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安神父完全靠近,阿爾伯特就主動的迎上了他們,并對神父的勝利,給予了個人的祝賀。
“雖說我早就料到了這場勝負的結果,但是親眼所見,還是稍稍會有些震撼呢。”
“你可真會說笑,跟你的那些精心謀劃的計略比起來,我這種隻會逞‘匹夫之勇’的人,實在是不足挂齒。”
安神父擺了擺手,認爲阿爾伯特有些‘言過其實’了。
“神父太謙虛了。就連你教導出來的學生,都能夠察覺到我的意圖,更何況是你。我猜,你已經把整個計劃的脈絡都摸透了吧。”
阿爾伯特看着安神父的臉,問。
“托你的福,我确實明白了一些之前沒想明白的事情。”
安神父停住了自己的腳步,這個時候的他隻需要再走十幾步,就能夠到達包從心的身前。
“比如?”
阿爾伯特注意到安神父不繼續向前走了之後,自己也停了下來,看着他。
“我或許沒辦法完全的糾結這一切的錯誤,但我可以嘗試着盡量不按你構想中的路線出牌。”
安神父指着他身後正在被攙扶着走來的哈莉,說。
“我還以爲在那種情況下,你不會放過她呢。結果這麽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氣量。”阿爾伯特聳了聳肩,說:“不過說實在的,隻是這點變數,還不足以讓我的計劃落空。這點,我猜神父你應該也早就知道吧?”
“當然...這也是...”
安神父剛想說出自己的想法,身後的哈莉竟然發出了尖叫聲:“...你...你是怎麽掙脫開的...”
“本來我是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的。但是看在神父的面子上,我就勉爲其難的告訴你吧。你真的天真到,以爲光憑那些枷鎖就能夠把我給制住嗎?”阿爾伯特繞過安神父,走到于思奇的面前,對着哈莉說:“睜開你那雙無知的眼睛看一看吧,你的那些愚蠢且幼稚的同伴們,如今隻不過是一堆沉浸在幻想之中的‘爛肉’罷了。”
“這...怎麽可能呢...你怎麽會...掌握這個地方的...規則?”
哈莉難以置信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語境非常的凄涼。
“這還得多虧了你們的那位包處長呢!若不是他擅自将我剛剛修好的‘程序模塊’帶在身上,我恐怕還沒辦法這麽快就采集到如此之多的數據。
可以說,是他...親手将自己唯一的退路給扼殺掉了。”
當阿爾伯特說完這些話之後,他伸出了手。接着,從包從心懷裏飛出了的那個類似‘魔方’一樣的東西,已經漸漸飛回了他的手中。
“你可真夠陰險的。居然利用了人類的天性,故意引誘他去搶走這東西。”
于思奇把心裏的感受給倒了出來。
“瞧你這話說的,我有勸說他非要這麽做嗎?并沒有吧!是他自己的選擇,促使了這一切的發生。
可以說,如果他沒有這麽做,我的計劃或許不會實施的這麽完善。
所以,你在指責我陰險的同時,不妨把‘傲慢’二字,放在他的身上。”
阿爾伯特捏了一下手中的‘魔方’,它在發出了奪目的綠光之後,分裂出了一個個立體的小方塊,環繞在了他的四周。
“你知道我不會放任你輕易離開的,可是你卻依舊的有恃無恐。是打算用那些方塊來阻止我嗎?”
安神父一邊說,一邊朝着阿爾伯特射出了一道金光色的光線。
那道筆直的光線在即将觸碰到小方塊的瞬間,就被完全的吸收掉了。
“并非阻止,而是‘穩妥起見’。我可不想明明計劃都快成功了,卻突然在最後一步的時候,功虧一篑。”
阿爾伯特後退了數步,實話實說的看着安神父。
“那正是我打算做的。”
安神父毫無征兆的對阿爾伯特發起了進攻,後者非常迅速的擺出了一副防禦的架勢。
于是乎,一場看上去就無法避免的戰鬥,再次拉開了序幕。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宮辰這小子一看到安神父和阿爾伯特打了起來,就立刻把還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往于思奇身上推。
完了還拎出那盞提燈,跟于思奇說:“哥們,就麻煩你先照顧一下她了,我得去幫忙才行。不然萬一連神父都中了‘幻術’,那可就真不好辦了。”
面對宮辰的選擇,于思奇自然是能夠理解了。
隻不過,在這份理解之餘,他還是稍稍感受到了這一下因爲重心的偏移,而順勢從自己右側傳遞過來的重量。
‘幸好這位名叫哈莉的女人不是很重!’
于思奇慶幸的想了想,接着就穩住了自己差點快站不穩的身形。
緊接着,他聽見了自己的右邊傳來了一句女聲。
“你們...真的...不是一夥的...?”
“當然不是。”
于思奇很想提醒對方,‘恭喜你,終于意識到了這一點’。可他終究還是一名‘仁善’之人,考慮到她現在的狀态,于思奇個人覺得還是别去刺激她比較好。
“那你們爲什麽...看上去關系...如此的融洽?”
哈莉不解的問。
“眼見未必是真。”
于思奇的視線剛好移動到了包從心那邊,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
本來以他的速度,就這麽直接朝着包從心走過去的話,最多也才二十來步路的事情。可一旦要扶着這位幾乎不能行走的哈莉一起,那于思奇的步子就不可能邁得還和當初一樣大。
“你...是想去包處長那吧...把我放在這裏就好...”
哈莉注意到了于思奇的糾結之處,主動提出‘别管她’。
“那怎麽能行!這裏可是随時會被波及到的‘戰場’,就算我再怎麽讨厭你之前的‘所作所爲’,我也不會将你遺棄在這裏。”
于思奇否決了她的提議。
這一方面是他認爲,照顧好她是安神父下達的命令。即便宮辰不願意好好遵守,自己作爲他的學生,自然還是要做出表率的。
另一方面則是他口頭上說的那樣,這裏的确挺‘危險’的。
就這樣,于思奇花費了幾乎快一倍的時間,才帶着哈莉一同來到了包從心的身邊。
看着這些依舊沉淪在‘幻想’之中,無法自拔的衆人,于思奇端詳了一下戴在自己中指上的戒指,覺得或許值得一試。
先是将哈莉安置到了之前那張他坐過的椅子上,接着于思奇就開始想盡辦法來驅使着戒指,試圖利用它上面所蘊含的力量,來破除掉這些‘幻術’。
大概是他的行爲過于的直白,那邊還在跟安神父進行對決的阿爾伯特似乎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那家夥很明顯在注意到這種行爲之後,立刻想要抽身過來制止于思奇,但是卻被安神父給拖住了。
随後便是猶如鏡子被人給打破的聲音,不斷地傳入于思奇的耳中,一陣又一陣。
一直到,他再度聽見包從心發出聲音說:“天呐...有誰願意向我說明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