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手忙腳亂的嘗試雖然沒有讓于思奇成功的将宮辰他們給弄出來,可是卻意外的叫醒了‘熟睡的人’。
迷謎糊糊的宮辰終于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大聲喊道:“發生什麽了?天哪!你看上去沒事太好了。”
“可是你有事呀!”于思奇尴尬的笑了一聲之後,解釋道:“我已經嘗試過很多種方式了,不過都不是特别方便将你們倆給弄出來。”
“聽上去要比‘一事無成’靠譜許多,那麽在做了這麽多‘嘗試’之後,你有什麽比較适合我們的點子嗎?”宮辰稍微掙紮了一下,結果卻隻是讓福夕發出了更大的呻吟聲,害得他趕忙道了聲‘對不起’。然後擡着頭說:“你說我現在像不像那隻被壓在五行山下的猴子?”
“是挺像的,隻可惜你不是‘猴子’,而我也不是‘師父’。”于思奇有點佩服宮辰的樂觀天性了,要知道如果自己和他對調了位置,那必然是不可能和他這麽泰然自若的。
“嘿,你猜怎麽着,我想到辦法了。不過可能還需要你出手幫我一下才合适。”宮辰突然發出了興奮的聲音,語氣異常的激動。
看着他那激動的表情,于思奇不知道爲何萌生出‘完了,要遭重’的念頭。當然,他肯定不是将自己的真實想法傳達給宮辰,因爲他敢保證對方壓根就聽不進去。所以,于思奇選擇了和往常一樣的方式,靜靜的看着宮辰。
而宮辰也确實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在身軀基本被壓在諸多石塊下的惡劣環境中,塞給了于思奇一包鼓鼓囊囊的東西。
待他在宮辰的慫恿之下打開之後,發現裏面是一個兒童玩具車,隻是這分量。接着,他隐約看到了從裏面裸露出的管線,開始有點醒悟的問:“這...該不會是炸藥吧?”
“你不傻嘛!還記得你當初公寓被炸的事情嗎?那個兇手就是用這玩意作的案,我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複原了整個作案工具呢,本打算等你過生日的時候給你一份大大的‘驚喜’。考慮到現在的局勢,隻能我自己先用了。”
宮辰口氣居然有點失落,這讓于思奇該說點什麽好。他應該感謝對方的‘不殺之恩’嗎?哪有拿炸彈當禮物的!不過他實在是懶得去糾結宮辰的腦回路到底是什麽構造了,而且他對手持炸藥這種行爲也不是特别的放心。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想到了一個必然的可能,那就是炸藥爆開的話,沖擊力和碎石豈不是會直接殺掉宮辰他們嗎?等等,看着宮辰那個真誠的眼神,再度回味宮辰之前說過的話,于思奇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來是打算利用自己的能力嗎?這個調皮的家夥,說話居然不說全面,還搞得跟個猜謎似的。
将炸藥放到宮辰上方的石頭縫裏,于思奇低頭問宮辰:“你準備好了沒?”
“當然,我現在好的很。”宮辰的尾音都出現了顫音,可以看得出來他其實還是有點害怕的,隻是爲了讓自己看上去比較堅強,刻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那我可要開始了,”于思奇最後詢問了一遍。
“趕緊的,我小腿都開始抽筋了,得趕緊伸展一下才行。”宮辰催促道。
既然宮辰想要快速結束,那于思奇也就不去耽擱什麽了。首先,他嘗試着捕捉宮辰周身的時間流動。接着,人爲的将那部位流動轉化爲靜止的狀态。最後,引爆了那一大包自制的炸藥。
于是,一個奇異的場面出現在于思奇的眼中。被炸碎的石頭和粉塵像是畫面定格了一樣,在宮辰的周圍出現了規模不小的蘑菇雲。而宮辰本人,則在他自己的努力之下,抱着福夕一點點的爬出了那個爆炸區域。
雖然這一切都看上去是那麽的詭異,不過從結果上來說,他們似乎成功了。隻是,由于宮辰是從煙塵中爬出來的,所以他本人現在就像是老了二十歲一樣,渾身花白,楞是把于思奇給逗樂了。
“有那麽好笑嗎?”宮辰滿不在乎的掏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之後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大概是笑了好那麽一會兒,在于思奇感覺自己如果再笑下去可能會造成缺氧的前提下,他們總算是停止了這個看上去就十分愚蠢的行爲。
“你說他是不是‘沒戲’了?”宮辰搖晃了一下昏迷不醒的福夕,又将腦袋放在對方的胸口聽了聽說:“還有心跳,不過跳得有點快。”
“我覺得我們得趕緊離開這了,”于思奇指出爆炸本身還處于‘被暫停’之中呢,宮辰則吐了吐舌頭,弄出了一個肩背式的座椅,蹲下身說:“幫我把他給弄上去,順便固定好,我可不想他等下因爲我的動作過大而摔出個什麽事情出來。”
于思奇七手八腳的把福夕擱在座椅上之後,開始将他的手腳用皮帶給綁住問:“你上哪弄得這玩意?”
“刑訊室偷來的,”宮辰毫不忌諱的說:“這玩意沒少飽飲我的鮮血了,不過你放心...”在注意到于思奇奇怪的眼神之後,宮辰連忙補充了一句:“我已經清洗幹淨了,還消毒過的。”
随着他們開始遠離了那個被困之處後,于思奇重新修正了那裏的時間流向,這對現在的他來說實在是輕松的不行。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天氣悶熱的緣故,他的情緒有點躁動不安,感覺内心的某種怒意正在被點燃。
好在接下來的‘砰’的一聲巨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将他從怒火的牽引之中給拉拽了回來。宮辰用手作拳輕輕捶了于思奇一下說:“能夠操控時間真是太流壁了,瑪德,我要是會這一手,那去女廁所...”
“我隻能說還好你不會這一手,”腦袋逐漸清醒的于思奇及時打斷了他那低俗的發言,并對其抱以白眼。
“得了吧,就知道在我面前裝!你敢說你沒有偷看過鄰家大姐姐洗澡嗎?我跟你講,其實做過這個沒啥的,畢竟都是男的嘛,有正常生理需求不丢人。”宮辰大咧咧的發表着他的私人看法。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從小就不正經。”于思奇埋汰道。
“我看你是太正經了,說真的,我可算明白爲什麽神父會收你做學生了,你倆都太‘正經’了。”宮辰總結出自己的看法,結果話音剛落,一個溫和的聲音就在他們的不遠處響起:“看到你們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另外我必須強調一遍,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到你對我和我的學生‘評頭論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