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燕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又羞于應對,立刻扭過頭去。她不得不說:“有什麽後悔的,你要是能搶到哥哥,我還爲你高興呢。”她的話語顯得有氣無力,依舊低着頭,不敢看小梅。
張雲燕心裏暗歎,小梅妹妹要是想嫁給連湖哥哥,很容易辦到,也會如願以償。妹妹的容貌和身形如此漂亮,本領如此高強,性格又這麽爽快,這麽大膽,什麽樣的話語不敢說呀,什麽事情不敢做呀。
雲燕默默地歎了口氣,小梅妹妹長得如花似玉,如此迷人,無人不青睐。有這樣的美女追求,連湖哥哥會喜不自勝,自然會答應,也會欣然接受妹妹的愛意。
到那時,她當然會祝賀哥哥和妹妹,不過心裏會很酸澀,很苦悶,畢竟失去了心愛之人,失去了渴望的愛情。
嶽小梅看了雲燕姐姐一眼,默默地歎了口氣,心裏有些煩亂。她知道,姐姐嘴上這麽說,看那樣子就知道舍不得。
小梅歎了口氣,姐妹倆愛上了同一個人,該怎麽辦呀?
說實在的,小梅有過和雲燕姐姐争搶張連湖的想法,那是因爲苦悶之時引起來的短暫念頭,很快就過去了。
一直以來,嶽小梅既對張連湖有愛意,又很苦惱,在愛情萌動的心裏,暗藏着酸澀愁悶的情緒。面對心愛的哥哥和飛雁姐姐,她很難選擇,不知道該如何辦。
風還在刮着,吹得枝葉沙沙地響,有些躁動不安。雲彩已經連成一片,遮住了藍天,大地上越來越暗。
張雲燕和嶽小梅誰都沒有說話,各自想着心事,爲了張連湖,她們心緒難甯。
嶽小梅的芳心在不停地翻動,這個美好的姻緣盡管八字沒有一撇,也在爲此歎息,有了幽怨的情緒。
少女的懷春之心很可愛,很純潔,也很渴望,有了追求和向往,也有了美好地遐想。可是,一旦遇到不能随心如願的事情,就會心生幽怨,愁悶沮喪,大概都會這樣吧。
面對親密無間的飛雁姐姐,嶽小梅對渴望的姻緣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可是,每次選擇,她總是把自己的愛戀之情深深地埋在心底,把心愛的哥哥讓給姐姐。她盡管心有不甘,也不情願,又不得不放棄。
今天,姐妹倆又說到了這種事情,依然樂此不疲。這件事攪得姐妹二人心緒不甯,帶來了歡樂,也有些苦澀,又不想回避。不管是甜蜜還是苦澀,他們都甘願接受,細細地品味。
她們嘴上說着洩氣的話語,心裏又舍不得放棄,依舊要追求到底。這樣的話語令人煩惱,心生幽怨,也帶來了甜甜的愛意。
嶽小梅和張連湖早就相識爲友了,二人接觸并不多,對那位美男子的印象卻很深,要想割舍這份愛意,的确很難,不會輕易地放棄。即使雲燕姐姐真的和連湖兄步入洞房,這種愛戀之情也無法逝去,依舊會時不時地撩動心扉,幽怨又起。
嶽小梅深愛着張連湖,又爲是張雲
燕所愛的人感到苦悶。面對飛雁姐姐,她沒有别的選擇,再難割舍也得相讓,不能爲此傷了姐姐的心,更不能傷了姐妹倆的感情。
小梅聲稱要和飛雁姐姐争搶心愛的哥哥,又不能這麽做,有些傷感,也很無奈。
她和飛雁姐姐相識以來,經曆了仇恨相識和相愛的過程,有了生死之交,感情至深,無論如何也不能因爲此事,傷了姐妹情。她不能讓雲燕姐姐痛苦,隻能把苦留給自己,别無選擇。
的确,這樣地選擇太苦澀,失去愛情的苦果實在難咽,還會越來越苦,越來越難受,不知最後會到什麽程度,是什麽樣的結果。
嶽小梅已經把自己緊緊地束縛住了,沒有别的選擇,不想主動爲自己争取,隻能面對事态發展,忍受由此而來的煩惱和苦澀。
她心裏暗歎:“爲什麽要讓我們姐妹倆愛上同一個人呀?這難道是天意?這樣的天意太折磨人了,真是無奈呀,我已經無法選擇,一切都随緣吧……”
想到渴望的緣分,嶽小梅搖了搖頭:“唉,緣分二字令人追求,能帶來快樂,甜美如蜜,也能生出煩惱和幽怨,甚至苦不堪言。”
嶽小梅心情苦悶,在默默地感歎,默默地哀怨……
這件事雖然八字還沒有一撇,但是少女的心裏想得很多,自然會感到苦澀,爲之傷感。
小梅不能和飛雁姐姐争搶,又沒有辦法得到心愛之人,既如此,還不如爲姐姐争取一下,連湖哥哥如此稱心如意,不能把那位英俊美男讓給外人。
黃昏時分,風起雲湧,氣勢驚人。蟲兒躲避,鳥獸歸林。看樣子,一場暴雨即将來臨。
兩位女俠着急了,施展輕功飛身而去,很快來到一個村莊。
“嘎啦——”雷聲響起,接着豆大的雨點落下來。
真巧,路邊有一家小客店,姐妹二人急忙跑進去。
店家立刻迎上來,問道:“兩位小姐,是避雨呀,還是住店呀?”
“不是來住店,我們進來幹什麽呀?”嶽小梅問道,“有潔淨的房間嗎?”
“有,有,快請進!”
姐妹二人進到廳堂裏,立刻驚叫起來,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原來,她們一路上談論思念的美男子也在這裏。
張連湖見到二姐妹,深感意外,急忙起身相迎。
嶽小梅高興地說:“哥哥,你怎麽會在這裏呀?真是太巧了,巧得令人難以置信。”
“是呀,沒想到你們會來到這裏,快請坐!”他喊道,“店家,再給兩位小姐上一些飯菜。”
姐妹倆也不客氣,來到桌旁坐下來。
張連湖看着兩個意外到來的妹妹,滿臉都是笑容:“兩位妹妹,你們怎麽會到這裏來啦?”
嶽小梅笑嘻嘻地問:“我還要問哥哥呢,你怎麽到這裏來啦?”
“我是路過此地,既想避一避雨,也想在此住一宿。”
“隻許哥哥路過此地,就不許小妹路過嗎?”小梅說完又笑了,秀眼閃動富有感情,既歡快又熱情
。
張雲燕和張連湖也跟着笑起來,很輕松,也很開心。
嶽小梅看了看張連湖,問道:“哥哥,你還記得上次分别的時候,咱們說過的話語嗎?”
張連湖疑惑地看着她,搖了搖頭:“不記得,咱們說什麽啦?”
“你的記性可真好,竟然不記得了。”
“呵呵,我……我記性不好,實在想不起來了,你就說一說吧。”張連湖看着小梅妹妹,有些尴尬,笑的很不自然,臉色也有些紅。
嶽小梅抿嘴一樂,說道:“咱們離開李家寨的時候,不是說過後會有期嘛,你怎麽會忘記呢?”
“啊……好像說過。”
“什麽叫好像說過呀,就是說過。”
“啊,應該說過。”
“咦,你可真有趣,怎麽又應該說過呀,本來就說過嘛。”
“對,對,說過,說過。”張連湖忙于應付,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很不自在。
嶽小梅很得意,接着問道:“哥哥,你說,這相會之期怎麽說到就到了,還這麽快呢?”
“啊……就是,就是。”張連湖随口應付,并沒有往心裏去。
“就是什麽呀,我問你呢?”說着,小梅瞪了他一眼。
“呵呵,妹妹說得對,這麽快就見到了。”
張連湖知道這位妹妹心直口快,什麽樣的話語都能說出來,不得不小心應付。他不敢多說,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顧埋頭吃飯。他早就領教過小梅妹妹的頑皮,口無遮攔,什麽樣的話語都能脫口而出,害怕再令人難堪。
張雲燕見張連湖有些不自在,白了小梅一眼:“什麽期不期的,哪有那麽多說道。”
嶽小梅對雲燕笑了笑,并不退讓:“世上的人多了,爲什麽偏偏咱們倆和連湖哥哥說見就見到啦?你們不要不信,這裏邊就是有說道。”
“好了,管它有沒有說道,還是不要再說了。”張雲燕見心愛的哥哥有些難堪,想阻止妹妹。
嶽小梅瞪了雲燕一眼:“不讓我說話,豈不成了啞巴。”
“那才好呢,我們到能落得清靜。”
“你和哥哥清靜了,我卻難受了,姐姐就是霸道。”嶽小梅說完,咯咯地笑起來。
張連湖和張雲燕也跟着笑了。
雲燕想起了小梅妹妹的話語,關切地說道:“哥哥,我和妹妹在路上還說起你來,不知道你去哪裏了,還爲你擔心呢,沒想到會在這裏相遇,令人意外。”
“是嘛,我也在想……在爲你們擔心。”
“小梅妹妹更有趣,還說你遇到妖怪了,吓了我一跳,真是信口開河。”
張連湖愣了一下,看着嶽小梅,問道:“咦,你是怎麽知道的?”
嶽小梅見哥哥如此相問,愣了一下:“我是随便一說,是和姐姐開玩笑呢,怎麽,你真遇到妖怪啦?”
小梅見張連湖神情有些異樣,醒悟過來,看來哥哥真是遇到了妖怪,太可怕了,那家夥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