才所思所想的内容,透露給你們聽吧。”

“死人也會動腦子思考嗎?我還以爲你們成天隻知道怎麽去吃别人的腦子呢!”

了塵這話聽着雖然挺針對性的,但是卻意外的把于思奇給逗樂了。

“哈哈...”

在于思奇忍不住笑出聲的時候,阿爾伯特一本正經的說:“誰沒事會去吃别人的腦子啊!不過你還别說,我突然之間想吃豬腦花了。”

“還是說正經事吧,我覺得這地方待不了太久。”

了塵意外的嚴肅了起來。它的那兩隻毛茸茸的耳朵,早就被湖水給打濕,如今現已牽拉在了頭上,顯得沒什麽精神。

“你說的很對,我們還是盡快把接下來要執行的計劃過一遍吧。”

阿爾伯特彎腰在地上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了一塊還算鋒利的石頭。接着他又用那石頭在牆壁上劃拉了幾下,嘀咕了一句:“很好,材質還算給力。”

随後,阿爾伯特便開始在牆壁上用石頭刻出一張簡易的草圖出來了。

速度之快,絕對是讓在場的諸位,大爲驚訝。

“你是怎麽辦到的?”

了塵忍不住問。

“不必驚訝,小貓咪。這是身爲科學技術從業者的我,最不屑向人們炫耀的本領之一。”阿爾伯特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膀,又用石頭敲了敲牆壁上的草圖,說:“你們且看,這上面所繪制的,正是我剛才趁亂觀察到的周邊地形。雖然可能無法達到相似度百分百的地步,但也姑且算是八九不離十了。通過這張草圖,你們多半也看到了。我們之前所在的位置,在這裏面。我先把它标成A吧,方便你們理解。然後襲擊埋伏我們的人,全都聚集在岸邊,也就是B。而我們現在藏身的地方,在這裏,也就是C。這三個地方并不是連成直線的,而是一個曲線的弧度。據我目測,這個弧度大概有五六十度左右。這也是爲什麽外面雖然炮火連天,我們目前還算比較安全的主要原因。大多數炮彈都無法從B這個方向,順利投射到C點來。”

“聽你這麽一說,好像确實是這麽回事。”

于思奇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可是别忘了,如今你我的行蹤皆已暴露。就像小貓咪說的那樣,繼續待在這裏肯定不是明智之舉。但同樣的,頂着炮火轟炸的風險,強行去B點無疑也等于送死。

這便有了D點這個說法。”

阿爾伯特随手在草圖上的某個地方,打了個叉。

“D點?那邊不還是湖嗎?”

了塵用爪子撓了撓自己的臉,問。

“從外表來看,确實是湖。但你可别忘了,這可是人工湖,而且是規模很大的人工湖!既然是湖,那它就必須得有水。而像如此規模龐大的人工湖,肯定不能指望老天爺下雨來給它補充水源。勢必需要有類似注水口一樣的存在,不然光是每日自然蒸發的水分,就足以讓湖水日益幹涸了。這點,我想你們在小區景點看噴泉時,也會注意到吧。如果不去打開水龍頭持續注水,池子注定會幹掉的。”

阿爾伯特的解釋非常通俗易懂,于思奇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明白他的意圖了。

“你的意思是說,除了這條地下通道之外,還有另外一條負責向人工湖持續供水的管道,對嗎?可你怎麽能夠保證,那種管道能夠讓我們通過呢?畢竟你要明白,我們可不是神似無形的液體啊!”

于思奇很清楚阿爾伯特的計劃和想法,同時也道出了其中一些自己比較在意的地方。

“非常遺憾,我無法對此做出任何保證。不過我想,這或許是我們當前唯一能夠做出的嘗試了。說白了,從C點去D點隻需要一點點戰術性的掩護就能夠很輕松辦到。但想要從C點去B點,那簡直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或者說,你打算就此原路返回,回到那被結界所籠罩的禁地之中?”

阿爾伯特緩緩放下手臂,順手把石頭丢掉,說。

“再怎麽也不可能就此返回的,那跟把脖子洗幹淨等别人砍沒區别了。好吧,我同意你這個計劃。你想要我做什麽?”

于思奇再三思量了片刻,勉強認同了阿爾伯特的計劃。

“很簡單,你隻需要盡可能的在湖面上弄出之前的霧氣,切忌不要傻傻的隻在一個地方起霧。然後對方勢必會不斷調整瞄準的目标,對準起霧的地點進行火力壓制。而你要做的呢,就是别讓炮火覆蓋到D點就行了。”

阿爾伯特邊說邊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于思奇。

“我這邊倒沒有什麽意見,不過聽你這意思...你是打算跟我們分開嗎?”

于思奇聽出了話外之音。

“不是我和你們分開,是我們和你先分開行動。想必你也知道吧,有我跟小貓咪在一旁的話,不僅無法給你提供任何實質性的幫助,而且還會讓你分心。”

阿爾伯特把頭轉向了塵的時候,後者假裝沒在聽。

“可這樣一來你們的處境不就很不妙了嗎?”

于思奇追問着。

“稍後我會帶着小貓咪從水裏遊過去的,若是運氣好的話,應該不會被炮彈給波及到吧。到時候一旦我倆就位了,我就給你發信号。”

阿爾伯特毫無保留的道出了他計劃中的最後一部分内容。

“什麽信号?你确定我能收到嗎?”

于思奇滿是狐疑的看着他。這并非是于思奇不相信他的說法,而是他的确有理由去懷疑,這不是在扯淡嘛!都這種場面了,你發什麽信号自己能收到啊!

“相信我,你絕對能夠收到的。”

阿爾伯特胸有成竹的說。

于思奇将信将疑的把目光收了回去,接着阿爾伯特就開始專心緻志的說服坐在地上的了塵了。

他們這兩位也是有意思,彼此都不說話。就這麽互相幹瞪着,仿佛像是在比誰的定力似的。

結果本來理應取得勝利的了塵,率先因爲受不了阿爾伯特那持續注視的目光,一臉無奈的說:“我最讨厭毛皮被水給打濕了。結果這會你還要我在水裏陪你遊泳。說真的,如果是以前,我絕對會一掌拍死你的。”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了,小貓咪。你我現在都是風暴裏的浮萍,随時都有可能傾覆在那兇猛的潮汐之中。”

阿爾伯特知道它已經同意了自己的提案,便俯身抱起了塵,又摸了摸它的腦袋,朝着出口方向對于思奇使了個眼色。

後者馬上知會到了他的意思,集中注意力将本來會散落到入口附近的炮彈給拖延住了。

緊接着,他們幾個十分默契的先後沖了出去。

于思奇這會已經放開手腳,全神貫注的‘演奏’着屬于自己的舞蹈。

随着霧氣的不斷升騰,岸邊那群人也是拼了命的朝着任何起霧的地點,傾瀉着‘量大管飽’的火力。

說真的,于思奇盡管目前還沒有一次被炮彈命中過。

可他當前的處境,卻一點也不好。

腦袋不僅被震耳欲聾的炮火給震得嗡嗡直響,整個人也是像在經曆地震一樣,很是艱難的在一邊逃竄,一邊避免摔倒。

此時的他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功夫去關心阿爾伯特那邊的情況,他隻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給予對方信任。

一圈,兩圈...五圈...在繞着C點附近溜達了快七圈的時候,有點體力不支的于思奇,開始擔心起阿爾伯特那邊的情況了。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做的,但他越是這麽去勸自己,内心的那份焦慮就越是被放大。

特别是這會于思奇自己又有點快折騰不動了,放出的火焰也越來越小。有好幾次,他甚至都隻能丢出巴掌大的火苗出來,壓根就不足以維持霧氣的生産與供應。

‘該不會,他們那邊出事了吧?’

諸如此類的想法一旦從于思奇心裏滋生出來,就像是毒瘤一樣,侵蝕着他的心智。漸漸地,于思奇連放火的意願都有點喪失了。

‘早知道不該同意那個計劃的。阿爾伯特也許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可靠。’

于思奇開始了喜聞樂見的自我否認。

要不是此時岸邊那群人還在不停地朝他這頭射炮彈,于思奇怕是早就抽身離開了。

就在于思奇萬念俱灰之際,他的周圍出現了未曾有過的異象。原本被炮彈炸得到處飛濺的水花,慢慢地結成了冰霜。

緊接着,于思奇的正前方,出現了一面完全由結冰的水幕所構成的冰牆。其厚度甚至能夠硬抗數發炮彈,而不碎裂。

‘這難道就是阿爾伯特所說的信号嗎?這麽說來,他那邊豈不是成功了?’

于思奇内心陰暗的想法皆被這場異象給清掃而空。

重新恢複鬥志的他,就連自身那點勞累與疲憊,都仿佛不那麽在意和看中了。

全速朝着D點的方向奔跑而去,一路上雖然時不時有炮彈朝他襲來,可總是會有那麽一面冰牆替他作掩護。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到他見到手握魔方的阿爾伯特。

此時的他,整個人都像是剛剛經曆過了一場冰風暴一樣,頭發和眉毛以及胡須上甚至還挂着淡淡的白霜。

不過他在看見于思奇的那一瞬間,還是勉強用凍僵的肌肉擠出了一個足以暖人心扉的笑容。

同時,他也扭動着幾乎無法正常轉動的脖子,向後做了個暗示,示意于思奇趕緊進去。

等到于思奇照做之後,阿爾伯特趕緊捏了捏手中的魔方,無數冰牆就此碎裂崩塌,直接将于思奇來時的路給徹底封住了。

“雖然無法徹底阻擋他們,不過應該還是能夠爲我們逃命,争取到一定的時間吧。”

阿爾伯特轉身看着于思奇,笑着說。

要是換作平常,于思奇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來一個擁抱的。但考慮到這會阿爾伯特都快凍成冰棍了,也就就此作罷了。

不過感激之情還是溢于言表的,這點于思奇實在是難以控制住。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讓我失望啊!”

于思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感,說。

“該怎麽說呢,我這邊其實也是蠻糾結的。要知道這原本可是我打算用來保命的儲備能源,之前哪怕被折騰成這般模樣,我都舍不得用呢!不過既然它能夠幫到你,也就沒什麽好可惜的了。

好了,我們該繼續上路了。假如我猜的沒錯,這邊應該是通往某個取水裝置的所在地。”

阿爾伯特緩緩擡起手臂,指着于思奇後方那不知通往何方的管道深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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