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秀雲妹妹,緊張的心立刻懸起來,這些家夥是不會放過妹妹的。
他立刻催促:“妹妹快走,我來對付他們!”隻要妹妹逃走,他就能安下心來和惡徒們拼搏一場,後果如何已顧及不了,無論如何也要和他們拼到底,讓妹妹安全地逃離。
田峰又是一聲奸笑,看着王秀雲,滿臉都是色迷迷的神情:“走?往哪裏走呀,我們弟兄還需要這個美女來犒勞呢。”
另外兩個幫兇哈哈大笑:“這個小女子果然漂亮,今天要痛痛快快地和她玩耍一番,也不虛此行呀。”
群賊随聲附和,大笑不止。
王秀雲這個玉女,美得賽過仙女,幾個色狼怎能放過,後果不敢想。
王秀峰既憤怒又擔心,更加緊張。
王秀雲躲在哥哥身後,吓得渾身顫抖,已經動不了。
王秀峰知道,今天如果不能制服幾個惡徒,就太可怕了,後果會很慘,自己必死無疑,妹妹會被淩辱,生死難料。他沒有退路,也無力逃生,隻能奮力拼搏,是生是死聽天由命。
他豁出去了,大喊一聲和群賊打起來。面對四個兇惡的家夥,他不顧一切奮力地厮打,還是難敵對手,很快被打翻在地。
幾個家夥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傷痛,總算制服了可恨之人,還有美女陪伴,也很滿意。他們欲心蠢動,激情不已,要讓“仙女”來撫慰傷痛,安撫難耐的心靈。
王秀峰很焦慮,很痛苦,也很無助,擔心妹妹被群賊欺侮,又沒有能力保護妹妹,可怕的災難無法逃避。
他歎了口氣,哀求道:“我這條命送給你們了,想怎樣就怎樣,随意處置。我隻有一個請求,把我妹妹放了吧,她是無辜的。”
田峰滿臉淫容,哼道:“小子,我倒是有心放了美女,可是身上的傷痛不會答應。你妹妹是療傷的聖藥,一旦沾身,所有的傷痛就都痊愈了,哪舍得讓她走呢,哈哈……”
幾個家夥又是一陣狂笑。
王秀峰絕望了,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王秀雲吓得顫抖不止,在悲傷哭泣。
石海等不及了,說道:“少和他廢話,快殺了吧,也好去和美女玩耍呀。”
幾個家夥正要動手,張雲燕趕到這裏,王秀峰兄妹倆才免遭傷害。
兄妹二人很感激張雲燕,戀戀不舍地和恩人辭别,坐着馬車走了。
……
已經到了中午時分,驕陽似火,熱氣逼人,雲兒稀少,風也難尋,鳥獸避暑,蟲兒都熱得閉戶關門。
張雲燕在尋找雲天哥哥和雲霞妹妹,在打聽馮家寶下落,爲了尋親報仇正四處奔波。
這一天,她得到仇人風之影的消息,收拾妥當後便急匆匆地上路了。
烈日當空,雲燕熱得汗水流淌,隻好進入樹林裏躲避灼熱的陽光。
張雲燕來到一條小河旁,洗了洗臉
,又喝了幾口水。她看着清清的河水有了主意:“何不走水路呢,河水裏會很涼爽。”
雲燕笑了笑,立刻跳入河中向前遊去,河水不涼不熱洗去了身上汗水,覺得很舒暢。
空中烏雲越來越多,天色漸漸地暗下來。風呼呼地刮起來,花草樹枝在不停地搖擺。
張雲燕一路飛奔,去追尋仇人閻飛虎,見天要下雨,隻好找個地方住下來。
“嘎啦——”電閃雷鳴,豆大的雨點落下來。雲燕已來不及去前邊的村莊避雨,見旁邊有座小廟,急忙進去。
裏面有一尊佛像,懷裏抱着一個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送子娘娘。
張雲燕看着送子娘娘,心裏一酸流下淚水。她心生恨意,俊美的臉上有了怒容,秀眼圓睜,閃動着咄咄逼人的目光。
女俠爲什麽如此傷痛如此憤怒呀?
原來,雲燕見到了送子娘娘,又勾起了多年前的仇恨。那段經曆不堪回首,她現在想起來還痛如刀絞,怒不可遏。
張雲燕清楚地記得,幾年前的一天黑夜,也是在一座送子娘娘廟裏,她和佳祥哥哥決定第二天成親。誰知,塌天大禍突然降臨,不但婚事沒有結成,未婚夫君也離世而去,痛不欲生。
這是又一個深仇大恨,傷痛至今。她很無奈,花太歲已被親手刺死,不知道還如何爲佳祥哥哥報仇,除了祭奠還能爲未婚夫君做點兒什麽事情。她從徐樹林那裏得知,佳祥哥哥第二天便入土爲安,也知道了哥哥的祭日。
張雲燕正在傷心,忽然聽到廟裏有動靜,立刻警惕起來。她輕手輕腳地到佛像後面察看,意外見到了一大一小兩個人。
那個大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滿身都是泥土,已經睡着了。那個孩子有六七歲,衣衫褴褛,坐在身邊。他見有人進來,有些吃驚,也很緊張。
張雲燕湊過來,問道:“你們爲什麽不回家呀?也是在這裏避雨嗎?”
“我們沒有家。”孩子一邊說一邊看着雲燕,突然叫起來,“阿姨!飛雁阿姨,你怎麽來啦?”孩子很高興,一下子撲到雲燕身上,滿是污漬的臉上都是燦爛的笑容。
張雲燕不由得愣住了,仔細看了看孩子,既意外又驚喜,把他緊緊地抱住:“長順!張長順!好孩子,沒想到在這裏又見到你,太好了。”
原來,這個孩子就是石頭。這個讨飯娃因爲影響了王府馬車趕路,被李夫人的管家王青河又踢又打。
雲燕怎能容他打孩子,還是一個可憐的讨飯娃,厲聲怒斥,懲罰了那個管家。
張雲燕給石頭起了張長順的名字,并給他買了新衣帽。現在,衣服已破舊,滿身都是污漬,帽子也不知丢到哪裏了。長順滿臉污漬,雲燕一時沒有認出來。
張長順見到了親人般的雲燕阿姨,十分高興,又看又笑不再松手。忽然,他轉身指着地上的人,焦急地說:“阿姨,他病了,還發燒,怎麽辦呀?”
“長順,他是誰呀,你怎麽和他在一起呀?”張雲燕一邊說一邊蹲下來查
看。
“我不認識,今天在路上遇到的。他病了,沒有人管,我隻好陪着他。我也沒錢給他看病,不知道能不能好。”
“孩子,不要着急,讓阿姨看看。”
這個男子昏睡不醒,張雲燕用手摸了摸額頭,果然很熱。她看了看紅紅的面孔,不由得一愣,又仔細看了看,立刻叫起來:“啊,是文寶兄!你……你怎麽這樣啦?你怎麽來到這裏啦?”她很緊張,在連聲呼喚。
朦胧中,那個人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并沒有清醒,還在說胡話。
雲燕有些慌了,知道王文寶病的不輕,看了看外面的風雨,急得搖頭歎息。
長順見狀,問道:“阿姨,你認識他?”
“阿姨認識,他叫王文寶,你可見到一個阿姨,她叫劉文玉?”
長順搖了搖頭:“沒見到,隻有叔叔一個人。”
雲燕歎了口氣,看來兄妹倆沒有在一起。她又問:“長順,你是怎麽遇到王叔叔的?”
“今天上午,我在路上走,見他躺在路邊,還有病,就讓一輛馬車把他拉到這裏了。”
“你怎麽把他帶到這裏了,爲什麽不送到村裏找大夫醫治呀?”
“我也沒有錢,叔叔身上也沒有錢,怎麽治病呀?我也沒有别處可去,這裏能遮擋風雨,有時還能吃到供品,我在這裏已經住了好幾天了。”
張雲燕一陣心酸,眼睛濕潤了,摟住孩子拍了拍:“長順,你是好孩子,也是一個苦孩子呀……”
雲燕歎了口氣,又起身來到門口,把毛巾用屋檐流下來雨水浸濕,給王文寶敷在額頭上。
等雨水小了一些,她背起昏迷的王文寶,直奔村裏找大夫醫治,然後找了一家客店住下來,和長順一起照顧文寶。
經過幾天醫治調理,王文寶病情痊愈,身體已經複原。他非常感激張雲燕,也很感謝小長順,自己能活下來,多虧兩位恩人關心和照顧。
張雲燕有些不解,問道:“文寶兄,你怎麽會病倒在路上了,是要去哪裏呀?”
“唉,一言難盡呀!”王文寶搖頭歎息,眼裏有了淚花,臉上有了怒容。
接着,他講起了事情經過。
……
上次,王文寶和劉文玉從祥雲寺回來,又遭遇鄂魚精賽蛟龍,要不是張雲燕和王曉麟相救,劉文玉必被賽蛟龍糟蹋,會死在那個妖怪手裏。
兄妹二人受了一場驚吓,十幾天後才安下心來,又各自忙碌自家的事情。
想不到,身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令人防不及防。王文寶沒有想到,自己會大禍臨頭,還險些死去。
這場禍事大有來頭,完全是妹夫李萬虎所爲,還是先說一說這個人吧。
李萬虎娶了美貌的文玉後,還不滿足,除了在外面尋花問柳,又盯上劉家的财産。他幾次和劉文玉商量,要和大哥分家産,都被文玉拒絕。
李萬虎不死心,這一天又湊到文玉跟前,摟摟抱抱十分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