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裏,有一個姑娘叫李文秀,羅玉生來到這裏後便認識了文秀父女倆,時常來往。有時候,他幫李家幹一些活計,關系越來越密切,成了要好的朋友。
哪知,前些天,文秀的父親病故,抛下文秀一個人,無親無故十分可憐。
文秀的父親離世前,知道自己病入膏肓無法救治,爲女兒今後的生活憂愁苦悶。他一輩子都生活在凄苦中,飽受折磨,不再留戀這個世界,隻對女兒十分不舍。他離去後,就剩下文秀一個人孤獨地生活,實在不放心。
然而,事情就是這麽殘酷,李老漢沒有能力改變自己的命運,也沒有能力改變女兒的命運,隻能面對現實,承受現在一切,更無力過問女兒的未來。李老漢無親無故,臨死前隻得把女兒托付給羅玉生,讓他多加照顧。
玉生是個直性漢子,爲人忠厚,滿口應承。他爲李老漢離世傷心,也爲文秀妹妹日後的生計憂慮,不時過來探望,幫助做些活計。
有一次,他來到李家的時候,正闖見葉高升要欺侮文秀,不由得火起。他不能辜負李老漢囑托,不能眼看着文秀被人欺淩,又不敢得罪野狗剩,左右爲難。
可怕之事眼見就要發生了,羅玉生不能再退縮,也不能顧忌了,隻得硬着頭皮勸說制止。
葉高升見一個下人竟敢幹預自己的好事,大發雷霆,命人把玉生痛打一頓,之後趕出家門。
羅玉生被打得傷重不起,無法自理,想起自己悲哀的一生就傷透了心。他保護不了文秀妹妹,自己也無力活下去,想一死了之。真巧了,徐樹林打此經過,意外地把他救下來。
說起來,徐樹林和羅玉生家相距遙遠,很少來往。這次,他因老娘思念舅父,便動身前去探望。他曉行夜宿路經此地,見到了躺在地上的羅玉生,大吃一驚。
父親活着的時候,徐樹林和羅玉生曾經相互看望過,故而兄弟二人都認識。他們見了面,又喜又悲,在鄉親們幫助下把玉生安排住下來,調治傷情。
徐樹林聽說舅父已經病故,十分傷心,流下淚來。
……
現在,有張雲燕在此,徐樹林心裏有了底,緊張沉重的心情總算放松一些。
羅玉生吃了張雲燕給的治傷藥物,傷處也已敷藥包紮,不再那麽疼痛。
張雲燕随同大虎和二虎回到楊家,和一家四口聚在一起,雖然沒有什麽好吃的,但是心情好了許多。
天上很難見到星星,月亮也懶得露出頭來看一看,烏雲漫天漆黑一片,黑幽幽的夜色令人不安。
村子裏,除了葉家的兩處大宅院,很少有燈光,一眼望去,一片漆黑茫然不見。
張雲燕見楊家四口已經睡着,便悄悄地出了屋門,随即縱身而起不見蹤影。
晚上,葉高中擺了一桌酒席,一來爲受傷的天狼星四兄弟壓驚,二來商議報仇
之事。他被張雲燕罵得現在怒火還沒有消散,對難得一見的美女也無法釋懷,要想個辦法制服美女,既要嚴懲又要發洩激情。
天狼星四兄弟除了老二都是皮肉傷,并不嚴重,敷些消腫止疼藥物後覺得好了一些。老二地狼星内傷外患都很重,還吐了血,吃下藥後才覺得好一些。
四兄弟嗜酒如命,幾杯下肚後便興奮起來,似乎又有了活力。說起今日之仗,他們憤怒不已,也不服氣,大有報仇雪恨的氣勢。
老三山狼星最先發洩心中的怒氣:“都怪咱們太輕敵,讓那個丫頭鑽了空子,不然早就送她去見閻王了,也不能讓她活到現在。”說完,他一揚脖把杯中酒喝光,似乎把疼痛和怒氣都壓下去了。
老大天狼星放下杯子,說道:“三弟之言有理,咱們是有些大意,看上去那個丫頭年紀輕輕其貌不揚,哪知還有兩下子,結果讓她占了便宜。明天,咱們要認真對付,決不能讓她得逞。”
“幾位哥哥,再見到那個丫頭的時候,一定要用兵器,咱們棍棒刀槍一齊上,讓她無法躲避。這樣,用不了幾個回合就能取她性命,豈不痛快,何必使用拳腳,也費力氣。”
“四弟說得極是,我那把鋒利的鋼刀砍下去,那個小女子必死無疑。”老二地狼星眼睛瞪得溜園,似乎仇人已經死在自己刀下。
“各位,你們所言都有道理,來,幹了這一杯!”野狗種一仰脖喝光了杯中酒。
四個打手也都喝下杯中酒,醉紅的臉上露出笑容。
野狗種擦了擦嘴巴,神情有些不安,說道:“依我看來,那個丫頭的本事的确很高,力氣極大,咱們應該仔細商量一下,要做好周密地準備才好。還有,不能讓她痛快地死去,一定要抓活的,也好發洩心中的怒氣。”
他心裏另有打算,發洩怒火隻是其一,還在想着擁抱美女,也好安慰污穢的心靈。此時此刻,他那顆心還在蠢動,那張嘴卻不便直言,隻好在話語中讓四兄弟手下留情。
主子說話了,天狼星四兄弟不管心裏怎麽想,嘴上是要捧場的,立即附和。
葉高中接着說道:“我明天一早就進城去,請大舅哥派捕快兵丁來此守護,更安全一些。這樣,一來人多勢衆,二來官府之人在場出師有名,對那個小女子也是震懾,不敢再放肆。有官兵衙役出手,把她抓捕歸案,以聚衆造反的罪名問斬,豈不一了百了。”
他說的狠毒,心裏卻另有打算,等抓到那個美女後,還不是由自己來安排。至于,要不要交由官府開刀問斬,那也是擁抱美女之後的事了,一切都在掌控中。
“好,還是葉老爺足智多謀呀,那個丫頭再厲害也鬥不過官府,必定死路一條。來,爲那個丫頭被開刀問斬,幹杯!”天狼星一時興起,又把杯中酒喝光。
幾個家夥喝得醉熏熏的,各自回去休息了。
葉高中來到後宅,直奔大夫人房裏。他灌了一肚子酒醉醺醺的,已經忘記強敵帶來
的煩惱。接下來有美女侍候,他心情愉悅,也有了渴望。
野狗種推門進到屋裏,徑直坐在椅子上,端起杯子想喝水,卻是空的。
“老爺,你怎麽才過來呀,我還以爲你去二夫人那裏了。”林玉嬌一邊說一邊給他倒水。
葉高中沒有看她,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個底朝上。
夫人又倒滿了水,他這時才有工夫,擡起頭來看看身邊的玉嬌,感到很意外,也很興奮。
隻見,林玉嬌輕塗淡抹,身着内衣,苗條的身段看得清清楚楚,十分誘人。
他一把摟住玉嬌,一邊親吻一邊說道:“我的夫人,你這身裝束真迷人呀,愛煞人了。每到天黑的時候,我心裏裝的隻有你一個人,哪能去别處,就想着和你親熱呢。咱們這就上床休息,我要一口一口地吃了你。”
“老爺剛酒足飯飽,怎麽這麽快又餓啦?”玉嬌在調笑,神情嬌媚,目光閃亮。
“我哪是餓呀,是饞得發慌,酒飯飽的隻是肚腸,發慌的是心裏,隻能用你來解饞了。”說着,他親吻一下。
林玉嬌秀眉微皺,哼道:“老爺,你喝了多少酒呀,熏死人了。以後晚上不要喝了,否則就不讓你上床了。”說着,她咯咯地笑起來。
葉高中也笑了:“别看酒熏人,卻能壯我的膽呀。”他又想起惱恨之人,吐了一口惡氣。此時此刻,他面對美嬌娘,又抛開了煩心事,和妙齡夫人颠倒起來。
房間裏,燈光閃爍,床榻上,虎嘯莺啼,小小的天地春風徐徐,雲飛雨急……
終于雲散雨停。葉高中解了心中的饞隐,笑眯眯地看着夫人。
玉嬌看着他笑了笑:“瞧把你高興的,就像中了狀元一樣。”
“夫人說對了,老爺有了你,不就是中了狀元嘛。你這一提,到讓我想起那次去廟裏‘趕考’之事,這個‘狀元’頭銜得來太不容易了。”
“哼,你那是趁火打劫,真夠壞的,那次要不是被你強占,決不會有今天。”
“說得也是,不過,你也該知足了,我得中‘狀元’後,還不是把你愛得死去活來,去哪裏找我這樣的好相公呀。”
“哼,你就是說得好聽,需要我的時候什麽都好,說出話來都是甜的;不需要的時候就把我忘到腦後去了,還不是爲所欲爲。不說别的,平日裏,你沾的花惹的草還少嗎,那時候怎麽把‘趕考’得來的我忘了呀?”
“夫人可是冤枉我了,除了你這朵又嬌又豔的花兒,我哪有心思去碰别的花草呀,絕沒有這種事。且不說别人,二夫人那裏我也很少去呀,還不是整天和你在一起。我太疼愛你了,有你這位‘仙女’足矣。”
他看着心愛的夫人,不由得想起那個可恨的小女子,默默地歎了口氣。她的容貌,她的身姿,尤其那種精氣神更有特色,美貌的夫人也無法比呀。那個“仙女”盡管可恨,卻很可愛,他心裏更是饞得慌,渴望能攬于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