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情況有些不妙的于思奇想到了反抗,但是卻被對方輕易地将他的雙臂擰到了身後,綁上了繩子。
然後對方就像是提着扁擔一樣,把他帶進了那間屋子。
到底出都是破破爛爛的碎屑,很顯然這兩兄弟的脾氣都不是特别的‘和藹可親’。在毫無預兆地掉到地上之後,于思奇隻看見了一雙染血的褲腿。
待他擡起頭時,一口還含着菜青的黃牙正咧着嘴朝他呼出了難聞的酸味。
“這家夥瘦不拉基的,感覺沒有什麽肉啊。”那口臭味差點讓于思奇又吐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畢竟肚子裏實在是啥‘貨’也沒有了。
“是你要我把他帶過來的,怎麽,難道要我送回去嗎?湊合着用吧!”弟弟踢了踢于思奇說。
挨了幾記腳踢的于思奇感覺自己的肚子比之前還難受了,不過這還不算是悲慘的事情,真正可怕的是,他的脖子後面突然傳來的涼意。
那是隻有鋒利的刀刃才會給他的感覺,肩膀上垂滴下來的血液預示着那把武器肯定沒少沾染過鮮血。
難道自己也要做一個‘無頭鬼’了嗎?不可能的,自己可是擁有‘王戒’的人,這點小問題根本不可能難到他。
然而等啊把頭稍稍低下來看着自己的手指時,他的頭被人粗暴地扯了起來,對方毫不客氣地說“别給勞資亂動,要不然一斧頭下去還粘着皮就有點尴尬了。”
這一下粗魯的拉扯直接讓于思奇的頭皮被扯出了血,無法忍受的疼痛最終把他逼得叫出了聲,結果換來的卻是另一頓毒打。
“讓你叫喚,我家狗以前也經常瞎嚷嚷,自從被我砍掉後腿之後就老實了。你小子别再亂動了,小心我先卸了你一條胳膊。”斧柄的重擊直接将于思奇的鼻梁給打斷了,濃厚的鮮血流到了他的嘴邊,把他給嗆到了。
他開始後悔自己爲啥要這麽愛偷聽,爲啥不聽信那司機‘大哥’的話。現在看來,和面前的兩兄弟比起來,那司機簡直就是‘好人’啊!
高高舉起的斧頭順着于思奇的脖子砍了下去,已經知道自己腦袋不保的他又一次選擇了‘逃避’,閉上雙眼,屏住呼吸,很快就結束了。
但是,‘噹’的一聲巨響使得他再度睜開了眼。看着那插在自己左耳旁邊的斧頭。還不清楚是什麽回事的于思奇被人抱了起來,是神父嗎?不對,神父的話,肯定會對自己說話的。
“你小子終于憋不住啦,哈哈我就知道在這裏‘大開殺戒’的話,你肯定會強出頭的。畢竟你是‘傳說中的英雄’嘛!”哥哥陰陽怪氣地大笑道,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内。
“安東,你讓我失望。”将于思奇解開繩索之後,那人把他輕輕放到地上說“坐在我身後,我會保證你活着離開的。”
“失望?到底是誰比誰更加失望還說不準呢!”安東提起插入地中的斧頭說“你說大家夥又哪一點對你不好了,哈我兄弟倆把你從水裏撈起來,給你吃給你喝,茜茜甚至會愛上你,你說我們家有哪點讓你失望了啊!”
“我不打算對這些進行反駁,你們幫過我,救過我,給予我的一切我都很感激。”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但是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好好想想你們都做了些什麽?那些慘死于你斧頭之下的無辜之人,難道他們是應該的?”
“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力,這是你親口跟我說的。”安東揮舞了幾下斧頭說。
“我那是氣話,荒唐之語。”男子有些結巴。
“夠了,哥哥。我們沒必要和這種忘恩負義的‘家夥’多廢口舌了,别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弟弟攢緊了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如果隻能如此的話,那我也隻好得罪了。”男子反手變出了一把斧頭,在手腕上轉動了幾圈,朝着兄弟二人各自擲去。那斧頭在脫離了他的手腕之後,瞬間在空氣中分出了數把一模一樣的分身,劈頭蓋臉地對那兩人起了進攻。
而昨晚這些之後的他直接轉身彎下腰,對于思奇的鼻子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語言,于思奇感覺自己的原本還火辣的有些難受的鼻子突然冰涼了起來。接着他順手摸了摸,現之前斷掉的鼻梁已經被這人接回去了。
“謝謝,”于思奇趕忙道了聲謝。
“用不着謝我,我可不想神父爲了一根鼻梁與我翻臉。”那男子滿不在乎地說。
那兩兄弟還在像驅趕蒼蠅一樣的揮舞着自己的雙臂,來阻擋那些試圖将他們劈開的斧頭,不過從他們身上的傷口來看,效果顯然不怎麽好。
“你認識神父?”于思奇吃驚地問。
“我當然認識,或者說我應該認識吧。”男子注意到于思奇臉上的表情,玩味地說“真是造化弄人呢。”
“我叫于思奇,是神父新收的學生,你呢?”于思奇認爲有必要知道該人的身份了,決定主動出擊。
“我”那人遲疑了一下,身後傳來了洪亮的聲音,是神父他們到了。
“還真是不得了啊,”安神父的眼睛隻在于思奇身上粗淺了掃視了一圈,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人身上。
施易澤和謝寶珍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就連原本話多的宮辰,也變得陰郁了起來。
“嘿,用不着這麽迎接我吧。”那人原地轉了幾圈說“如假包換,沒有錯,就是在下。”
“不可能,”謝寶珍身體顫抖地說。
“這簡直是”施易澤難以置信地說。
“神父,我們的認知出現錯誤了嗎?”宮辰理智地向安神父詢問道。
“老實說,我本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安神父略有所思的說“很難相信會見到‘已故之人’。”
“都别賣關子了好嗎?搞得全天下就我不知道他是誰一樣!”于思奇生氣地抱怨道。
“抱歉,我其實不該瞞着你的。我是珍珍的堂哥,謝重貴,也是這家酒店的主人。”自稱謝重貴的男人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順帶提一句,我已經死了很多年。”
“那你怎麽又活過來了?”謝寶珍生硬地問。
“一言難盡,詳細的事情還是留着以後再跟你們說吧。現在我得解決一下私人恩怨了。”謝重貴轉過身,雙掌朝下,那些還在對兩兄弟動攻勢的斧頭全都飛回到了他的手中。手持雙斧的他一個箭步向前,直接将沒有回過神來的兩兄弟劈成了兩段。
做完這些的他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大斧,翻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那兩柄大斧直接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接着他走到了衆人面前說“你們都餓了吧,我去廚房做點東西給你們吃。”
“慢着,你得解釋把這一切都清楚了。”謝寶珍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會給出答案的,但是在那之前,你們不覺得邊吃邊聊更符合大年三十的氣氛嗎?”謝重貴圓滑地問。
“好吧,可别想着逃走。”謝寶珍讓出了位置說。
“不信任的話,大可以跟過來,我不介意多一個幫手的。”謝重貴淡然地說。
“等等,你說你是這家酒店的主人。那我老婆呢?你有見到她嗎?”宮辰追上去問。
“如果我說我沒有見過的話,那樣雖然可以讓我的心情好受一點,但是我是個不喜歡惹麻煩的人,所以我隻能說實話了。”謝重貴攤開雙手說“我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将卷入這場意外的普通人盡數送出這個地方了,遺憾的是,還有幾個倒黴蛋死在了那兩兄弟的殘害之下。”
“講重點,我老婆呢?小芳呢!”宮辰情緒很激動。
“她很幸運,在過來找我的時候沒有遇見這兩個‘煞星’。我已經把她送回家去了,你可以回去确認一下。”謝重貴揚起了右手,一扇憑空出現的門直接通向了宮辰的車庫。
“回頭見,”宮辰毫不遲疑的鑽了進去,身影随着關上的門而消失。
“那麽,還有什麽問題嗎?”謝重貴高舉着雙手問。
“他們的屍體不見了。”于思奇一直在觀察着周圍動向,他現那兩兄弟被劈開的身體已經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很正常,這個事情還是留着吃飯的時候再詳談吧。”謝重貴拍了拍手說“請回到你們之前的包廂好嗎?我答應你們,這一次絕對能夠在三十鍾内給你們上好菜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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