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


也不知道是不是于思奇的心理作用,他感覺到了周圍的風沙比來之前大了許多,這讓他想要在遮眼的沙塵下弄清少女的狀況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呼嘯而過的風夾雜着熟悉的話語,讓他打了個激靈“你在看什麽?”

下意識地轉過臉,現安神父站在身後的一顆枯樹邊上看着自己。他抽回遮住瑞迪雙眼的手,努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定睛一看,安神父不見了。

果然是幻覺嗎,一直聽說沙漠裏有‘海市蜃樓’的出現,沒想到這種風沙化比較厲害的地方也會出現呢。

正當他打算重新把手放回去的時候,他看到了安神父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說

“見到你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我沒做夢吧?”于思奇難以置信地問,雙眼都快被揉得通紅。

“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别去糟蹋自己的雙眼了,特别是在它們已經出色地完成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之後。”安神父面帶微笑地說“是的,你現在和我一樣的清醒。”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于思奇問。

“這個問題問的有趣極了,”安神父指着遙遠的天際說“不過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不打算關心一下你那位新交的朋友到底生了什麽嗎?”

順着安神父的手指看去,于思奇注意到少女的載具已經徹底解體了,手無寸鐵的少女在空中慢慢下落着。長槍的主人魏麗安高高地站在離地數百米的空中,飛回到她手上的長槍被她以投槍的方式擲向了正下方的少女。

就在紅光即将與少女扔出的光球碰撞到一起時,魏麗安的臉色突然一變,她急忙舉起了左手,瑞迪的盾牌完全撐開了,卻無法擋住那一抹白光。

突然竄出的利刃将魏麗安的左臂連帶着那面盾牌一同削掉了,噴湧而出的鮮血從魏麗安那斷臂處冒了出來,劇烈的疼痛讓站在圓盤之上的魏麗安失了心神,捂着傷口的她踉跄了幾步,退到了圓盤的邊緣,撕心裂肺的叫聲讓遠在幾百米開外的于思奇都聽得有些嫌吵。

顯然身處魏麗安旁邊的帕瓦笛也是這麽想的,他幾乎是懶洋洋地擡起了手中的利刃,照着滿臉驚恐的魏麗安面門揮下。

做完這一切之後的他,閃身飄到了還在下落的少女旁,抱着她朝于思奇這邊飛來。

當于思奇還在思考這是在鬧哪一出的時候,帕瓦笛已經将面無表情的少女放到了地面上說“還算及時,不是嗎?”

“謝謝,”少女小聲道了謝。

“用不着謝我,相反我還打算謝謝你呢。”帕瓦笛擺了擺手說“如果不是你給我們指出了方位,接下來會生什麽,還真說不準了。”

“等等,爲什麽我聽不懂你們在說啥。”于思奇說。

“噢你對這個一無所知嗎?”帕瓦笛揚起了眉毛說“看來有必要找個人給你解釋一下了,神父拜托了。”

“爲什麽是我?”安神父不滿地說“明明是你第一個同意的。”

“那是因爲我比你聰明,也比你更加的帥氣。”帕瓦笛自大地說。

“我信了,”安神父嘀咕地說“才怪。”

“還是我來說明吧,”少女表情有些異樣地說“這是一個十分大膽的,從于思奇跟過來之後就一直在考慮的,一個可能讓我們萬劫不複,但是卻有可能重獲新生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進行的還算順利。你們能夠準時出現真是太好了,瑞迪的消息傳達到了真是太好了。”

“如果沒有出現的話,那麽”安神父想要問的時候被少女舉起手打斷了,她繼續說“這本來就是個幾乎無法完成的,不過既然有這樣的打算,自然就得去思考如何執行,畢竟你們是我這麽多年以來見過的最有機會、最有可能的入侵者了。”

“看來我們被利用了呢,帕瓦笛。”安神父假裝很生氣地說。

“人與人之間本身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帕瓦笛一針見血地說“誠如她所設想的一樣,隻要牢牢抓住我們的軟肋,就必然可以獲得我們的友誼。”

“是這樣的嗎?”于思奇意識到自己就是所謂的‘軟肋’時,追問道。

少女淡淡點了點頭說“起先我想挾持那位‘女士’的,不過意外出現了,我的内心現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變化。瑞迪曾經建議我放棄這個,特别當我身負重傷即将瀕臨死亡的時,他認爲我們應該繼續在塔格的手下僞裝自己,等待下一次機會。但是我卻固執地認爲已經不會有下一次了,或者說我已經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正巧這個時候,他來了。我不清楚于思奇這種毫無力量的普通人是怎麽完全悄無聲息地突破防線潛入進來的,但是他顯然不是什麽高明的‘刺客’。隻是随便幾個落單的搜捕隊就輕易在塔樓現了他,當然那個時候我已經吩咐瑞迪時刻監視着這裏的動向了。作爲我中最關鍵的一樣‘道具’,我可不能讓馬克那些家夥将他給毀了。于是,我安排了他的行走路線。”

“你安排的?”于思奇不解地問“我隻是随便在街上到處轉了轉而已。”

“你真的以爲自己随便在街道上轉悠幾圈就能找到我家嗎?”少女冷冷地說“未免把這件事情想的過于簡單了吧。隻是一點點心理暗示加上瑞迪的一些小動作,我們就見上面了。不過我怎麽也沒有料到你居然還在半路上惹到了馬克他們,這是我所料不及的盲區。當然,隻是區區馬克顯然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問題,就算加上魏麗安也一樣。畢竟開始之後,他們就一定會是我們必須得去處理的那一部分了。盡管行事有些倉促,但是我們好歹還算做的不錯。”

“工坊呢,那也是你的一部分嗎?”于思奇有些傷感地問,他剛才從少女的口中聽到了‘道具’二字,這可不是什麽好的稱呼。

“我知道魏麗安一定會在工坊伏擊我,畢竟那裏是我的‘根據地’嘛。”少女用熾熱的目光盯着于思奇說“但是我沒有想到,塔格會比中提早地出現,這是我又一次的失算。有道是,一步錯便步步錯,已經全盤皆輸的我甚至都不對自己的未來抱有任何希望了。然而誰能想到,一直跟在我身邊毫無用處的‘道具’,居然身懷王戒。而且他居然用這麽奢侈的東西,将我救活了。”

“你有王戒?”安神父和帕瓦笛異口同聲地問,當他們倆齊刷刷地把臉轉向自己時,于思奇尴尬地點了點頭。

“這個笑話可不好笑,”帕瓦笛表情不太淡定地說“一定是弄錯了,像你這樣的人不可能的”

于思奇從口袋裏拿出那枚戒指之後,帕瓦笛先是呆呆地看着,接着就揪着于思奇的前襟問“說,你是在哪裏偷來的?”

“我沒有偷!”于思奇努力想要掰開帕瓦笛的右手,卻現自己的力氣跟他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級别的。

“放開他吧,我相信于思奇不會做出偷竊這樣的事情。”安神父輕輕地拍了拍帕瓦笛後背說“而且你自己不也曾經說過嗎,你在他的身上看見了‘往昔之影’。”

意識到自己失态之後的帕瓦笛松開了手,小聲說“抱歉,我隻是有些不夠冷靜”

“沒關系,”于思奇整理了下被弄亂的衣襟說。

“把它收好,這可是個值得去保護的貴重物品。”安神父示意于思奇把戒指收起來,于思奇聽話的點了點頭,随手将其塞進了口袋。

看到他們這邊消停了之後,少女繼續了她的話頭“我想你們已經明白了自己爲什麽會出現在這了吧,也就用不着我特意再解釋一遍了。想要奪回要塞的指揮權,就必須殺死塔格。”

“你可真是殘忍呢,蘭登。”席地而起的風沙化成了一張巨大的人臉,那沙礫組成的人臉在空中張開嘴說“居然勾結外人來謀殺前男友。”

“我還以爲你打算藏到太陽下山呢,”帕瓦笛上前一步說“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急躁,塔格。”

“你還是那麽的惹人讨厭,帕瓦笛。”塔格的身影從沙礫中走了出來,渾身由沙子組成的他每一次開口都讓有些密集恐懼症的于思奇感到惡心。

“你也和當年一樣的調皮,塔格。”帕瓦笛淡然地說“不過這一次,你終于還是讓我給逮到了。”

“我已經不是你的學生,你也不是我的老師,還記得嗎?”塔格伸長了脖子說“我被開除了,被你親手從帝國皇家學院裏趕了出去,在我即将畢業的時候。”

“彷如昨日的事情怎麽可能輕易忘掉呢,”帕瓦笛更接近塔格了,他毫無戒心地看着眼前的沙人說“畢竟你是我教書生涯裏,唯一一個我親手趕出學校的學生呢!我曾經聽說你去了别的世界,卻沒想到你僞造了身份,藏到了我眼皮底下來了。”

“是不是很意外?”塔格得意地笑道“聰明的帕瓦笛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督建的要塞是由我編寫程序的。可以說,我即是這座要塞的主宰,也是這座要塞的未來。像風暴那種簡陋的人工智能,是沒有辦法對抗我的。”

“這可說不準,”從天而降的口風琴用風暴的口吻說“帕瓦笛,你女兒同意把這具身軀借我一用了。”

“既然她都同意了,那就請便吧。不過,盡量别讓她受到傷害。”帕瓦笛無奈地搖了搖頭,扶着腦殼說。

“區區人工智能也想妄圖颠覆編寫好的程序嗎?”塔格輕擡右手,一股沙塵暴在他的手中凝聚說“在這座要塞裏,一切都由我控制,一切都任我擺布。你們想要打敗我,是不可能的。”

“不是隻有你會這個,”被風暴附身的口風琴也擡起了自己的左手,另一股沙塵暴也出現了。

“你是這怎麽辦到的?”塔格震驚地看着風暴的那一手,表情有些不太淡定。

“你猜一猜嘛!”風暴擠了擠口風琴那張已經扭曲變形的臉,咧着嘴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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