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連湖感到很意外:“妹妹,這是真的?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我把狗娃救下來的,又把他送回去了,放心就是。”
張連湖聞言很興奮,随即舒了一口氣:“這就好了,我還一直爲狗娃擔心呢,想不到妹妹把孩子救回去了,我也能放心了。”他得知狗娃獲救,小雲母子安然無恙,焦慮的心總算安穩下來。
張雲燕很高興,不但小雲母子團圓,也爲心愛之人解除了焦慮的情緒,深感欣慰。
張連湖很感慨,雲燕妹妹能救下狗娃,孩子有驚無險,母子終獲團聚,是妹妹的功勞,也是小雲母子倆的造化,是他們的福氣呀。
雲燕問道:“哥哥,想不到你也見到小雲姐姐了,你們已經分别很久了,能意外重逢,都很高興吧?”
張連湖一下子紅了臉,立刻低下頭去:“是呀,沒想到能和小雲姐姐相遇,的确令人意外,也……也很高興。”
雲燕看了看那張紅臉膛,随即笑了笑,哥哥也過于腼腆了,和小雲姐姐相聚是好事,有什麽可害羞的,真是見不得女人。
她來了興趣,故意問道:“哥哥,你在小雲姐姐那裏呆了那麽久,姐姐給你做了什麽好吃的飯菜呀,說來聽聽。”
張連湖更加窘迫:“我……我在那裏隻呆了一會兒,很快就走了。我已經吃過飯,沒有再麻煩姐姐。”
“不對,姐姐說給你準備了飯菜,還怕狗娃搶着吃,才讓他到外面去玩了。這有什麽呀,實話實說嘛,有什麽可回避的。我想聽一聽,盡管沒有吃到姐姐的飯菜,也能感受一下。”
張連湖臉色通紅,一直低着頭,有些難以回答:“姐姐沒有……沒有做飯,我……我們……隻是說說話……”
張雲燕看着哥哥羞紅的面容,好像在欣賞紅潤有光的寶石一樣,十分愛戀,真想撲上去,卻不敢。
她默默地歎了口氣,如果和哥哥已經定下婚事,就不用這麽拘禁了,可以依偎在美男子的懷裏,享受心愛之人給予的愛意柔情。
想到此,雲燕暗自苦笑,自己又在做美夢,真是不知羞恥。她歎了口氣,夢想雖好,卻不知道能否成真,但願能有這一天,能盡快到來,也好投入心愛之人的懷抱,讓美好的愛情伴随今生。
張雲燕見連湖哥哥如此窘迫,不由得想起嶽小梅,狡黠地笑了笑,看樣子是動了心思。
原來,她想學一學小梅妹妹,自己也放開膽量捉弄一下哥哥。她的膽量放開後,在無拘無束之時,或許還能表露愛意,試探一下哥哥的心意,希望能促成渴求的姻緣。
張雲燕和連湖哥哥都四處奔波,很難相見,隻能默默地思念愛戀。此時,她和哥哥意外相逢,又是二人相處,機會難得,不能錯過,很想
表白愛慕之情,又沒有膽量,一直秀嘴難張。
雲燕很羨慕嶽小梅,要是能像妹妹那樣大膽爽快,敢想敢說又敢做,那該多好呀,美好的心願可能早就實現了,也不會被渴求的姻緣折磨到現在。說不定,她和心愛之人已經步入洞房,正在享受夫君給予的甜情蜜意,欣賞愛的芬芳,有了醉人的暢想。
張雲燕心甜如蜜,姣容紅潤有了笑意。她在暗暗地自我勸解,不妨學一學小梅妹妹,也大膽一次,向哥哥傳遞愛意,讓美好的心願盡快實現。
雲燕看着低頭不語的張連湖,見哥哥臉色紅潤,更顯俊美,暗暗地贊歎。她漣漪波動,芳心難平,很想和心愛美男摟抱在一起,自然不敢。
張雲燕歎了口氣,又抿嘴笑了笑,說道:“哥哥,你和小雲姐姐在一起,都說些什麽話呀,還不讓狗娃聽,非要讓他出去玩?你二人是在說悄悄話吧,能對妹妹講一講嗎?”
她有意以此來逗弄哥哥,聽一聽哥哥如何回答,看一看心愛之人的窘迫之情。
此話一出口,雲燕立刻意識到,這樣的問話有些太突然太直白了,不但連湖哥哥會羞得無地容身,自己也覺得有些過分。她不敢相信會說出這樣的話語,甚至不亞于小梅妹妹了。
張雲燕有些後悔,默默地歎了口氣,話已出口無法收回,但願哥哥不要生氣。
她默默地苦笑,如果換了小梅妹妹,這樣的話語會張口就來,毫無顧忌,也很自然。可是,她卻不行,瞻前顧後想得太多,還是不如妹妹呀。
雲燕輕輕地搖了搖頭,本想放開膽量表露愛意,看來是做不到了,小梅妹妹的秉性是學不來的,隻能讓妹妹來牽線搭橋了。
此時的張連湖,好似被五雷轟頂,頭腦嗡嗡作響,渾身漲熱,非常窘迫,本已羞紅的臉又漲又熱,更是紅得不行。這瞬間,他渾身上下都滲出了汗水,一時無言以對。
他再窘迫再難堪,也不能不理不睬,總該說點兒什麽,也必須解釋一下,否則妹妹會怎麽想呀?可是,這樣的話題,這樣的窘情,該如何解釋呀?
張連湖咳了咳,稍稍穩定一下情緒,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們是……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是姐姐多心,才讓孩子出去玩吧……其實,我們也沒有說什麽,就是随意而言,說一說分别後的事情,我……我很快就走了……”
“哥哥,聽說你走的很匆忙,把東西還忘在姐姐那裏了,又回去取的。那是什麽呀,怎麽會忘記呢?”
張連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雲燕,又急忙扭過頭去:“哪有這種事呀,我離開後就一直在尋找狗娃,沒有回去過,還是聽你說孩子已經回到姐姐身邊了。”
張雲燕默默地笑了笑,連湖哥哥和小雲姐姐一樣,提到此事都是這麽窘迫,說的也是前言不搭後語,似乎在回避什麽,看來有難言之隐。
她看了看十分窘迫的張連湖,
不好再問,也不想問出什麽結果來,再說哥哥嘴那麽嚴,是不會告訴的。
張雲燕默默地歎了口氣,或許這難言之隐就是那種事吧,一點紅姐姐沒有如願,小雲姐姐卻得到了。
雲燕有些感慨,一些事情真是難猜,讓人想不到,也說不清楚。她又是一聲歎息,盡管是在猜疑,也有了這樣的心思,看來哥哥的第一次不屬于自己了。
不管這是不是真的,張雲燕也不能不猜疑,心裏有些苦澀,也有了失去感。她默默地苦笑,或許自己太多心了,在胡亂猜想,無事生非,冤枉了哥哥和姐姐,無意中也刺激了自己。
雲燕暗暗地自責,這種事可不能胡亂猜疑,是會傷人的。再說,小雲姐姐是有夫之婦,哥哥又是正直俠義之人,哪會做出這種事呢,是自己心裏作怪,才無中生有。
她想到和連湖哥哥的愛情八字還沒有一撇,人家的事情也沒有必要過問,更不能胡思亂想。現在,她和哥哥隻是兄妹,此外什麽關系都沒有,是在自作多情,自尋煩惱。
張連湖和雲燕獨自相處,本來就不自在,又被問得如此難堪,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他不能再讓雲燕說下去了,立刻轉移話題:“妹妹,你方才說,從昨天開始就在尋找鐵蛋,可是真的?”
提起鐵蛋,張雲燕愁容滿面,心中焦慮,歎道:“哥哥,妹妹方才說的都是實話,的确在尋找解救鐵蛋。唉,我找了這麽久,還是沒有一點兒音信,不知道鐵蛋是死是活,真愁人呀!”
張連湖聞言愣了一下,說道:“原來如此,我倒是聽說有一個孩子被人抓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孩子。”
“哥哥,你是說……是狗娃嗎?”
“不是狗娃,那個孩子不是今天被人抓去的,至于何時,我也說不清楚。”
張雲燕聞言很意外,也很急切,立即詢問:“哥哥,你說的那個孩子被抓到哪裏去啦?是被什麽人抓去的?”
張連湖搖了搖頭:“是什麽人抓的孩子我不知道,但是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此時就在李家寨。我還是聽嶽小梅說的,并相約去那裏除害救人。要不是因爲尋找狗娃耽誤了,我可能已經趕奔李家寨了。”
雲燕暗自歎息,哥哥多虧被耽擱下來,否則還聽不到有孩子被抓的消息,不知道又去哪裏尋找鐵蛋了。
張雲燕意外聽到了這個消息,焦慮之心更不平靜,希望那個被抓的孩子就是鐵蛋,也好盡快救出來。那個孩子即使不是鐵蛋,她也必須去營救,決不能讓幼小的孩子受到傷害。
雲燕聽說嶽小梅也在此地,深感意外,不由得動了心思:“哥哥,你見到小梅妹妹了,她現在何處,怎麽沒有和你在一起呀?她是怎麽知道有孩子被抓的?”
張雲燕不知道那個孩子是不是鐵蛋,焦慮之中有了一點兒希望,起碼有了目标,此時不用盲目地尋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