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的激勵并沒有起到很好的幫助。
畢竟對于思奇來說,他所需要可不僅僅隻是一點激勵而已。事實上,他已經想出了相應的對策。隻可惜實際執行起來,卻面臨了不可避免的困難。
比如福夕居然能僅憑揮揮手就能制住像安神父這樣的強者,那他在對付自己的時候,是不是隻需要一個眼神呢?
雖然自己倒是有時間控制這樣的‘緻勝手段’。可是從最近幾回的運作上來看,‘時間’好像并不太喜歡站在他這邊了。更不用說就在剛剛,他企圖想要把時間回撥到事發之前的嘗試,都以失敗告終了。
正是因爲有着這樣或那樣的困擾,于思奇躊躇了。他開始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安神父他們,希望他們中的誰能夠突然走到他的面前,跟他說:“不好意思,久等了。”
遺憾的是,他所幻想的場面并沒有出現,有的隻是威廉這家夥不合時宜的向他搭起了話。
“是不是想不出來什麽好的應對之法?”
威廉眨了眨眼,看着于思奇問。不知怎麽着,他這樣的表情看上去和平時的不太一樣。有的怎麽說來着,太正經了。
“倒不是說完全沒有一點頭緒,隻是不确定自己能否勝任這份工作。”
于思奇一臉無奈的看着自己的雙手。老實說,他對自己能否打敗福夕或者什麽海王之類的,不是特别的有信心。
“如果連你放棄的話,那我們可就全玩完了。不對...對岸好像還有個可以一用的戰力。也許你可以重新把她接回來,我相信她肯定很樂意救下她丈夫的。”
威廉歪着頭,看了看于思奇,又轉臉瞄向另一邊,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飛過去找她嗎?”
于思奇又想起了之前的尴尬遭遇,臉上不由自主的開始發熱。
“對啊,她很強的,起碼比你要強不少。不過話說回來,爲什麽你的臉這麽紅啊!害羞了嗎?還是說,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威廉在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于思奇的變化,警覺的盯着他問。
“别瞎猜,我怎麽可能跟她發生什麽。倒是你,你是怎麽意識到她跟他倆是夫妻的?我記得他們應該沒跟你提過這件事情吧?”
于思奇轉過身去,不想讓威廉看到自己的臉。同時,他迅速找到了可以轉移話題的方法。
“确實,他們隐藏的很深。可是這并不能阻礙我這樣一雙‘慧眼’啊!你可别忘記了我也是有家室的男人,對方結沒結婚我可是很敏銳的。比如神父,他明顯結過婚,可是卻在後來離婚了。又比如勿醫生,他有女朋友,可是卻沒有結婚。再比如經常給我臉色看的宮辰,他也結婚了,而且還很恩愛。這些都是需要你去細細觀察,才能夠判斷出來的。我說的還對嗎?”
威廉十分得意的挺直了胸膛,驕傲的對着于思奇說道。
“我開始懷疑你是不是選錯專業了。看你這架勢,明顯民政局更适合你啊!”
于思奇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下輪到威廉吃癟了。不過人家好歹也是心理學的教授,怎麽可能就被于思奇如此輕松的‘擊敗’呢。
這不,卷土重來的威廉剛準備在言語上取得主動權,就看到了于思奇一副轉身欲走的樣式。
他連忙問了句:“你想清楚了?”
于思奇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倒不是說他真的想清楚了,而是現實沒有給他太多的選擇。他也不想就這件事情,再去叨唠花生。
要知道,這一來一回的折騰,外加解釋一通。所花費的時間可比他直接下去一趟,要多很多。
索性,硬着頭皮上呗。
向威廉問清楚了福夕的行進路線之後,于思奇來到了從斷崖伸出去的平台附近。底下傳來的陣陣海風仍然帶有些許不太好聞的腥味,至于那個溶洞,倒是很輕松就被他給找到了。
于是乎,在跟威廉交待了‘務必要保護好神父他們’之後,于思奇縱身跳下。
他已經不打算繼續計較得失了。
如今的他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一切都步入正軌。
如果他失敗了,或者對方過于難纏的話,那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再說,他其實并不覺得手持王戒的自己會那麽的不堪。别忘記了,他可是有人替他兜底的。
帶着種種心思,于思奇很快就在溶洞的最外面落腳了。
溶洞本身并沒有什麽特别的,除了幾行從他頭頂掠過的蝙蝠之外。
小心翼翼的走進溶洞之後,于思奇見到的第一個東西,就是祭壇。
這座規模不小的祭壇上,雕琢着一尊長着翅膀的蟒蛇。栩栩如生的蛇鱗和尖銳的獠牙,都讓這尊雕像看上去倍感真實。
更不說,于思奇還立刻就在祭壇的後方,見到了好幾口已經被完全打開的石棺。
棺材裏面肯定是什麽東西都沒有了,這點他其實不過去确認也能夠明白這一點。
可是棺材後面那筆直通往下方的路,卻在明亮的火光中,散發着不詳的氣息。
順着樓梯走下去之後,于思奇很快就見到了一片内海。
而在海岸附近,福夕和恩闵的身影,也逐一被他的雙目給捕捉到了。
在他悄悄的朝對方接近的時候,他注意到這家夥像個着了魔神棍一樣,一直高舉着自己的雙手,對着死寂般的海面念叨着他壓根就聽不懂的語言。
如果說這一切已經夠詭異了的話,那麽在他的不遠處。脫的一絲不挂,而且還手捧着數塊石頭的恩闵才是更加的讓人心疼不已。
看他們這架勢,威廉聽到的所謂‘祭祀’儀式很有可能是真的。
爲了避免這樣‘人間慘劇’發生,于思奇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他已經不在乎自己到底會不會發生額外的聲響了,因爲看樣子,再有十幾二十步的數目,恩闵很有可能自己就從海岸邊跳下去了。
終于,于思奇趕在了恩闵跳海之前攔住了她。看着對方失神的眼珠,于思奇非常确信她現在已經幾乎不能自我思考了。
于是,他主動将對方給抱住,并且着手把那些石頭從她的懷裏給一一拎出。
在他雙手接觸到石頭的時候,他的内心也是升起過不止一絲的欲望。這些沒有來頭的欲望無一想要驅使着他對懷中的恩闵做點什麽。
甚至在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真是荒唐!’
這不是他自己說出的話語,可是卻猶如一盆澆頭的涼水一樣,瞬間澆熄了于思奇的所有念想。
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僅剩一條内褲衩了。而最讓他尴尬的是,恩闵好像還手腳不自覺的想要把它給扯掉。
“快醒醒!”
于思奇按住渾身燥熱的恩闵,使勁搖晃了她好一陣子,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她還是像是是失了魂般的想要在于思奇身上索取點什麽,而且行爲越來越加的放肆。
就在這時,從于思奇的頭頂拂過了一道黑影。緊接着,一聲非常熟悉且悅耳的叫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等他擡頭一看,發現一隻非常雄壯且好看的鳥兒正在用自己的翅膀拍打着于思奇臉頰。
“幹什麽呢!看不見我是來幫她的嗎?”
于思奇不得已,抽出了一隻手用來驅趕這隻‘礙事的鳥兒’。誰知這家夥不但沒有退縮,反而直接朝着于思奇左手啄了下去,肉眼可見的傷口直接讓于思奇一陣吃痛。
無奈之下,于思奇隻能暫且把恩闵放開,專心緻志地來對付那隻‘淘氣’的大鳥了。
誰知他剛一松手,那鳥直接就化作了一團火焰,直直地朝着恩闵的胸口撞去。随後就沒入了她的胸口,消失不見了。
正當于思奇還納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恩闵突然像是清醒了一樣,一臉驚恐的看着于思奇:“你...你想對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