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一位不認識的家夥提交了簽子之後,于思奇跟核桃碰面了。
對于迎面朝他走來的核桃,于思奇主動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見啊!”
“确實有些時日了,你們最近過得如何?老實說,我們這邊的情況還挺特殊的。”
核桃草草的跟他握了個手,然後指着他來的方向說:“我記得這回應該還是宮辰的活吧,你怎麽替他來了?”
“他讓我轉告你們,是否在抽簽上做了手腳。”
于思奇随口編造了一個理由,這讓核桃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恐怕确實有些極爲明顯的‘缺陷’,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這邊雖然人手衆多,可是在執行力上,顯然不如你們那邊。更不用說,爲了防止這些來路不明的家夥可能會做出有損集體利益的事情,勿醫生還特意吩咐了我們要抽出精力去多多關照他們。”
核桃露出了一絲的無奈,他看着正在朝他們走來的剩下兩人,做出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迎面走來的兩人都比較年輕,個頭也不是很高。走在前頭的那人向離他最近的于思奇伸出了手,說:“我叫程坤,是個房地産經紀人。”
“你好,我叫于思奇,姑且算是個文秘吧。”
面對對方的這般‘熱情’,于思奇自然是也伸出了手,雙方在友好的會面之下,見到了另外一個人。
這家夥看上去比較的沉悶,臉上一直挂着肉眼可見的不情願。他既沒有去迎合程坤的握手,也沒有看向于思奇。而是直接繞過他們倆走到核桃的面前,說:“并銳桦,化妝師。我們可以開始了嗎,我不太喜歡像‘傻瓜’一樣,站在這裏成爲别人的‘焦點’。”
“當然,就請你們各自就位吧。”
核桃轉身看着那道拱門,把手放在了上面。
随後就是于思奇他們自行找位置了,等到他們四個人都就位之後。核桃說出了大緻的流程:“等下我會盡量把這玩意往我們的左手邊拉,然後你們就盡量在右手邊推。隻要聽到‘咔嚓’一聲,就代表我們成功了。”
“成功之後我們是不是可以松手了?說實話,我對于這類體力活其實并不擅長。”
程坤看似很熱情,可是在行動上卻仍然頗爲的‘保守’。
“成功之後就需要我們用力頂住,讓其他人通過啊!你之前難道都走的是‘假門’嗎?沒有那些前人替你做這事,你确定自己還能夠站在這裏嗎?”
核桃很不樂意的撇開腦袋,将厚重的門盤挪動了一點。
“别生氣嘛,我這不是随口問問。”
身爲房地産經紀人,程坤的臉皮肯定是比一般人要厚上許多。不光沒有因爲核桃的訓斥而生氣,反而主動向他賠了個不是。
“虛僞。”
并銳桦冷淡的說了一句之後,就把手放在了門盤上。
見此狀況,于思奇趕忙也跟着照做。
當最後一個程坤也就位之後,他們開始按照核桃所吩咐那樣,向左手邊施加力量來。
可惜的是,盡管他們的身體已經很努力的朝着左邊用上了勁,門盤卻仍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真要說的話,大概就是稍稍露出了一條勉強能插入手指的縫隙吧。
這顯然是不夠的。
“使勁。”
核桃在那頭催促道。
于思奇當然很想使勁了,可這也并非是他一人就可以完成的艱巨任務。況且,他還有種非常強烈的預感,那就是剩下的那兩家夥好像沒怎麽出力一樣。
果然,他的預感應驗了。
隻見程坤率先叫了起來,“我說,并先生你能不能别再偷懶了。你這樣,我們的工作還怎麽順利開展下去啊!”
“說的輕巧,難道不是你自己在偷懶嗎?明明站在我的右手邊,可我卻完全感覺不到一點力量傳遞過來。”
很明顯,并銳桦他也不想擔當這個‘不作爲’的責任。
這就不好辦了。
因爲不論如何,他們中肯定有一個人是沒有出力的。甚至說難聽點,搞不好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使上勁。不然怎麽可能會出現本來四人就能推懂的門盤,如今卻隻露出一條小縫。
一時間陷入了‘困境’的于思奇在看了看四周的情況之後,突然想到了不錯的主意。他打斷了還在爲‘到底誰才是不作爲的那人’而争執不休的程坤和并銳桦兩人,并主動提議‘我們再試一次’吧。
“真的要繼續嗎?”
并銳桦十分抗拒的問。
“如果不繼續的話,就意味着我們得走回頭路。可是之前那幾個拱門恐怕早就恢複原狀了吧,就算我們‘打道回府’,那也是需要做同樣的事情。難道你不覺得比起‘回去’,繼續前進更富有建設性嗎?”
于思奇想當然的說出了一番話,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這個提議很快就被核桃給采納了,他用類似強迫的口吻說:“我不管你們到底願不願意,之前我們有約法三章過的吧。不服從是什麽後果,自己心裏沒有點逼數嗎?”
“行行,你們權力大。你們說了算,我無條件服從。”
程坤趕忙做出一個妥協的姿态,他身旁的并銳桦雖有些不甘心,可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于是,第二輪嘗試就這麽開始了。
在這次的過程之中,他們做的比之前要好了不少。門盤本身開始咧了一條很大的口子,這無疑從側面說明了剛才确實有人沒有出力。
可是,這樣的結果仍然不能讓于思奇滿意。因爲很顯而易見的道理就是,依舊有人在假裝‘出力’。
看着并銳桦和程坤兩人那十分努力的神情,于思奇清楚的意識到他們之間肯定有‘影帝’。
爲了确認這一點,他采取了剛才已經想到的主意。
沒錯,隻要真正出力的人,那麽體内的血液流動就必然會加快。這都是人在運動的時候,會做出的正常反應。
于思奇當然不可能僅憑肉眼去鑒别他們血液的流速,這不是他能夠做到的事情。但是,他可以做到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血液流動過快會引起心髒跳動的頻率也加快,單單去聽心跳聲的話,他還是勉強能夠辦到的。
隻不過可能需要靠近一些。
終于,在其他人都不知道于思奇目的的前提下,在他稍稍朝右邊靠了靠的情況之下。
于思奇笑了,他笑的很開心。
這不光是他臨時想出的計劃真正起到了作用,也确确實實讓他鑒别出了到底誰才是偷懶的那個人。
“并先生不是一直在強調自己有在出力嗎?可爲何你的心率如此的正常,正常到甚至讓我都很難想到你直到現在都還在‘努力’跟我們一起做體力活呢!”
于思奇的反問像投入平靜湖面中的石子,激起了極大的反應。
正是這樣的反應,讓情況開始有些失控了。
羞紅臉的并銳桦居然撤出了自己的雙手,對着于思奇的腦門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