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五人有事在身不想耽擱,吃喝完畢便結賬離去。來到酒館外面,那位面罩青紗的神秘之人拱了拱手,向徐青四人辭别,轉身而去。
肖雲海三兄弟顧不得吃喝,急忙結賬,然後跟随徐青等人一路走去,要營救雲飛雁。
來到一片樹林前,肖雲海巡視周圍,見這裏沒有人,比較荒涼,決定動手。他和王劍鋒及吳天林打個招呼,立刻追過去和四個家夥打起來。
徐青等四個惡徒雖然人多,但是本領無法和三兄弟相比,除了宋福有些本事外,别人都本領平平。
肖雲海和徐青殺在一處。
王劍峰掄動闆斧與宋福厮殺,打得難解難分。
吳天林揮鞭對付陶林與金山二賊,越戰越勇,兩個家夥難敵對手。
徐青獨戰肖雲海更是不敵,已經慌亂,十幾個回合過去,躲閃不及被肖雲海揮刀砍殺。
宋福見狀無心再戰,吓得一聲驚叫落荒而逃。
陶林和金山本來就敵不過吳天林,又見徐青已死宋福逃走,肖雲海和王劍峰已經沖殺過來,吓得撒腿就跑。
三兄弟緊追不放,很快抓住陶林。吳天林舉起闆斧剛要砍殺,被肖雲海制止,要留下活口去救張雲燕。三兄弟巡視一番,宋福和金山已不知去向,救人要緊無暇顧及,隻好作罷。
他們審問陶林,得知雲飛雁被引入“地獄之門”,急忙備好細繩燈具以及食物等,押解陶林前去解救。
兄弟三人進入“地獄之門”,轉來轉去,沒有多遠便停下來。
陶林指着幾塊大石頭,說道:“這裏就是進入的洞口。”
隻見,這幾塊石頭周圍已被碎石淤泥堵得嚴嚴實實。
王劍峰用闆斧撥出碎石,又和吳天林一起把幾塊大石頭移開,露出一個小洞口,裏邊更黑暗。
原來,張雲燕和于輝從小洞口進入後,躲藏此處的幾個賊人便把洞口堵死,難怪張雲燕無論如何找尋,在黑暗中也休想發現出口,隻能在裏邊等死。
肖雲海進入洞口後,便布下細繩,以備出來的時候有路可循。
他們一邊走一邊喊,穿過了幾個洞穴,很快聽到張雲燕的應答聲,十分興奮。
忽然,肖雲海心裏一動,有些擔心,便讓吳天林回去守護那個小洞口,以防逃跑的賊人來到這裏再做手腳,發生不測。
肖雲海和王劍峰找到張雲燕二人後,衆人既興奮又欣慰。
陶林趁他們不再留意自己,悄悄地逃走了。他本想收走布設的細繩,又害怕激怒幾個可怕之人,何況還有吳天林守在洞口,無法得逞。
陶林來到吳天林守護的小洞口處,無法從可怕之人眼皮底下逃走,隻好躲在旁邊的岩洞裏等待時機。
後來,他見肖雲海等人正關注張雲燕和楊
宏清,便乘機逃走。哪知,他命運不佳,也是罪有應得,被王劍鋒殺死,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肖雲海和王劍鋒把張雲燕及楊宏清帶出“地獄之門”,又把于輝救出來。他們三人終于從死神手裏逃出來,猶如死而複生,既興奮又欣慰。
……
夜深之時,張雲燕和楊宏清回到家中。肖雲海三兄弟也随同而來。
楊宏霞正極度傷心,突然見到兩位親人,異常驚喜,撲過去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淚水裏,除了滿腹的悲傷,還有相逢的喜悅,流出了心中的焦慮和傷痛,也飽含着劫後重逢的欣慰之情。
張雲燕和楊宏清夫婦淚流滿面。肖雲海三弟兄和于輝無不爲之動情。
一陣哭泣後,楊宏霞安靜下來,痛苦的心靈也已平穩,房間裏有了歡樂之情。
已是深夜,宏霞身心輕松,也很興奮,臉上一直挂着笑容。她忙碌了一桌飯菜,既是慶賀,也是爲親人們壓驚。
大家說說笑笑歡聚一堂,然後才各自睡下
楊宏清和愛妻宏霞心緒繁雜,難以入睡,這場災難給他們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傷痕,依偎在一起談到天明。
第二天,于輝便和衆人辭别,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張雲燕陪同肖雲海弟兄玩了幾天,直到三兄弟辭别而去。她又和妹妹妹夫相聚了十幾天,因爲思念雲天哥哥,才戀戀不舍地離去。
臨走前,雲燕一再囑咐宏清和宏霞,盡量不要外出,免得再被壞人傷害。爲此,她憂心忡忡,深知“白爺”和“雲爺”不會就此罷休,還要算計自己,會連累親人。
張雲燕并不畏懼“白爺”和“雲爺”,最擔心的是宏清和宏霞夫婦,害怕被自己連累,再遭惡徒傷害。
“白爺”和“雲爺”到底是何許人,至今還是未解之謎,她一時無法弄清楚。
那兩個家夥隐藏太深,雲燕沒有辦法查清二人的身世由來,不知道身在何處,一時無法鏟除。她每當想到那兩個陰險狠毒之人,便深感無奈,隻能讓親人多加小心,自己也不能麻痹大意。
張雲燕走了,離開了親人,心裏有了不舍之情,也有了淡淡的傷感。她回過頭去,望着既熟悉又留戀的村莊長歎一聲,眼裏有了淚花,在默默地祝願兩位親人平安幸福。
雲燕思念雲天哥哥,也想念小梅妹妹,立即施展輕功飛奔而去。
日已西斜,路面上覆蓋着長長的樹影,行人難得見到,有些冷清。田野裏,不時有鳥飛,還有蟲鳴,一派祥和安逸之情,也令人感到寂寞心緒難平。
張雲燕一路走來有些饑渴,遠遠見到了縣城,徑直奔城門而來,決定在此吃喝留宿。
忽然,幾個衙役把兩個女人押送到城外,丢棄在路邊,然後匆匆地離去。
這兩個女人一老一少,看上去是母女倆。老婆婆一邊哭一邊罵。女兒眼含淚水,滿臉怒氣,抱住母親不住地安慰。
張雲燕有些疑惑,不由得秀眉皺起來,徑直走過去
。她看了看母女倆,吃了一驚:“啊,是你們,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呀?”
母女倆見到雲燕又驚又喜,擦了擦淚水急忙招呼。
原來,這個少女是吳雲麗,就是雲燕從蛇盤山青蛇洞裏救出來的那個女子,另一個便是她的老母親江氏。
那次,要不是張雲燕偶入青蛇洞,僥幸把她救出來,吳雲麗必被渾天元聖糟蹋,生死難料。
雲燕有些不解,問道:“伯母,你們怎麽來到這裏啦?又因爲什麽事情觸犯了官府?”
老婆婆隻是傷心怒罵,不住地哭泣。
吳雲麗怒道:“我們是婦道人家,又老又弱,怎敢招惹官府呀,是那個該死的知縣做了忤逆之事!”
張雲燕又是一驚,既意外又不解,沒有想到雲麗妹妹竟然不把知縣放在眼裏,敢如此怒罵。她要弄明白是怎麽回事,說道:“妹妹,你膽量可夠大的,竟敢罵知縣。快說一說,知縣做了什麽忤逆之事?”
“他不認生身親娘,這還不是最大的忤逆嗎?”
“哦,這可是真的?”張雲燕深感意外,雲麗妹妹怎麽會知道這種事呀?知縣不孝,和母女二人有什麽關系,她爲何這麽生氣呀?
雲麗秀眼圓睜,怒道:“當然是真的,我娘就是那個混蛋知縣的親娘,我是他的親妹妹,怎能有錯。”
張雲燕又是一驚,非常意外,想不到雲麗妹妹不但和知縣有關系,還非同一般。她歎了口氣,難怪雲麗妹妹如此了解知縣,還敢罵那個父母官。她還想确認一下:“妹妹,你要投奔的哥哥,就是這裏的知縣大人?”
“不是他還能是誰呀?他不是大人,是個大忤逆。那個忤逆不但不認親娘,還派人把我們娘倆趕出城來。”
“原來你們和知縣還有血肉親情,實在想不到。”雲燕搖了搖頭,有了怒氣,“還有這樣忤逆之事,令人難以相信,他既然身爲知縣,就該知書達理。他是此地的父母官,更應該爲百姓做個榜樣,怎麽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呢,的确可恨。”
“哼,那些書他都讀到狗肚子裏了,連大字不識的莊稼漢都不如!”雲麗怒容滿面,依舊在罵。
張雲燕很生氣,安慰道:“伯母,不要哭了,此事包在我身上,保證讓他認下你們。”
雲麗不敢相信,疑惑地問:“姐姐,你是幹什麽的,還能管得了知縣?”
“當然管得了,你們盡管放心,我說到做到。”
“這麽說,你是……是州府裏的人?”雲麗更覺疑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張雲燕笑了笑:“妹妹,你不要多問了,無論他是什麽人,隻要做下忤逆之事,我都要管,而且管得了。走,咱們進城去。”
吳雲麗秀眉皺起,搖頭歎息:“城門有人守護,是不會讓我母女倆進去的。”
“哦,還有這種事,沒關系,我來想辦法。”
張雲燕見遠處有輛馬車過來,上前攔住,要利用車輛護送江氏母女倆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