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于安神父居然會選擇在這種時候派出誘餌,其他人不是特别的能夠理解,包括于思奇在内。
要知道,就他們目前已知的情況來看,外圍的那些守衛悉數皆在。你光派出一個‘誘餌’,不但無法接近結界,甚至搞不好連最外圍都突破不了,就被制服了。
可是神父卻還是選擇這麽去做,這必然是有他的考究,不然實在有點說不太過去了。
果然,在‘誘餌’正式出動之後沒多久,于思奇就見到了好幾名察覺到異常的執勤人員,開始把注意力往‘誘餌’身上靠。
不過,對于他們這些盡忠職守的放哨守衛來說,不能夠擅自離開崗位才是第一戒律。
所以,即便‘誘餌’已經很賣力的在那裏暴露自己了,可這些守衛們卻依舊紋絲不動。
甚至到後來,連巡營的小隊都發現了‘誘餌’的存在。
‘這下可不好辦了。’
就在于思奇暗自覺得情況不妙的時候,安神父卻不以爲然的對他們說:“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稍後我們的‘誘餌’就會被巡營的小隊給抓住。到那時候,它應該能夠爲我們争取到一些在這片區域‘自由行動’的時間吧。
畢竟,不在這裏走一走的話,你很難确定從哪個方向突入進去,比較合适。”
“原來神父你并不打算讓‘誘餌’去觸碰結界啊!”
于思奇這才意識到神父到底打算做什麽。
“爲什麽要去做明知不可爲的事情呢?”安神父淺笑了一聲,說:“别忘了,周圍可都是人呢。”
“‘誘餌’已經被抓,我們該動身了。”
一直在觀察動向的謝重貴給出了提示。
在他的提示之下,其他人紛紛翻過圍欄,開始尋找任何可能的‘突破口’。
然而,他們一圈走下來才發現,幾乎所有可以讓你接近目的地的‘薄弱地帶’,都被堅守崗位的執勤人員給填滿了。
面對這樣的‘嚴防死守’,宮辰甚至說出了:“除非支開那些守衛,否則我們不太可能在不驚動他們的前提下,走進去的。”
“這些站崗的守衛個個都是腳闆‘粘膠’,不會随便走動的。你難道沒看到剛剛那麽大動靜,他們也隻是用眼睛去看嗎?”
謝重貴對宮辰發言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那你非要這麽說的話,我也沒轍,阿貴。”
宮辰聳了聳自己的肩膀,似乎不太服氣。
“我能解決你們的難題。”
一直都比較克制的于思奇,覺得不能繼續墨迹下去了。他知道如果自己主動提出的話,可能會招來神父的責罵。
但他也不希望自己這些人,就這麽一點進展都沒有。
“你打算怎麽做呢?”
安神父看着于思奇,表情比較的平靜。
神父沒有生氣,這對于思奇來說,是個好消息。
起碼自己不用再因爲這樣的理由,去束縛自己的‘手腳’了。
“我可以凍結他們的時間,也可以加速我們的時間。具體怎麽操作,全看你們有什麽需要了。”
于思奇給出了兩個選擇,這兩個選擇都是他自己親身體驗過,并且嘗試過的做法。
“還是凍結吧,我可不想因爲不願意被發現,而老上十歲。”
宮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其他人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意見。
唯獨隻有于思奇自己,反而對這類說法,有些介意。
哪有那麽誇張!
充其量也就是讓你失去幾分鍾而已。
不過,既然大家夥都這麽認爲了,那他也實在是懶得去做過多的辯解。
稍微花費了一點精力去感悟周圍的時間,于思奇很輕松的就對擋住他們去路的那幾位守衛進行了‘時間凍結’的工作。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們可以說完全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戒備森嚴’的核心地帶。
這在他們之前,是不太敢想的。
“早知道就不該躲躲藏藏了,直接讓你搞這麽一手,多輕松啊!”
宮辰這家夥在看到宛如雕塑的哨兵之後,對于思奇的能力那是贊不絕口。
“老實說,我都有點羨慕你了。要是我有你這本事,真是...算了,這種東西确實羨慕不過來。”
謝重貴用非常特别的目光看着于思奇,裏面有一些羨慕的成分。但是更多的,卻是渴望。
“時間其實是一種很危險的存在,過多的去幹涉它,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這也是爲什麽我一直反對小于思奇使用該能力的主要原因之一。”
安神父一本正經的說着任誰都不願意聽進去的話,效果不是特别的好。
“或許它的确很危險。可自古以來,有多少危險的東西,不也被人類證明了,它其實是可以被駕馭的嗎?就像火焰。”
于思奇爲了反駁安神父的話,舉了個自以爲還算不錯的例子。
“我看你顯然是忘記了那些引火上身的典故了。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你還沒有經曆過徹徹底底的‘失敗’呢。”安神父雖然對于思奇膽敢頂嘴的做派,不是特别的滿意。但他終究還是很清楚,如果沒有于思奇的這波操作,他們是不可能如此輕松的走到裏面來的。
所以,他隻是說了兩句之後,就開始帶着大家朝裏走了。
結果沒等他們走上幾步,謝重貴就制止了他們繼續向前。
“有什麽特殊發現嗎?”
安神父立刻問。
“隐形的結界,這個人還真是相當的狡詐呢。”
謝重貴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的正前方一米的位置,對着空氣彈了一下。就像是在水面上點撥了一下,泛出了淡淡的漣漪。
确認了自己的推斷沒有失誤的謝重貴收回了手指,并轉身對其他人說:“終究還是很容易就能夠對付的那種。隻不過如果我這麽做的話,會引發布下這道結界的人的強烈不滿。到時候,還請諸位都擡一手,我怕我一個人未必應付的過來。”
“沒問題,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行了。”
安神父露出了能夠讓人心安的表情,謝重貴看到這副表情之後,立刻探出了自己的右手,直接朝着那已經不再泛出漣漪的部位深撓了一下。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好像珠子碎裂的聲音,謝重貴開口說:“好了,我們可以進去了。先說好,對方已經注意到了我們的到來,要不要提前做點什麽特殊的準備?”
“用不着。”
安神父率先挑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