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傷心,也很内疚,妹妹自小離開親人,離開家鄉,身心倍受打擊,緻使思維錯亂,都是自己的過錯。
張雲燕想起一事,說道:“妹妹,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殺了仇人閻小鵬,爲爹娘報了仇。現在,咱姐妹二人相逢團聚,爹娘的在天之靈也能安心了。”
那個男子很高興:“是嘛,太好了,這可是你多年的心願。能殺了那家夥我也高興,你不但報了家仇,還爲百姓除掉一個大禍害。”
張雲燕欣慰地笑了,又在興奮地親吻“雲霞”。
那個男子很高興,立即回應。
雲燕笑容滿面,把“妹妹”抱得更緊,享受着親情的愉悅,溫暖了傷痛的心靈。
那個男子歎了口氣,有些傷感:“咱們倆的确無緣呀,這輩子隻能各自生活了。你們夫妻二人會很幸福的。”
張雲燕看着“雲霞”苦笑一下,姐妹倆遲早是要嫁人的,當然要各自生活,自然要分開。她有些感慨,自己是該找一個夫君了,且不說身心的需要,就是爲了張家延續後代,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此時此刻,她已經忘記了雲天哥哥,自己盡管是個女子,也要爲張家生養一個男孩,讓家族能有子嗣傳承,安慰爹娘的在天之靈。
對婚姻大事,張雲燕不是不放在心上,一直在想着成親之事,可是難如心願。她有過深愛的人,義父家的大哥林佳祥就是其中之一,怎奈早已離世而去。
天月國的二王子、杜曉天、釋空……都是心目中的愛戀之人,或因爲阻隔在古今兩個世界,或是有夫之婦,或是佛門之人,都不能結爲夫妻伴随一生。
還有一位美男子,既是恩人又很愛慕,他就是綠無瑕。可惜,那位心愛的哥哥是異類,愛而難求,否則早就接受他的愛情,攜手步入洞房。
她很想找一位可心的夫君,又很不容易,隻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她和“雲霞妹妹”依偎在一起,品味着相聚的欣慰和快樂,享受親情的溫暖。
“吱——”屋門開了,一位老人走進來。
那個男子立刻起身迎過去,說道:“爹爹,妹妹來了。”他對張雲燕介紹道,“這是我的嶽父,多虧嶽父全力搶救,我才能活下來,也有了一個家。”
張雲燕心生感激,施禮拜謝。她很感激這位老者,“妹妹”能活下來,能平安地長大成人,都是老人家對她的照顧和疼愛。
不過,雲燕對嶽父之說無法接受,看來,妹妹經曆的苦難太多,身心受到了極大地刺激,神志的确有些錯亂。
老者看了看張雲燕,笑道:“能見到你,老夫很意外,也很高興,也是命該如此呀,或者說是緣分吧。”他說完,帶着那個男子離去。
張雲燕
看着老者的背影,覺得很熟悉,思來想去恍然大悟,原來是師父雲追月。
此時,她的思維恍惚不定,随着思念的轉移,竟然把一個男子看成了女人,還是自己的師父。
雲燕意外見到了“師父”,非常高興,也有了疑問,“師父”何時收養了雲霞妹妹呀,怎麽一點兒不知道呢?她不知道“師父”又去哪裏了,爲什麽要帶走“雲霞妹妹”。
張雲燕在四下打量,這裏是“青石”構築的岩洞,十分安靜,不時傳來外面的鳥鳴聲。雲霞洞!她認出來,這就是随同師父修煉的雲霞洞府。她已經來到這裏,每天都能和恩師相聚,心裏很高興。
“師父,師父,你老人家在哪裏呀?”雲燕一邊喊一邊尋找,沒有見到師父的身影,看來師父不在這裏,不知道又去哪裏雲遊了,還把“雲霞妹妹”也帶走了。
張雲燕見師父不在,隻得獨自修煉,抽出飛龍神刀舞動起來。
黑白飛龍神刀的冷熱氣流湧入體内,和主人的氣血合而爲一,在人刀之間不停地流轉。氣随意動,貫通全身,充實了内力,也蕩滌着身心,無形中把體内污濁之物排出來。
修煉中,雲燕身心一震,似乎被驚醒,方才的記憶完全失去了,又恢複本來的思維。她疑惑地看着所在洞穴,這是哪裏呀,怎麽會來到這裏啦?
張雲燕很不解,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是怎麽進入了這個陌生的洞穴。一個又一個疑問接連閃現,她無法解答,在茫然地巡視,不知所以。
這間洞穴沒有多大,是泥土和沙石構成的,洞裏昏暗,悄無聲息,除了幾塊大小石頭别無它物,看上去是一個很普通的洞穴。
張雲燕有了陌生感,認定沒有到過這裏,心生疑惑不停地巡視,不知道是什麽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來到這裏。
這個洞穴一無所有,除了她沒有别人,甚至連小小的蟲兒都見不到。雲燕心中生疑,自己爲什麽會來到這個陌生的洞穴,究竟要幹什麽呀?
她已經忘記此前的所思所爲,無法解釋這些疑問,既然身在這裏,不如探查一番,也好解開這些無解之謎。
張雲燕見洞裏有兩個出口,便随意鑽進一個小洞裏。她繞來繞去,很快到了盡頭,沒有出去的路,也沒有發現什麽,隻好返回來。
她又進入另一個洞口繼續探查,希望能有所發現,即使一無所獲,也希望是出去的洞口,以便離開這個毫無意義的洞穴。
洞裏昏暗,寂靜無聲,張雲燕沿着曲折的小洞一邊走一邊看,到處都很陌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爲什麽會到這裏來。
正走着,洞裏有了一種聲音,盡管很微弱,寂靜中也能聽見。
張雲燕又生疑惑,也有些緊張,不知道那是什麽聲音,停住腳步仔細聽着,還是無法确定。她又向前走去,在警惕地觀察,以防發生意外的險情。
雲燕轉了幾個彎,那個聲音越
來越大,終于聽清楚了,原來是說話聲。兩個音調不同的話語聲傳過來,有時還有笑聲,令人意外,也在猜疑。
這裏面有人,而且不止一個,張雲燕立刻警覺起來,不知道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做好準備以應對不測。
雲燕很緊張,也很警惕,嚴防生變。她深知,這兩個人在洞裏居住,不是隐居修行的高人,就是妖魔鬼怪或者惡徒,很可能是難以對付的家夥。
張雲燕想退出這個陌生的洞穴,免得遭遇危險。可是,後面沒有出路,她隻能向前走,不管有什麽樣的險情,都必須面對。
說笑聲越來越大,雲燕已經接近那裏,立刻放慢腳步悄悄地摸過去。她轉了兩個彎,見前邊有亮光,更加警惕,隐居的人就在那裏面。她神經緊繃,不敢過于接近,躲在轉角處靜靜地聽着,希望能辨認出隐居者是什麽樣的人,該不該過去相見。
一個聲音傳來:“大哥,妹妹還是要勸一勸你,不要再害人了,山裏有着無數的野獸,可以手到擒來,還不夠你吃的嘛,何必殺人害命呢。這會有損于你的名聲,還會影響修煉的成果,太不值得了。”
這個聲音聽起來比較響亮,是個女人的聲音。
接着,又一個聲音應道:“妹妹,人肉的味道獸類怎能比呀,讓我用野獸來充饑,還不如餓死呢,這絕對不行。哥哥有生以來就是這樣的活法,不會改了,至于名聲不必管它,活得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
張雲燕吃了一驚,看來這個應答者是吃人的妖怪,更加緊張。那個規勸的女子是誰呢,那個聲音聽起來怎麽有些耳熟呀?
那個妖怪說話的聲音好像也聽到過,或許在哪裏見過吧,雲燕思來想去,還是不知道那家夥是誰。
聽話語,規勸的女子是個好人,她爲什麽和害人的妖怪在一起,還稱兄道妹呢?
那個女子的聲音又起:“大哥,不管怎樣也應該收斂一些,不然無法修成正果。這可是一輩子的追求,不能當作兒戲呀。”
那個男人應道:“妹妹,不要說了,我是快樂一時是一時,哪管那麽多,幾千年都是這麽過來的,修煉到這種程度,不就是修成的正果嘛。如今,我吃喝玩樂,修身養性,兩方面都沒有耽誤,挺好的,這輩子就這樣了。”
那個女子歎了口氣:“大哥想得過于樂觀了,遲早是要吃大虧的。在這方面,你可不如二哥,他從來不害人,還能行俠仗義做些好事。你們是兄弟,又一起長大一起修行,爲什麽如此不同呀?”
那個男子冷笑一聲,問道:“妹妹,你見到我二弟啦?他在何處,我找時間去看看他,我們兄弟倆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面了,還有些想呢。”
那個女子應道:“不久前我見到他了,也是偶然遇到的。他現在很好,每天跟随師父修煉,沒有事情從不外出,你去師父那裏就能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