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排隊的于思奇剛看到前方的隊伍減少了些許,就被一隻手給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待他回頭一看,發現是包從心。
“能跟我私下的,談一談嗎?”
包從心面帶微笑的看着他,手還是放在于思奇的肩膀上。
“當然可以。隻不過我現在,有點不太方便。”
于思奇可沒有忘記他是爲何站在這裏排隊的。
“如果你隻是單純的因爲還沒有吃飯的話,那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決的,相信我。”
包從心半推半送的将于思奇帶出了隊列,并領着他向外走去。
這時,宮辰正好一手拿着手抓餅,一手拎着兩杯奶茶在那裏四處張望,似乎是在尋找于思奇的身影。
本來按照包從心自己的意思,他是不打算理會宮辰的。可當他見到于思奇在看到宮辰之後,腳步便開始出現遲疑時,他立刻機智的對那邊的宮辰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我記得你中午吃過東西的,現在就餓了嗎?”
包從心看着宮辰手裏的食物,問。
“不,不。當然不餓,我這是爲兄弟拿的。”宮辰一邊搖頭解釋,一邊把手裏的食物遞給于思奇說:“來給你...”
“我不太喜歡喝奶茶的。”
于思奇把奶茶還了回去,收下了這個還熱乎乎的手抓餅。
“啊,我不知道呢,你怎麽不早說,我一個人又喝不了兩杯。”宮辰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兩杯奶茶,說:“也許我現在還回去,老闆應該不會介意吧。”
“還是别了。按照新的規定,出櫃台的食物和飲品一律概不回收,這也是爲了大家夥的健康着想。”包從心伸出手,說:“把它給我吧,我不介意幫你‘回收’一份。”
“那真是太謝謝了,包處長。”宮辰趕忙分了一杯給包從心,然後順勢問道:“我注意到你把我兄弟給帶在了一起,這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恰恰相反,正是因爲沒有出事,我才特意在安神父的拜托之下,親自過來找他。你應該知道的,通常我不可能老是事必躬親的。”
包從心把吸管插進杯子裏之後,就開始吸吮了起來。
“那我呢?神父有沒有提到我?”
宮辰滿懷欣喜的問。
“似乎并沒有。”包從心的話讓宮辰的喜悅之色瞬間消退了下去,不過他的後半句又重新點燃了他的激情,“神父那邊雖然抛棄了你,但是我畢竟還是位懂得知人善用的領導。所以你就不妨現在去找了聞省吧,我記得他應該還在後勤區等車吧。記得去快點,晚了要是他提前開溜了,可别說我沒提醒你。”
“包處長你安排了什麽任務給他嗎?”
宮辰下意識的問。
“你可以直接去找他,讓他告訴你任務是什麽。具體的我就不浪費彼此的時間,去給你做詳細的介紹了。
噢,對了。爲了防止他不接納你,你可以把這個帶上。基本上他看到這個,就知道是我的意思了。”
包從心把杯子裏的最後一顆珍珠果粒給吸進嘴裏之後,将杯子放在掌心裏揉搓了一下,然後再張開了自己的拳頭。
原本的杯子不見了,一枚刻有‘包’字的印章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看上去我沒有選擇呢!”宮辰從他的掌心裏拿起印章之後,又看了看他身後的于思奇,微微點了點頭,說:“記得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
于思奇目送着宮辰的先行離去,接着又聽到包從心突然的一句:“我的天啊,你難道真的不餓嗎?這餅都快涼了!”
“我沒有注意。”
于思奇在包從心的驚呼聲中,慌忙的把手抓餅塞進嘴裏,三下五除二的把它給咽進腹中。
“吃慢點,别把自己給噎着了。”
包從心貼心的給他拍了拍後輩,然後右手在空氣中翻轉了一圈,遞給了他一杯清澈的白幹水。
喝完這股略帶甘甜的水之後,于思奇趕忙向包從心道了聲謝。
後者擺了擺手,繼續摟着他向外面走去。
雖說于思奇跟包從心也不算是第一次接觸了,可像現在這樣,他如此的‘優待’自己,還真是頭一回呢。
所以,于思奇也不清楚包從心到底是‘葫蘆裏賣什麽藥’。
但是他知道,這一切在見到安神父之後,應該會得到答案吧。
不過,于思奇又不太喜歡這種蒙在鼓裏的感覺。
于是他在兩人行進在營地人少的地方之時,大膽的向心情不錯的包叢心問去:“包處長打算帶我去哪呢?難道這裏還不适合我們‘私下’談一談嗎?”
“哪裏都可以談,哪裏都能成爲‘私下’的場地。隻不過,我有些東西希望你能夠親眼見上一見。
這既是神父的意思,同時也是我的意思。”
包從心先是讓于思奇在原地等他,然後就徑直地走到了幾位軍人模樣的人面前,提出了某個要求。
緊接着,那些人在跟他的談話之間,紛紛都回頭看了于思奇一亮眼。
随後,包從心回到了于思奇面前,語調輕快的說:“我希望你不會介意我的一些‘反常’舉動。要知道,如果是我當權的話,肯定不會讓事情變得這麽繁瑣又臃腫。
但是沒辦法呢,誰讓姓狄的那小子背後有人呢。”
在說完這些話之後,包從心立刻壓低了嗓音說:“我剛剛給你說的那些抱歉,能否替我保密呢?”
“當然可以。不過我希望包處長能夠回答我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現在在等什麽?”
于思奇在注意到那幾位之前跟包從心說話的軍人都紛紛離開了之後,有些在意的問。
“啊,是這樣的。因爲你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在通行證方面,可能需要一些書面上的調整。相信我,這些等待都是值得的。因爲你很快就會發現,當你拿到新的‘通行證’之後,你甚至可以半夜去狄鳴軍的房間喊他起床。”
包從心非常耐心的給于思奇做出了解釋,同時還非常适當的打了個比方,好讓于思奇更好的理解這點。
“可是,爲什麽要給我這麽高的‘權限’呢?我應該還沒有‘重要’到必須得到如此的‘重視’吧?”
于思奇向來對無事獻殷勤的舉措不太感冒,所以當他聽到包從心居然要如此的‘厚愛’自己時,他反而對此産生了疑慮。
“請别像神父一樣多疑好嗎?這是真心爲你好。當然,也算是爲我們大家好吧。”包從心看着快步跑到他跟前,并遞給他一張硬卡片,然後還特意敬了個禮才走開的人說:“你看,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辦事效率确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