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張雲燕姐妹相認,喜獲重逢,大喜過望,又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也是非常幸福的大喜之事。
楊宏清見愛妻臉上總是挂着笑容,看到雲燕姐姐便喜上眉梢,開心地笑了。他拍了拍宏霞,一聲感歎:“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和姐姐摟抱在一起,那種親密的勁頭和我都沒有過,好嫉妒呀。”說完,他笑起來。
楊宏霞咯咯地笑了,既開心又高興:“你真沒有出息,這有什麽嫉妒的,我和姐姐摟抱在一起,那是姐妹親情,很欣慰,很幸福。我和你摟抱在一起,是夫妻之情,很快樂,很心動……”說着,她臉色羞紅,看了相公一眼便低下頭去。
“呵呵,我哪是嫉妒呀,是爲你高興。”
楊宏霞想到了被何永安強暴之事,心中傷痛,很想告訴親人,又怕他難以接受,有些猶豫。
思前想後,她覺得此事應該告訴夫君,否則,壓在心裏的罪惡感無法消除,會時不時地折磨自己,傷痛的心靈也無法撫平。
她暗暗地歎了口氣,接着忐忑不安地說道:“相公,我……我有一件事情要……要告訴你。”
楊宏清笑了:“娘子,有事盡管說,何必吞吞吐吐。”
“唉,這件事難于出口,可是,我又不能不說,你聽後可要……可能會……會很生氣……”
宏清聞言有些緊張,不知何事,說道:“娘子,盡管說吧,沒有關系,我不會生氣的。”
楊宏霞歎息一聲,流下淚水:“我從高家回來的時候,路上遭難,後來被人……被人欺侮了。”
接着,她簡單地講了事情經過,淚水流淌,心中不安,不知道夫君會怎樣看待此事,會如何對待自己。
楊宏清聽後,既氣憤又憐愛,緊緊地抱住宏霞。他歎了口氣,安慰道:“娘子,你受苦了,這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犯下的罪過。我本該受到懲罰,誰知還連累了你,令人心痛。我實在該死,對不起你呀……”說着,他低聲悲泣,淚流不止。
楊宏霞失聲痛哭,見親人如此攬過,心裏的傷痛好了很多。她一邊爲夫君擦淚一邊說:“相公,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的錯,可是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不,你沒有錯,都是因我而起的。好了,事情已經過去,咱們不要爲此傷心了。今後,咱夫妻倆相依爲命,好好地過日子。”
夫妻二人悲傷不已,互相安慰,漸漸地安靜下來。兩顆傷透的心已經平複,更加親密愛戀,融合在一起,抛開了過去,要迎接未來。
夜的确安靜美好,今夜更勝往常,充滿了甜蜜和溫馨,還有希望和遐想……
幾天來,張雲燕哪兒都沒有去,整天陪伴在宏霞妹妹身邊,享受家庭的溫馨,感受親情的快樂。
楊宏清不離左右,内心的傷痛已經撫平,沉浸在暖暖的親情中。
于輝呆不住,總是到外面
遊逛,已經有兩天沒回來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說起兒時,張雲燕興緻更濃,笑問:“妹妹,小時候,哥哥領着咱們倆到處玩耍,還記得嗎?”
宏霞也很興奮:“怎能不記得,小時候,我最喜歡跟着哥哥和姐姐了,那時候真好,讓人留戀。”
楊宏清無法插言,饒有興趣地聽着她們回憶兒時的情景。他問道:“娘子,你總是說家鄉離湖泊很近,還經常去湖邊采花捉蜻蜓,想一想都很有趣。”
楊宏霞笑了,笑得很純真:“是呀,哥哥和姐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回想起來真有趣。”
張雲燕見妹妹如此高興,深感欣慰。她問道:“妹妹,你還記得爹爹帶着咱們坐船下湖嗎?”
宏霞很興奮:“記得,記得,爹爹帶着咱們去捕魚,看到那些又高又密的蘆葦,還有在水裏遊動的魚兒,我可高興了。當爹爹用網打上魚來的時候,看到那些活蹦亂跳的魚兒,既高興又害怕。”
雲燕滿臉都是笑容:“是呀,那時候你太小,害怕魚兒碰到你。”
楊宏霞笑眯眯地看着張雲燕,說道:“姐姐,你還記得嗎,你抓起一條大魚吓唬我,都把我吓哭了。爹爹還訓斥你呢。”
張雲燕咯咯地笑了:“當然記得,爹爹是怕咱們掉進水裏去。唉,那時候也是小呀,總給大人添亂。”
姐妹二人在快樂地回憶,在說說笑笑,楊宏清也不時地插一句。
張雲燕又道:“我想起來了,有一次,哥哥搖晃船隻吓唬咱們,咱們倆抱在一起喊爹爹。爹爹很生氣,還打了哥哥一巴掌。”
楊宏霞笑了,也很感慨:“小時候不懂事,無拘無束真快樂,哪有現在這麽多煩心事呀。唉,人要是總不長大該多好……”
房間裏,歡聲笑語不斷,溫馨的情緒溢滿了心田,飽享愛的甘甜……
楊宏清看了看地上的光斑,說道:“娘子,你隻顧高興,還不快去做飯,姐姐都餓了。”
宏霞白了他一眼:“哼,是你餓了吧?剛吃過早飯,你就喊餓,忍着吧。”
宏清搖了搖頭,笑道:“娘子,你看看太陽,都快中午了,還要讓姐姐忍到什麽時候呀?”
楊宏霞愣了一下,看了看屋裏屋外的陽光,才從醉意中醒來:“喲,都這時候了,隻顧高興,已經不知道餓了。”說完,她起身就走,去忙飯菜。
這時,于輝從外面進來了,臉上挂着笑容。
宏霞招呼道:“大哥,你去哪裏了,怎麽才回來呀?”
“我去朋友家玩了兩天,也來不及告訴一聲,讓你們惦記了。”
“今天住下吧,不要出去了,我去做飯。”宏霞轉身奔廚房走去。
她剛走了幾步,于輝說道:“弟妹,不要忙了,咱們到外面去吃吧。”
張雲燕說道:“也好,我來做東。”
于輝擺了擺手:“不行,我在這裏沒少叨擾,今天這頓飯我來請。”
楊宏清也想請大哥和姐姐,争着做東。
于輝說道:“都不要和我争了,就這麽定了,時間已經不早,咱們走吧。”
他們沒有到别處去,就在村頭一家飯館裏。
飯館不大,很幹淨,擺放着四張桌椅,沒有顧客就餐,很安靜。
于輝要了飯菜,店家一通忙碌便端上來。
他們一邊吃一邊談,時而碰杯暢飲。
張雲燕本來不飲酒,在于輝和楊宏清勸說下,不掃他們的興,隻得少喝一點兒。
楊宏霞在旁邊陪坐,獨自吃着飯菜。
一杯酒還沒有喝完,張雲燕便覺得有些頭暈。
楊宏清也有這種感覺。
于輝并不在意,說道:“沒關系,你二人幾天來一直忙碌,是勞累過度所至。來,咱們幹了此杯!”
張雲燕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說道:“我沒有覺得勞累,是不勝酒力,不能再喝了。”說着,她迷迷糊糊地趴伏在桌子上。
楊宏清頭暈目眩,話還沒有說出來,也昏迷過去。
于輝看了看他們,奇怪地說:“你們這是……是喝醉啦?也沒有喝多少呀?這是怎麽……”他還沒有說完,也趴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楊宏霞慌了神,急忙起身搖搖這個,喊喊那個,毫無用處,三個人依舊昏迷不醒。
她正要喊店家,忽然,有幾個人面罩黑紗,嘻嘻哈哈地從飯店後院走進來。
宏霞見他們奔自己走來,吓得慌亂起來,一邊躲閃一邊問:“你們……你們是什麽人,要幹什麽?”
“嘿嘿,和美女在一起,還能幹什麽呀,不是秃頭上的虱子明擺着嘛,當然是要和你玩一玩了。”幾個人一邊嬉笑一邊把宏霞圍住。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害我們?”楊宏霞十分惶恐,已經猜到三位親人昏迷是他們所爲。
“妹妹,你想知道我是誰嗎?好吧,就讓你看看哥哥的真容,咱們可是老相識了。”一個人說着摘下黑紗,一張堆滿淫容的臉露出來。
“小娘子,你還認識哥哥嗎?”随着話語,另一個人也摘下面紗。
楊宏霞一看大驚失色,這兩個家夥都見過,正是要害她的田峰和石海。另外二人沒有摘下面紗,看來就是那次見過的兩個同夥。
原來,幾個賊人暗中在酒裏下了蒙汗藥,把張雲燕等三人迷倒,然後再随意動手。
石海滿臉淫容走過來,抱住宏霞親了一下。他笑嘻嘻地說:“妹妹,我們終于得到你了,一會兒就和你親熱一番吧。”
“你們……饒了我吧,求你們饒了我吧……”宏霞十分惶恐,沒有能力掙脫,更爲夫君等三人擔心。
“妹妹,你這嬌滴滴的聲音好可憐呀,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你的。”田峰說道,“你可要聽話,在這裏老老實實地等着,我們把這三個家夥殺了,回來就和你玩耍。過後,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們不會幹預的。”
楊宏霞惶恐不已,哪知就在村子裏,竟然大禍臨頭了,可如何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