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來替他說吧,”關上的包廂門又一次被撞開了,來人風塵仆仆地拖着一位不太情願的男子坐在了大家夥中間,居然是包從心和宮辰。
“什麽風把處長大人給吹來了?”安神父假裝很吃驚的樣子,于思奇敢斷定,他肯定老早就聞到這兩人身上的味了。
“先别急着問問題,容我一一個解決。”包從心把一臉委屈的宮辰扔到自己旁邊的椅子上說“坐好了,等下再跟你詳談。”
趁這個機會,謝重貴識趣地替他面前的杯子斟滿了酒液。
“你們剛剛是不是聊到了謝重貴的事情,這事還是我來說比較合适,還好趕的及時啊。”包從心提起杯子一口悶下說“好酒,這一路上可把我給累壞了。剛打算回老家過年,結果前腳上飛機,後腳就得跳傘,我日你仙人闆闆。”
“處長你大年三十還這麽奔波,我們于心不忍啊!來,我再敬你兩杯。”謝重貴又從别個位置上摸了兩個杯子過來,一并倒滿了酒,推給了包從心。
面對美酒,包從心稍稍遲疑了那麽片刻,就仰頭喝進肚中。
三杯下肚的包從心開始有些不勝酒力了,他搖晃着腦袋,口吃結巴地說“你們這一天天,還能不能少給我捅點亂子了?檔案館那事我還沒給你們擦完屁股呃這就來勁了又惹出新麻煩”
“你醉了,處長。”謝重貴嘴上雖然有心,但是手上卻依然在繼續給包從心倒着酒,而對方也接着繼續喝了下來。
在于思奇看來,這是典型的想把包從心給灌醉的節奏啊。
果然,大半瓶白酒都快要見底的時候。還在提着杯子的包從心突然打了個長嗝,一頭栽在了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這貨酒量還是這麽差啊,”宮辰終于逮到機會開口了,先前他基本上都是在和于思奇搶食,特别是那盤口水蛙,有一大半被這小子給扒拉走了。
“都是算計好的,”施易澤輕蔑地說“誰不知道包從心是出了名的好酒卻不勝酒呢!”
“把他灌醉對我們來說有好處嗎?不是應該讓他清醒着,我們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嗎?”謝寶珍質疑地問“還是說,你依然打算繼續隐瞞下去,就像你一直以來做過的那些一樣?”
“我我”謝重貴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适的話去回答這個問題,隻好把眼鏡取下,用另一塊幹淨的手帕擦拭着。
氣氛又開始陷入了微妙的尴尬之中,四周除了碗筷的碰撞聲以外,大概就隻有包從心那震耳欲聾的呼噜聲了。
然而,正當于思奇打算問一問高小芳的情況如何的時候,安神父突然朝包從心動了進攻,不過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給擋了下來。
“你是怎麽現我沒有睡着的?”包從心把神父的拳頭給推了回去,一臉平靜地問。
這副出奇的鎮定和泰然讓于思奇覺得此人臉皮怕是比城牆還厚了,要知道他剛才還在裝模作樣的打着呼噜呢。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刻意爲了裝醉而打呼噜。”安神父笑了笑說“要知道大多數醉酒的人睡得都像頭‘死豬’,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你醉倒過了,每一次你都睡得像個‘死人’。”
“我把這茬給忘了,哎芬娜的計謀對你來說還是太幼稚了,我早就說不行的,但是她非讓我試試看。”包從心抓了抓下巴說“剛才我們聊到哪了,噢對了,是謝重貴的問題對吧?他不想告訴你們的理由隻有一個,他加入了‘黃昏教’。”
“你在開玩笑,”宮辰尖叫地站了起來,不小心撞翻了他面前的一碟菜,但是他絲毫沒有介意。
不光是他,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做出了相應的舉動,隻有于思奇,他依然‘傻不愣登’的啃着雞翅膀。
“我像是會跟你們開玩笑的人嗎?”包從心夾起了一些肚絲放入盤中說“不信你們可以問他自己。”
“是真的嗎?”謝寶珍問。
謝重貴點了點頭,把頭壓得很低。
“你讓我們失望了,阿貴。”施易澤傷感地說,那神情無比的憂傷。
“不過你們也别太過追究他的責任,在我的勸導之下,他已經脫離了黃昏教。重新編制到了我的麾下,這也是爲什麽他現在還能坐在這裏的理由之一。”包從心咀嚼着嘴裏的食物說“當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什麽代價?”安神父警覺地問。
“成爲‘卧底’。”包從心簡要地說“隻可惜他運氣不佳,在最近的行動中被對方識破了身份,我才決定讓他經營這家酒店的。卻不想,對方似乎對你的‘背叛’容忍度極低呢!”
“大多數人都不喜歡‘欺騙’,”謝重貴歎了口氣說“更不說是在以家庭爲主題的‘黃昏教’中,任何背叛都将引來無妄之災。”
“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放棄治療了?”包從心拿筷子指着謝重貴說“需要我提前動手嗎?現在的話,明年今天你妹妹能獲得兩份‘雙重的喜悅’。”
“你敢!”謝寶珍拍了一下桌子說。
“在新松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沒有我包從心不敢做的事。小姑娘,我勸你說話小心一點,這裏可不是你的‘姜家祠堂’。”包從心毫不示弱地也拍了一下桌,隻不過他這一下比謝寶珍那一擊更具有震撼力。
突然迸的火藥味在飯桌上蔓延着,在場除了于思奇和神父以外,其他人都慢悠悠地站了起身,帶着敵意的看着對方。
“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安神父也輕輕地拍了一下桌子,他這一下雖然很輕,但是卻在每個人的腦袋上輕輕地敲了一下,像是給每個人的腦袋上澆了捅涼水一樣。
迅冷靜下來的衆人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包從心擦了擦嘴說“剛才有些失态,希望你們能夠諒解,我已經一個禮拜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無妨,隻要别把氣撒在‘小朋友’身上就行。”安神父拿了起一顆蘋果,一口咬下說。
“你說誰是‘小朋友’了?”謝寶珍不愉快地抱怨着。
“别跟神父怄氣,他隻是随口說說,随口說說而已。”宮辰趕忙安撫了一下她的情緒,然後找了個話題說“我讓小芳先睡下了,她受了點驚吓,有點燒。”
“事故消除科的人趕過去了嗎?”包從心問。
“已經走了,他們來得很快,走的也匆忙。”宮辰漫不經心地說“要我說,那些家夥一定是覺得這根本就沒有必要。”
“防範于未然啊!”包從心若有所思的起了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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