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中,嶽小梅、沈有燕、李小雲、李忠秀、一點紅、月寒梅……一個又一個俊美的面容接連閃現,不由得想起了相遇相識的情景,在默默地感歎。
雲燕看了看身邊的王曉麟,又想起幾位心愛的哥哥,心裏有些苦澀,也有了渴望之情和美好的遐想。
張雲燕自然地想到天月國的二王子,那是思戀不已的心愛之人,再也見不到異界哥哥了,既悲憤又心痛。
她本來很想成爲異界哥哥的王妃,也一直在做王妃夢,卻被數千年的時空阻隔在古今兩個時代,美夢難成。兩個有情人不能相見,美好的愛情無法實現,留給她的隻有思念和傷感。
雲燕想起二王子便心痛不已,即使決心抛棄一切奔赴天月國,和二王子夫唱婦随一輩子,也沒有絲毫希望了。
張雲燕恨那個在潘府作亂的女妖,如果不是她攔路強搶,二王子也不會死去。心愛之人的死是那個女妖造成的,是殺害異界哥哥的罪魁禍首,她很想爲哥哥報仇,怎奈本領有限,隻能憎恨,隻能傷痛。
雲燕很想去二王子的墳墓前傾述衷腸,祭奠一番,卻無法如願。如果那個女妖所言是真的,還完好地保存着二王子的屍體,她更想去看一看心愛之人,哪怕死在哥哥身邊,也心甘情願。
然而,雲燕隻能想想而已,不可能如願,那個女妖所言即使是真的,也不會讓“情敵”出現的心愛之人身邊。
杜曉天是今世的“二王子”,是古今兩個時代愛情的寄托人,張雲燕一直在默默地愛戀。曉天哥哥不但酷似二王子,還是一個正直俠義熱情開朗的人,是個無人不青睐的美男子。
她能和杜曉天相遇相識,對自己也是極大地安慰,既能慰藉對二王子地思念和愛戀,又能感受兄妹親情和愛意。
張雲燕每當想起曉天哥哥,心裏便有了甜甜的愛戀之情,也有苦澀和傷感。哥哥是有婦之夫,她無法圓了古今兩個時代的愛情夢,這輩子隻能以兄妹關系相處了。
二王子死後,雲燕更把杜曉天看作了異界哥哥的替身,是精神的寄托,思念不已,愛得更深。今世的“二王子”依舊是古今兩個時代愛情的寄托人,盡管是美好的愛情夢,也無法舍棄。
張雲燕還有兩位心愛的哥哥,一個是張連湖,另一個就是釋空。那兩位哥哥不但是難得一遇的美男子,還和她互有救命之恩,感情之深非同一般。她這輩子都會思念兩位兄長,也會愛戀不已。
釋空的語音和佳祥哥哥很相似,雲燕早已把他看作未婚夫君的替身,很想和釋空相伴一輩子,也好緩解一下失去未婚夫君的傷痛。可是,她沒有辦法勸那位佛門恩兄還俗,渴望的愛情已經落了空。
雲燕很想嫁給飛雲龍張連湖,相對而言,和哥哥的愛情很有可能如願。當然,這要看小梅妹妹能不能努力成功,要看有
沒有機會促成美好的姻緣。
張雲燕青春年少正當花季,對異性有了思念和愛戀,對美好的愛情有了遐想,是人的本性,都很自然。
雲燕至今沒有找到雲天哥哥,不能不爲張家家族思慮。她盡管不是男兒身,一旦需要,也不得不肩負起爲張家延續後代的使命。對此,她早就想過,心意已定,成家後生養幾個男孩,并把一個過繼給張家,也好告慰爹娘的在天之靈。
張雲燕很想嫁給連湖哥哥,也想早日成親,既可享受美好的愛情,又能完成張家的子嗣傳承。
巧的是,他二人都姓張,如果能結爲夫妻,生養的孩子也說不清楚哪個是雲燕家族的子嗣,哪個是張連湖家族的後代。不過,這是大事,不能稀裏糊塗,他們對孩子還是要說清楚的,對各自家族的情況也要分别講明白。
白雲在默默地飄動,帶走了無盡地思戀,也有了淡淡的傷情。山林廣袤,敞開了浩大的胸懷,撫育着無數的生靈,融合了繁雜的感情。各種生命随着時間的腳步,在完成生命地傳承,也在奔赴新的前程。
“飛雁妹妹,你怎麽不說話呀,在想什麽呢?”
王曉麟突然的問話打斷了張雲燕的沉思,猛地一下站住了,她看着曉麟哥哥,依舊沒有回答。
王曉麟看她愣愣的樣子,狡黠地笑了笑,故意說道:“妹妹,你是想心上人了吧?”
張雲燕的臉一下子紅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說,我……我在看這些山山水水呢。瞧,這裏的景色多好呀!”她一邊說一邊指點,想遮掩一下尴尬的神情。
王曉麟笑了:“飛雁妹妹,你的演技差多了,連三歲孩子都能看出說的不是心裏話。這樣的表演有些多餘,想就想嘛,乃人之常情,何必遮掩,也不用解釋。連湖兄的确不凡,不但武功高強,還是一位英俊美男,妹妹很有福氣呀。”
張雲燕又瞪他一眼,哼道:“你越說越沒譜了,真是該打!”
劉文玉看着羞紅的雲燕妹妹,不由得笑了,也忍不住湊趣道:“曉麟弟,這還用說嘛,飛雁妹妹如此俊美,夫君也一定是無人可比的美男子。”
張雲燕見文玉也參與進來,羞得臉色更紅了,低着頭不敢看姐姐。她不能不解釋:“文玉姐姐,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我還沒有……沒有成家呢,哪有什麽夫君……”
劉文玉有些意外:“哦,原來妹妹還沒有成親呀,姐姐的确沒有想到。”她看着張雲燕,不由得歎了口氣,頗有感觸地說道,“妹妹武功超群,又如此漂亮,一定能找一個可心之人,會幸福一輩子。”說着,她又默默地歎息一聲,心情複雜,流露出了淡淡的傷感。
王曉麟笑了:“飛雁妹妹,你和連湖兄都不小了,應該成家了,找個時間辦了吧。到時候,你們可不要忘了我,也好去捧捧場喝喜酒呀。”
張雲燕更加窘迫,低着紅紅的臉,沒有應聲,也無法再解釋,此事還八
字沒有一撇,這種好事能不能成還難說呢,何談成親。她不想再接話,免得曉麟再有話題,盼望難堪的話語快點兒過去,不要再被此事糾纏了。
王曉麟看了看兩位美女,見一個臉紅沉默,一個思緒煩亂,默默地歎了口氣。
他不好再和雲燕開玩笑,又不甘寂寞,看了看劉文玉,默默地笑了,說道:“文玉姐姐,說起來,你和飛雁妹妹都長得如花似玉,賽過了仙女,無人不愛。如果不介意,我給你提一門親事如何?”
至于,他想給誰提親,自己還不知道呢,隻想借此來和心愛的美女開開玩笑而已。
劉文玉很意外,臉色羞紅,急忙說道:“曉麟弟,姐姐已經嫁人了……”說着,她看了一眼王曉麟,默默地歎了口氣,有了一種難言的情緒。
劉文玉已經出嫁,卻是一個極不如意的婚姻,此時此刻,面對俊男美女,難怪會有無法言講的心思。
張雲燕見王曉麟把矛頭指向文玉,瞪了他一眼。她本想阻止,又害怕引火燒身,不敢應聲,默默地低下頭去。
王曉麟急忙爲自己的冒失向文玉道歉,不過,對方才的莽撞提議并不在意,反倒爲自己玩笑的心意沒有進行下去感到惋惜。
突然,鳥兒的驚叫聲傳來,他們三人心裏一動,有些緊張,立刻駐足觀瞧。
隻見,在不遠處,空中有兩隻鳥兒在掙紮,卻毫無用處,一邊驚叫一邊墜落下來,很快又悄無聲息。
張雲燕等三人望去,山前是一片樹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山林裏一片寂靜,沒有一絲風,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事情,也不聽到一點兒異常的聲音。
奇怪,這是怎麽回事呀?
張雲燕秀眉微皺,在不停地巡視,依舊不知所以。
王曉麟滿臉疑惑,望着鳥兒墜落的方向,心中不解,在思索猜疑。
劉文玉有些慌亂,害怕再有妖怪出現,又被推入死亡的“地獄”。
不管怎樣,總是要弄個清楚,否則無法安全地離開這裏。張雲燕讓曉麟哥哥留下來保護文玉,獨自去查看一番,弄明真相,解開這個謎。
王曉麟很緊張,也很擔心,緊盯着張雲燕,直至妹妹的身影消失在樹林裏。
劉文玉戰戰兢兢,看着那片恐怖的樹林,身子在微微地顫抖。她不住地尋視,在默默地祈禱,盼望能安全地逃離此地。
“嗷——”樹林裏突然響起了可怕的吼叫聲,令人膽戰心驚。
“不好,果然出事了,可能是妖怪!”王曉麟更加緊張,說道,“文玉姐姐,我要去幫助飛雁妹妹,你先在樹上暫避。”說着,他想把文玉送到一棵大樹上藏身。
劉文玉哪敢獨自留下來,再說面對的是妖怪,躲在大樹上并不保險,要随同前去。她覺得,盡管前邊有危險,但是有兩位無所不能的恩人在身邊,總比獨自留在這裏要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