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有些擔心,也很煩惱,自己年齡已大,想懷孕生養或許比較難了。不過,她們沒有失去信心,希望老爺能夠光顧,讓自己也能生兒育女。
對單文進借種生子的想法,三夫人、四夫人和五夫人早已知曉,老爺曾讓她們陪伴杜先生,都拒絕了。她們心裏有了疑問,李燕春懷上身孕,不知道是老爺有了能力,還是和杜先生有關系。
她們三人在各自猜疑,卻不敢胡言亂語,且不說不知實情,即使确有其事,也不敢亂講。否則,必會引火燒身,老爺要是大發雷霆,後果就太可怕了。
她們希望李燕春懷孕和杜先生無關,而是老爺恢複了體力,這樣,自己也能有希望了。
單文進聽說六夫人已經有了身孕,非常高興,立刻開始下一步安排。
借種大事保守得十分機密,除了他和六夫人,還有秀娟知道此事,單府上下誰都不清楚,隻知道杜曉天在爲老爺調理病情。
單文進對幾位夫人并不擔心,她們即使有猜疑,也不敢胡言亂語。秀娟是燕春親近的人,也會守口如瓶。
兩個多月來,單文進一直在痛苦中煎熬,爲心愛的夫人被别人擁睡,既心痛又惱恨,忍到現在實在不易,已經成了心病。
此事剛開始的時候,他就暗自盤算,爲了做得更保險,必須把杜曉天除掉。
他早已懷恨在心,杜曉天和心愛的夫人睡了這麽久,痛苦的心靈一直在滴血,已經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必須出這口惡氣。
單老爺命家人把杜曉天捆綁起來,關在後院一間空房裏,然後讓他們出去。
他看着杜曉天,面露怒容,冷笑一聲:“按理說,你讓我有了後人,能接替單家香火,我應該感謝你。可是,燕春是我最疼愛的夫人,被你睡了這麽久,我怎能受得了。你也知道,和有夫之婦偷情是多大的罪過,就是去官府,也脫不了幹系,不但會判死刑,還會敗壞你的名聲。”
杜曉天很恐懼,也很冤屈:“老爺,這……這不是我情願的,你是知道的,是老爺有意這麽安排,何言偷情,怎能怪罪我呢?”
單文進哼了一聲:“沒錯,是我安排的,所以才讓你快活了這麽久,盡管如此,也不能放過你。”
杜曉天一聲哀歎,沒想到單文進是個陰險狠毒反複無常的家夥,當初怎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呢,還是貪戀美色呀。
單文進瞪着杜曉天,說道:“這個孩子是你的種,有你的骨血,有着無法斷絕的親情,你是最大的禍根,不能再活于世上。否則,單府很可能就是你杜曉天的了,日後就會變成杜府了。沒有辦法,我隻能食言了,下此狠心也是萬不得已,必須這麽做。”
杜曉天非常後悔,也悔之晚矣,恨自己貪歡,沒有想到可怕的後果,是自尋死路。
單文進兩眼圓睜,怒氣難消,哼道
:“你玩了我最心愛的夫人,還睡了這麽久,用性命來交換也值了,應該知足。在你快活的日子裏,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我整天茶飯不思,坐卧不甯,心裏一直在流血呀。我必須殺了你,才能稍解心中之恨。”
杜曉天知道必死無疑,後悔不疊,落得這樣的下場能怪誰呢,怪自己貪圖美色嗎?怪燕春妹妹執意追求嗎?
沒有錯,他是貪戀美麗的燕春,可這不是自己強求的,是燕春自投懷抱。這也不能怪李燕春,妹妹是按着單老爺的吩咐才這麽做的,都是單文進安排的。
追其緣由,隻能怪單文進,如果不是他有意這麽做,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也不會落此悲慘的結果。
事情已經這樣,怪誰都沒有用了,杜曉天隻能面對死亡,不得不接受可悲的下場。
他哀歎一聲:“想不到我會葬送在這裏,悔之晚矣。我以爲,既然是你安排的,就不會有事,也想讓你滿意,讓單府有後。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你會反悔,還下此毒手,我是自取其禍呀!”
單文進一聲冷笑:“沒有錯,就是你自取其禍。這件事雖然是我安排的,但是要你同意才行,你如果不答應,也不會落得今日下場。”
杜曉天搖了搖頭,此話沒有錯,自己要是斷然拒絕,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更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歎了口氣,眼睛濕潤了:“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沒有用了,還望老爺日後能善待她母子倆。”
他已無力求生,隻希望不要再遷怒于燕春妹妹,妹妹是被利用的,也是無辜的,既可憐又可悲,但願能平平安安。
單文進聽了此話,氣得罵起來:“放屁!一個是我的夫人,一個是我單文進的孩子,何用你來告訴我,真是自作多情。看來,你真是難忘這段好日子,難忘自己的親骨肉呀,殺了你就對了,否則我單家會不得安甯。”
杜曉天搖頭哀歎,無力再辯解,隻能承受死亡的結局。
單文進吐了口氣,怒道:“你來到世上也不容易,現在剛到午後,再多活一會兒吧,等到太陽落山後再打發你上路。唉,此事不堪回首,想一想都心痛,還好,總算過去了。”
悔恨中,杜曉天更恨自己,明知道這種事不能辦,還欣然接受,并且持續了這麽久,完全是自作自受。
單文進歎了口氣:“算了,都已經過去了,不想再提這些難受的事情。不管怎樣,你也讓我有了後人,爲延續單家香火出了一點兒力,不會讓你暴屍荒野,我會讓人把你安葬的。”他搖了搖頭,不再理睬杜曉天,搖搖晃晃地出了屋門。
忽然,他看見秀娟正向院外跑去,立刻喝道:“站住,你來這裏幹什麽?”
秀娟吓得低着頭,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來找貓的。”
“找到了嗎?”
“還沒有,我到别處看看吧。”說着,她轉身就走。
“等一等,不要着急嘛。”單文進嘿嘿一笑走過來,色眯眯的
眼神盯住秀娟。
秀娟低下頭去,很緊張,也很害怕。
單文進說道:“我告訴你那隻貓在哪兒吧,它在——這兒呢!”他一邊說一邊把手指向自己,“我就是那隻饞貓。”說着,他一聲奸笑。
秀娟吓得一哆嗦,轉身就走。
“嘿嘿,我這隻饞貓可要吃你這嫩肉了。”說着,他一把抱住秀娟。
秀娟一邊掙紮一邊說:“老爺,使不得,快松開,不然我就告訴六夫人了。”
單文進哼了一聲:“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來幹什麽,你們兩個已經和這小子串通一氣了。現在,你犯在我手裏,還有什麽話可說,還是乖乖地順從才好,也是爲你自己贖罪。不然,我要連你一起收拾。”
秀娟吓得一邊掙紮一邊喊叫。
單文進滿臉淫容,立刻動起手來。他見秀娟不順從,氣得打了一巴掌:“真不識擡舉,來人,把她綁啦!”
幾個家奴跑進院子裏,七手八腳地把秀娟捆綁起來,
單文進怒火難消,見秀娟還在喊叫,吩咐道:“把她嘴堵上,關到屋裏去,過後我再來收拾你。”
家人們答應一聲,立刻把秀娟帶進關押杜曉天的廂房裏。
單文進氣得喊起來:“你們怎能把她關在那裏呢,快把她帶出來!”
家人吓得不敢吭聲,立刻把秀娟關進正房裏。
單文進兩眼圓睜,喝令家人在院外守護,這才氣呼呼地走了。
他還沒有走出後宅,李燕春迎面走來。
他愣了一下,見六夫人滿臉怒容,不由得緊張起來,看樣子來者不善呀。他強裝笑臉,問道:“夫人,誰又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李燕春指着單文進,秀眼圓睜喊起來:“就是你!你爲什麽要抓秀娟?自從我進了單府,你對秀娟就不懷好意,沒想到至今沒有悔改,還想欺侮她,我決不饒你!”
“我……我沒有抓她,何言欺侮她呢,夫人錯怪我了。”
“你還想騙我,快把她放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原來,有一個家人聽到秀娟的喊叫聲,便偷偷地跑去告訴李燕春。燕春得知後,又氣又急,便匆匆忙忙地趕過來。
單文進不敢招惹李燕春,一來她有了身孕,二來害怕再鬧到縣城去,對單家對自己都不會得好。
他暗自歎息,隻能勸說:“好夫人,你現在的身子可不比以前,太金貴了,不能生氣,一定要保重。快回去吧,我這就把秀娟還給你。”
單文進很無奈,害怕罪惡之事暴露,更害怕影響了金貴的胎氣,不得不放了秀娟。
李燕春怒道:“不行,你帶我去,我要親眼看看你是怎樣對待她的。”
單文進害怕燕春因爲情緒激動影響了胎氣,不想讓她進入那間屋子。此時,胎兒是單府的無價之寶,是單家的希望,李燕春也一樣金貴,母子倆不能有一點兒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