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于思奇這邊剛剛得手的瞬間,安神父那邊似乎也出現了新的狀況。
原本還在跟神父等人纏鬥的阿爾伯特,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裏,做出了離開的選擇。
沒有猶豫,也沒有遲疑,就仿佛他早就料到了這一幕似的。
唯一遺憾的就是,由于這家夥離開時的方式過于的‘詭異’。以至于連早有準備的安神父,都沒能順利的攔下他,隻是單純的在他消失之前,扯掉了他身上的一小塊布料而已。
看着阿爾伯特消失的方向,安神父隻是默默的把那一小塊布料給收進口袋裏,就和宮辰一起,來到了于思奇的跟前。
他沒有去理會站在一旁一心想要搭話的包從心,而是直接對于思奇給出了一個極高的評價。
“你似乎做到了連我都非常驚訝的事情呢。”
安神父非常高興的看着于思奇,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大概是運氣好吧。”
能被神父這麽直接的稱贊,于思奇内心還是很開心的。隻不過周圍那些不斷投射過來的目光,讓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哥們!”
宮辰很機智的給于思奇解了圍,同時對那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人,說:“現在,我倒要看看你們做何感想。”
“我們被誤導了。”
包從心搶在了某些人之前,說出了類似自責的話。
“我很高興你終于認識到了這一點,包處長。不過我想,現在說這個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畢竟策劃此次事件的人,已經離開了。”
安神父終于轉過身去,回應包從心了。
“你應該把他給留住的!”
芬娜不客氣的說。
“說的好,也許我該把機會讓給你才對。不過考慮到你之前似乎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我好像沒有更多的選擇。”
安神父冷淡的說道。
“我如何才能确保你不是在‘耍花招’呢?”
芬娜堅持己見的問。
“在質疑别人之前,我建議你先嘗試着用自己那容量不多的大腦,好好的進行一下正常的‘思考’。相信我,芬娜,恐怕你很快就會察覺到——有的時候并不是一味的去懷疑,才是正确的‘選擇’。”
安神父的話語顯然沒有留一點情面,這說明他确實對她剛剛乃至現在的态度,非常的失望。不然以神父的品行,斷不可能說出這般刺耳的話。
“你是在嘲笑我的智商嗎?”
要說芬娜不會對安神父的話生氣,那絕對是做夢。但是與此同時,包從心還是出面勸說了一下她,讓其稍稍平靜了下來。
在一句‘剩下的就先交給我吧’的話語之後,包從心接過了這個話題,對安神父給出了态度非常誠懇的道歉。
“我知道這種時候說這些,或許有點太遲鈍了。但是我希望神父你能夠理解,我們的确在之前的做法上,有失公允。”
包從心的身體已經彎曲成了非常标準的九十度,爲的就是體現自己想要緻歉的态度。
“既然包從心都這麽說了,那我要是再不松口的話,反倒顯得我有些過于小心了。好吧,就讓這一切暫時沒有發生過吧。”
安神父勉爲其難的将包從心給扶了起來,給出了自己這邊的答案。
“是不是有點太便宜他們了呢?”
宮辰不以爲然的說了一句,引來了部分人的竊竊私語。
“得過且過吧。”
于思奇知道宮辰爲什麽意見這麽大,倒不是因爲包從心或者是芬娜。而是連他之前的好兄弟謝重貴,都沒有站出來支持過自己,這點讓他頗爲的介懷。
“還是哥們脾氣好啊,我反正是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宮辰歎了口氣,最後在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的謝重貴,把腦袋轉到了一邊。
“我也不是什麽脾氣好,隻是覺得沒必要上升到更高的層次而已。說到底,大家還是一條船上的,不是嗎?”
于思奇剛說完,就聽見了掌聲。
待他一看,發現是包從心在那裏給他鼓掌。而且或許是他帶頭的緣故,其他人也開始陸陸續續的鼓起掌來。
雖說于思奇對此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還是出于禮貌的接受了。
這些掌聲之中,有些比較的洪亮,有些卻十分的敷衍。不過于思奇并不在乎這個,他隻知道這些人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或多或少的還是因爲他們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做法有些欠妥。
緊接着,在掌聲逐漸慢慢消散之際,施易哲和謝重貴這些原本就和安神父關系很好的人,走到了神父的面前,向他露出了忏悔的表情。
“你們的做法雖然有些讓我失望,但我得說,其實沒必要如此的自責。”安神父寬容的看着他們,說:“正如小于說的那樣,我們終究還是‘一條船上’。”
“可是...小安...我...”
施易哲非常的緊張,他一直低着自己的腦袋,不敢直視安神父的目光。
“好了,阿哲,你知道我不會因爲一兩件事情而去責怪一個人的,特别對你。”
安神父的話讓于思奇覺得他的話裏可能有話。但沒等他細想,恩闵就拖着一臉不情願的福夕來到了他的面前,向他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于思奇知道這對福夕來說肯定是相當難受的一幕,但他更清楚...如果他不這麽做的話,他所在意的人可能會更加的難受。
這一點,于思奇已經從恩闵的一舉一動中,猜出了個大概。
發生在他們之間的這一場人爲挑唆出來的内讧,姑且算是告一段落了。
可是接下來,他們卻面臨着一個新的危機。
這也是包從心爲什麽會如此急切的,想要跟安神父和好的主要原因。
說到底,本來這個地方在他們看來,幾乎可以說是‘固若金湯’。結果呢,不光安神父他們不請自來。甚至就連跟他們不對頭的阿爾伯特,都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才是關鍵。
所以說,在雙方都彼此緩和了一下僵硬的關系之後,包從心又開始向安神父征求意見了。
“神父覺得,我們是繼續待在這裏,逃避現實。還是回歸到那個無比殘酷的‘現實世界’,去接受自己的命運?”
包從心虛心的向安神父請教道。
“勇于面對現實,才能更好的直面人生。更何況,諸位應該都很清楚,這裏已經不怎麽安全了吧。”
安神父的話或許不是那麽的好聽,但顯然足夠說明一些問題了。
于是乎,他們在沒怎麽探讨該怎麽做的前提下,共同選擇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