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雁妹妹已經屬于自己,他心裏覺得比蜜還要甜。
小梅妹妹長得如花似玉,他在默默地愛戀,希望一輩子都能在身邊。他知道這朵“花兒”遲早會離開,不知道将花落誰家,也不知道誰有如此豔福,今生能和“仙女”相伴。
嶽小梅聽了連湖哥哥的回答,盡管是一個字,也沒有放過:“那你說,是這朵花美呀,還是我姐姐美呀?”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張連湖一下子啞口無言。在他的心目中,當然是花兒般的人美不可言,卻說不出口來。他臉色羞紅,在低頭走着,不敢看姐妹倆,也無法回答,隻能默然以對。
小梅并不放過:“哥哥,我問你呢,怎麽不說話呀?”
張連湖被逼的沒有辦法,不能不回答了:“都……都美……”他臉紅心跳,一直低着頭。
小梅對這樣的回答很不滿意:“哥哥,你是在應付我呀,一個是大活人,一個是小紅花,也不能沒有差别呀,你說,是花兒美還是姐姐美?”
張連湖臉色通紅,有了汗水,非常窘迫,說什麽也不回答了,随小梅說去吧。在他的心目中,當然是未婚愛妻最美,可是這種話也說不出口呀。
張雲燕一直臉紅心跳,不敢參與進去,見連湖哥哥被逼的如此窘迫,不能再當局外人了。她白了小梅一眼,責怪道:“妹妹真可恨,又在捉弄我們倆,讓人多難堪呀。”
嶽小梅咯咯地笑了:“姐姐,你才和哥哥訂親,就爲他說話了,我這個妹妹是比不了了,唉,太可憐了。”
雲燕被羞得臉色更紅了,又是氣又是笑:“你……真可恨,不是冤枉我嘛,咱們倆的感情無人可比,我還要和你相伴一輩子呢。”
小梅看了看連湖哥哥和雲燕姐姐,笑了笑。她故意歎了口氣:“是呀,咱們姐妹的關系是不一般,可是比起你二人的夫妻關系,就小巫見大巫了。和姐姐相伴一輩子的人哪是我呀,是你們夫妻倆,唉,想一想我都覺得可憐。”
嶽小梅在開玩笑,也是愛而不得情緒地流露。她很愛張連湖,羨慕雲燕姐姐得到了英俊美男,滿足了心願,自然會有些傷感。
張連湖更加窘迫,一聲不響地低頭走着,不敢看姐妹倆。
張雲燕見“火”越燒越大,臉紅心跳,有些無地自容了。不過,她心裏很高興,這種事說的如此明白,自己和哥哥的感情會更深,美好的姻緣也更牢固了。
她無法應對,再說下去還不知道會引出多麽難堪的話語,要是說到夫妻間的那些事,還不羞死人了,那可怎麽辦呀。
她很想回避,又不能不理不睬,咬了咬牙,哼道:“咱兄妹三人感情至深,無人可比,哪會像你說的那樣……”
嶽小梅默默地歎了口氣,兄妹三人感情再深,也不能相伴一輩子呀,
除非我也嫁給哥哥。
姐妹二人共事一位夫君,小梅不是沒有想過,要想滿足心願,也隻能這麽做。
這種事隻能想一想,真的做起來并不容易,且不說連湖哥哥會不會接納自己,雲燕姐姐會不會答應,就是分享夫君的愛情,也不知道會怎樣呢。對此,她沒有想好,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隻能想想而已。
嶽小梅默默地歎了口氣,這是沒影的事,何必自尋煩惱。她看了看手裏的花兒,想起這些話語都是因花而起,又是一聲歎息。
她不想再提這些煩心事,還是回到原來話題上吧:“姐姐,妹妹說的沒有錯,他們男人總是把女人比作花,又品頭又論足。我就是想讓哥哥品一品姐姐,看他眼力如何。”
“不要胡鬧了,”張雲燕見她又把矛頭指向自己,立刻制止。
說起來,雲燕也想聽到哥哥誇贊自己的話語,感受未婚夫君的愛意,一定會心甜如蜜。
她默默地歎了口氣,不能爲了自己的喜好讓心愛之人難堪,再說哥哥那麽腼腆,是不會說出那種話語的。她立刻轉移話題:“這朵花開得好好的,你把它摘下來多可惜呀,一點兒都不知道愛惜。”
“誰說我不愛惜呀,我不但愛惜花兒,還愛惜姐姐呢。”說着,小梅把那朵紅花插在雲燕頭上。“瞧,美女配鮮花,多漂亮呀!哥哥,你說是吧?”
張連湖聽到此話,瞥了一眼張雲燕,心裏很贊同,飛雁妹妹的容貌和身姿太美了,青春靓麗,楚楚動人,實在迷人。怎奈,他已經臉色羞紅,哪敢流露真情,且不說小梅妹妹在場,即使和未婚愛妻在一起,贊美的話語也羞于出口,何況此時。
張雲燕很高興,也想在心愛的哥哥面前讓自己更漂亮一些。可是,她不好意思表露心意,說道:“我哪能和花比呀。好妹妹,不能摘花了,人有人的家,花也有花的家呀。”
“我本想再摘一朵給姐姐戴上,就依姐姐吧,這朵花就在姐姐頭上安家了。”嶽小梅又問,“哥哥,你的家在哪裏呀?”
張連湖搖了搖頭,歎道:“我沒有家了。”說着,他望着藍天白雲歎了口氣,流露出了悲傷的情緒。
“你爹娘在哪裏呀?”
“爹娘都被惡霸害死了,那家夥也已經死去,總算報了仇。”傷痛中,他又有了憤怒的情緒。
嶽小梅歎了口氣:“我想起來了,記得你說過,還有妹妹,她在哪裏呀?”
“不知道,我妹妹那麽小,獨自一人怎麽活呀,可能早就死去了。”說着,他眼裏有了淚花。
張雲燕歎了口氣,想不到連湖哥哥的身世也這麽凄苦。她很傷感:“哥哥,想不到你和我一樣,也這麽命苦,這一生太不容易了。”
“那些害人的家夥都該死,我恨不得把他們都殺光!”嶽小梅怒容滿面,接着說道,“哥哥,我們姐妹倆也是苦命人,今後,你可要多關心我姐姐呀,不能讓她再受到傷害了。”
“那是自然,你們姐妹倆有事,我義不容辭。”
嶽小梅心中傷感,歎道:“姐姐,你找到了妹妹,還救了妹夫楊宏清,實在不易,可喜可賀呀。唉,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和家人團聚。”說着,她神情悲傷,眼含淚水,在默默地歎息。
張雲燕深受離散之苦,對小梅妹妹很同情,勸道:“妹妹,這種事急也沒有用,慢慢尋找吧,也許很快就有下落。你家在哪裏?爹娘和兄弟姐妹都叫什麽名字?告訴我們,日後也好幫你打聽尋找。”
“謝謝哥哥姐姐關心!”嶽小梅歎息一聲,眼裏有了淚花,“我離開家的時候太小了,什麽都不記得,隻知道家裏有爹娘,還有哥哥姐姐,連姓氏都不知道,哪還知道家在何處呀。唉,要想找到親人,太難了,恐怕今生不能相逢團圓了。”說着,她淚水流下來,有了抽泣聲。
張雲燕有些疑惑:“妹妹,你不是叫嶽小梅嘛,你父兄自然也姓嶽,怎能說不知道呢?”
小梅搖了搖頭,又是一聲歎息:“姐姐,你哪知道,我本來不姓嶽,這是師父給我起的名字。師父叫月無痕,我便叫嶽小梅了,原來的姓氏已經不知道了。要不是師父把我撫養成人,哪能活到今天呀,今生再也見不到親人了……”
張雲燕很傷感,淚水流下來:“咱兄妹三人都這麽命苦,能活下來太不容易了。”
張連湖很傷心,安慰姐妹二人一番,又道:“小梅妹妹,不要灰心,咱們盡力打聽,或許還有希望見到親人。”
“哥哥如此關心,妹妹謝謝你了,但願如哥哥所言,能和親人團聚,也能了去一樁心願。”嶽小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咱們是兄妹,何必這麽客套,我四處奔走,盡力打聽就是。”
話語好說,連姓氏名誰都不知道,如何打聽呀,又是安慰的話語。
天上雲飄,林中鳥鳴,蝶兒戀花,清香宜人,幽幽美景,令人忘情。
兄妹三人一路走來,抛開了苦難的過去,又有了說笑聲。
嶽小梅看着張連湖,笑眯眯地說:“哥哥,你如此英俊潇灑,妹妹也會美若天仙,等找到她以後,我要認作姐妹,也好沾一沾光,讓自己變得漂亮一些。”
她笑吟吟地看着張連湖,有意展示一下自己,心裏的愛情之花在悄悄地綻放,盡管意中人有了姐姐,也不要把她忘記。
嶽小梅得不到這位美男子,渴望的愛情又難以割舍,依舊思念不已。她在默默地培育愛情之花,品味愛的甜蜜,也嘗到了愛而不得的苦澀。這都是必然的,她無法回避,也心甘情願。
張連湖聽了贊譽自己妹妹的話語,心裏感到甜絲絲的。他歎了口氣,說道:“我苦命的妹妹哪有你們漂亮,你們才美若天仙呢。”
嶽小梅聽連湖哥哥如此贊賞,笑得很甜,接着又是無盡地傷感。她失去了心愛之人,失去了美好的姻緣,渴望的心願無法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