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泥牆的時候,于思奇注意到核桃他們全都站在貼近斷崖邊緣的地方。隻有花生一人,急匆匆的跑過來接應勿憂行。
“出什麽事了嗎?”
勿憂行見到花生臉上緊張的表情之後,立刻加快了一點自己的步伐,直接朝着她來時的方向走去。
見此狀況,花生連忙調轉方向,返身回走道:“福夕老爺在懸崖邊上發現了有個類似洞口的地方,就蕩過去看了看。大概是因爲他的動作比較明顯,那些普通人看到之後還以爲他出了什麽意外,所以才引起了騷亂。”
“下次提前起牆就不會有這種尴尬的事情發生了。那麽,你在裏面發現了什麽嗎?”
勿憂行看了看身旁的福夕,同時順着核桃他們讓出來的過道,朝着斷崖下方望去。
“一座荒廢已久的祭壇,以及幾具完全封死的石棺。”
福夕說話的時候,注意力還有些不太集中,一直朝着于思奇他們這邊張望着。可是一看到恩闵,他的那張老臉瞬間就擠出了花。
“爲什麽靠近觀測站的地方,會出現祭壇?”
于思奇忍不住問道。
“因爲觀測站靠近海邊,同時也是著名的出海口。這裏每年死于海難的人,多着數百少則也有幾十。失去至親的家屬們爲了祭奠自己的親人,就把祭壇建在了離事發地點不遠的地方。至于那些石棺,你不去動它就沒事。”
萬婕指着下方說。
“還好,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情況。看來隻是一場不必要的騷亂而已,核桃你跟恩闵他們過去維護下秩序,順便告訴他們我們已經想出辦法了。”
勿憂行下達了新的命令。
這個時候,福夕的嘴裏突然蹦出了一句話:“如果動了,會發生什麽?”
“我是不是可以假設,你動了石棺?”
萬婕問。
盡管福夕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示。可是其他人還是從他的眼神裏讀出了一些東西。
這不,就連勿憂行都把手放在福夕的肩膀上,目光誠懇的看着他說:“告訴我你忘記講明的細節,好嗎?”
福夕點了點頭,語速平穩的向大家道出了他之前隐瞞的部分。
“其實我在那個洞裏不光見到了祭壇和石棺,我還在某個開着的棺材裏面,找到了這個。”
說完,福夕從懷裏摸出了被手帕包住的東西。他心疼的看了一眼那東西,把手帕給掀開,讓裏面的東西露了出來。
這是一塊玉石,可是仔細看去的話,你又會産生它不像是普通玉石的錯覺。而且,又因爲它的顔色和光澤都決定了它在外觀上就顯得跟普通石頭不一般,這才導緻了就連福夕都會産生想要侵吞它的念想。
隻不過即便如此,在場的大多數人也幾乎都是把它當成不一般的石頭去看待。沒有人像于思奇一樣,能夠透過石頭感受到裏面其實蘊含着自己熟悉的力量。
這種感覺,甚至讓他的内心産生了一股無法抗拒的沖動。他竭力想要克制内心的欲望,可是卻完全辦不到。
身體不由自主的靠了過去,于思奇甚至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不聽使喚的伸了出去。這種無法控制身體的感覺,他體會過,也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所以,他沉入自己的意識深處,開始尋找‘罪魁禍首’來了。
“你是在找我嗎?”
羽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這讓他吓了一跳。
盡管這隻是他的意識深處,可他仍然還是無法适應對方的出場方式。
“爲什麽要對那塊石頭那麽執着?”
于思奇不打斷拐彎抹角了,直奔主題才是他現在需要的。
“你或許該問問你自己,爲什麽要對那塊石頭那麽的執着。”
羽背對着他,手裏拿捏着什麽。
“難道不是你在搗鬼嗎?”
于思奇的注意力完全被羽手上的動作給吸引過去了,于是他又補充了一句:“你手上有什麽嗎?”
“我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做出任何有違你意志的事情。事實上,我現在可乖了。畢竟這是她的地盤,如果不是你主動來找我的話,我甚至都不想洩露自己的蹤迹。”
羽翻轉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一個細小的東西從他的掌心飛出,然後又被他快速的接住了。
“至于你問的第二個問題,我認爲現在還不是回答你的時候。等你什麽時候真正見到她了,我再告訴你吧。現在,請你趕緊回去好嗎?我覺得那位‘熱心的醫生’可能要給你做人工呼吸了。”
羽大笑了一聲,消失不見了。
于思奇的問題沒有得到合理的回複,這點倒沒有超出他的意外。隻不過他對羽最後的那些話還是非常在意的,特别是關于‘人工呼吸’的那部分。
所以,此時此刻的他可以說用盡了所有的意念,強迫自己醒來。
睜開雙眼的他第一時間見到了離他不足五公分的勿憂行,看起來羽這家夥說的一點沒錯。如果他再晚一點的話,說不定‘初吻’就被男人給奪走了。
等等,自己好像在讀書的時候就沒有了初吻啊!
管不了那麽多了。
意識到他醒來之後,勿憂行連忙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并對其他人說:“沒事了,應該隻是暫時性的暈厥。”
“太好了,哥們你可真是快把我給吓死了。”
宮辰伸出了手,一把将于思奇從潮濕的地面上拽了起來。
看着衆人那滿是擔憂的面龐,于思奇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特别是當福夕這個時候提了一句:“你能不能把那塊石頭‘還’給我?”
“爺爺!人家才剛醒呢。有什麽事情不能以後再提嗎?”
恩闵不滿的拉扯了一下福夕的衣擺,後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尴尬。
“當然,拿去吧。”
被福夕這麽一說,于思奇這才反應過來,那塊石頭還被自己死死地攥在手裏呢。
歸還了不屬于他的石頭之後,于思奇厚着臉皮問詢了一下發生了什麽。
“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很不正常。”
萬婕警覺的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那眼神像是在審查他的身份一樣。
“其實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無非就是一時上頭,把别人的寶物搶過來了而已。況且,那玩意本來也不屬于他,不是嗎?”
宮辰瞥了福夕一眼,就站在那裏雙手抱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