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敢...”
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人情緒激動的指着安神父,她那面罩之下的嘴唇都開始微微顫動了。
“夠了,哈莉,别繼續丢人現眼了。你知道我們本不該摻和進來的,這不是我們的‘戰場’。”
了聞省顯然注意到了在言語方面,他的副手肯定不是安神父的對手。所以非常機智的想要将她勸回來,打算來個以退爲進。
然而,被刺激到哈莉說什麽也不願意輕易放過安神父。似乎在她看來,安神父的話冒犯了自己。
可是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自己的那些話,何嘗不是在冒犯對方呢?
伴随着幾道雷光從她的體内迸發而出,這位名叫哈莉的姑娘幾乎是用常人無法察覺的速度,閃到了安神父的跟前,試圖給他一點教訓。
可以說,如果她的對手不是安神父,換作宮辰或者是于思奇的話,這電光火石般的偷襲還真就得手了。
遺憾的是,她選的人是他們之間最強的那一位。
所以即便是偷襲,也依舊還是被安神父給輕描淡寫的給躲開了。
與此同時,安神父直接一個推手,将其給推開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安神父在這場初次交鋒中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但從他收回有些發麻的手掌來看,那個女人似乎‘碰不得’。
“居然是個會體外發電的女人,難怪要把自己裹成跟‘粽子’一樣的存在。”
安神父抖動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發出了一些類似靜電摩擦般的效果。
“抑制服,解放到百分之三十七點六。”
偷襲沒能得手的哈莉不光直接無視掉了來自了聞省的命令,更是當着衆人的面,脫掉了緊身衣的一部分。
露出了雙手和雙腳的她,此時此刻所散發的電流,已經足以驅趕周圍的人群。
因爲如果不這麽做,很有可能就會像了聞省一樣,全身上下都猶如觸電般的炸毛了。
緊接着,這位解除禁锢的哈莉立即對沒有打算離開的安神父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
不得不說,在解放雙手雙腳之後,這個女人的速度已經快要讓于思奇的雙眼跟不上了。他隻能勉強在那一堆糾纏在一起的殘像當中,努力辨識着雙方的身姿。
好在,眼力相當不錯的宮辰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他開始對于思奇進行了适當的解說。
“那個叫哈莉的連續在空中踢出了六個回旋踢,安神父接住了。不過他的身上好像也被麻到了一樣,我看到他的雙手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借助宮辰傳遞過來的消息,于思奇意識到了,神父現在似乎剛好被對方的能力給克制了。
“這樣下去很不妙啊!快說,神父他有沒有好的應對之法?”
于思奇急切的向宮辰問詢道。
“好像暫時還沒有,神父現在基本上都在逃避。但是有一說一,這場對決确實有些精彩,我甚至都抽不出時間來給哥們解說了。”
宮辰目不轉睛的盯着場面上的一切,于思奇則羨慕的看了看他,無奈的把頭轉了回去。
無數的殘像在他的眼中幾乎形成不了任何有效的圖案,他對很失落,同也帶着一點無奈。
就在于思奇覺得沒必要再傷害自己眼睛的時候,一種非常特别的暖流從他的體内湧現了出來,直達他的天庭。
随後,于思奇聽見了阿爾伯特暗暗傳來的密語:“就讓我來幫你一把吧。”
“爲什麽要幫我?”
于思奇下意識的小聲問了一句。
“如此好戲,怎麽能少了你這位最‘尊貴’的看客呢?”
阿爾伯特的話是怎麽傳到于思奇腦中的,這本身就十分的令人在意。更讓于思奇不解的是:‘這家夥不是已經被抓起來拷在包從心的身邊嗎?怎麽還能離這麽遠的距離,對自己給予此等規模的助力呢?’
完全不解的于思奇甚至偷瞄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阿爾伯特,他發現這家夥好像在故意對自己擠眉弄眼。
直到包從心注意到阿爾伯特的小動作之後,将一個黑色的頭套罩在了阿爾伯特頭上,才促使了一時沒有弄懂阿爾伯特到底打什麽主意的于思奇,被迫暫且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安神父身上。
正是因爲有了阿爾伯特的特别協助,現在的于思奇已經完全可以看得清楚場面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是有些心事的他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繼續和宮辰一起關注場面上所發生的事情。
事實上,正是因爲阿爾伯特的這番‘主動’,讓于思奇陷入了某種說不出來的境況之中。
他身體的某一部分,當然是想要繼續看下去。但同時他身體的另外一部分,則延續着神父教導自己的策略。
勤于思考,才能明悟真谛。
于思奇再三思索了一番之後,做出了決定。他覺得繼續像以往那樣,當一個看客顯然不能算作真正的成長。
現在的他,最應該做的,就是弄清楚阿爾伯特的意圖。
這也算是安神父之前一直強調的‘主要目标’了。
想清楚這點後,于思奇直接繞開了還在膠着的戰局,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朝其投去目光的欲望,走到了包從心的身邊。
大概是因爲他本人一向都沒有什麽存在感吧,這些人雖然看上去對他有一些不滿,但是沒有像對待神父那樣,立刻表露出來。
這無疑算是幫到于思奇。
畢竟他還真沒想過,如果這些人直接不給他好臉色看的話,他該怎麽應對這種情況呢!
在包從心的附近站定之後,于思奇深吸了口氣,跟包從心打起了招呼:“你好,包處長。”
“想跟我套近乎?現在是不是有點晚了?”
包從心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晚,一點都不晚。我...嗯...想問一下包處長,可不可以讓我跟這位阿爾伯特說幾句話呢?”
于思奇努力斟酌自己說出的每一個字眼,心裏多少還是有一點忐忑不安的。
“你說話的方式,可真像神父,不愧是他親自教出來的學生。”
包從心終于轉過臉來,盯着于思奇的臉看了一小會兒。
“已經有不少人這麽說,我姑且全當是稱贊吧。”
于思奇禮貌的笑了笑,他不确定包從心會不會答應自己這份請求,但他覺得值得一試。
“我想非常遺憾的告訴你,我恐怕不能輕易答應你的請求。畢竟你跟這位阿爾伯特之間剛剛所進行的‘私人互動’,我可是完完全全的看在眼裏的。”
包從心很直接了當的把他剛才注意的情況給揭發了出來,在他說完這些話之後,他身邊的那些人開始對這種做法進行了私下的交流。
雖說于思奇聽力不算是特别優秀,但他多少還是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詞彙,想必應該是在評價自己的吧。
“是嗎?難道包處長就一點也不好奇他...我們的企圖嗎?”
于思奇腦袋飛快的轉動着,他需要用另外一種方式去說服眼前的人,哪怕很有可能用上‘謊言和欺騙’。
“我當然好奇了,可是那種東西是需要時間去挖掘的。現在,顯然還不到時候。”
包從心理所當然的說。
“那如果我‘主動’一點呢?你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吧!說到底,我隻是一個局外人,并非像神父那樣的有氣節。
隻要你允許我跟這位阿爾伯特進行一些對話,在你的眼皮底下,我就願意把我知道的‘内幕’,全都分享出來。”
于思奇其實内心還是有點緊張的,他生平第一次以這種方式去編織出一個特大的謊言,去诓騙對方。
“這麽說來,你是打算背叛神父嗎?”
芬娜眯着眼睛,看了看于思奇,問。
“良禽擇木而栖嘛,我隻是在做自己認爲有利的選擇。而且,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這邊也是這次行動的受害者啊!”
于思奇指了指阿爾伯特。
“好吧,我倒要看一看,你能給我帶來什麽有趣的消息。”包從心将罩在阿爾伯特腦袋上的黑色頭套給摘了去,然後扔下來了一句話:“我隻能給你...最多十分鍾。”
‘隻有短短的十分鍾嗎?’
于思奇表面上當然不敢發出任何的抱怨了,他可不想讓好不容易争取來的成果,從眼前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