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大哥都這會了,你能不說風涼話嗎?
方文一腦門黑線,你不看看啥時候了,老子正處于水深火熱當中,你還沒忘埋汰老子兩句,還是咱親親的系統不?
方文這一耽誤的功夫,後面的厲鬼夜叉就追了過來。
這尼瑪真沒太好辦法啊!
方文隻能憑着速度和地形,一下閃到另一邊。
更讓他惱火的是,這一層除了他和若央培達誰也上不來。
這會估計底下的警衛已經發現這裏的異狀,肯定通知若央培達,然後自己人設就這麽崩了。
說起來,暴露到是無所謂,關鍵是花绮羅的元神啊!
方文躲開厲鬼夜叉,躲在一個培養器後面,正在喘息中,突然口袋裏的電話猛的響起。
方文:“……”
這尼瑪電話來的真是時候。
他立刻換地方,然後拿出電話,直接接通。
“池上先生,不好了,頂樓的警報器響了,裏面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你要不要上去看看!”裏面傳來警衛慌急的聲音。
你麻痹啊!
方文好想大罵,老子這會還在裏面呢。
“通知若央先生了嗎?”方文說這話,就看到厲鬼夜叉已經沖了過來。
“已經……”
那邊剛說了兩個字,就聽見電話裏傳來一陣怪異的吼叫聲,刺的他耳膜都快破了。
連忙将電話放在一邊。
而此時方文那還顧得上電話,電話被丢在地上。
他身子上纏繞着雷電,接着身體一轉,已經到了厲鬼夜叉身後。
他高高躍起,一下跳到厲鬼夜叉頭上,長刀帶着寒芒,猛的朝厲鬼夜叉脊椎刺下去。
刀尖碰到堅硬的鱗甲,立刻傳來巨大的阻力。
方文吐氣開聲,大喝一聲,長刀終于刺穿鱗甲,一下沒入厲鬼夜叉的背部。
隻是這家夥鱗甲堅硬,骨頭更硬,長刀不自覺的偏到一邊,雖然插進他背裏,并沒有将他脊椎破開。
厲鬼夜叉慘叫一聲,身子狂暴的一震,尾巴鞭子一樣的甩了上來。
方文抓着刀子,淩空一個倒翻,避過尾巴,抽出長刀。
一蓬綠血從傷口處一下噴出,濺在天花闆上,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味。
方文連忙躲在一個器皿後面。
就在此時,所有的器皿都發出“咔咔”的聲音。
方文一愣,這特麽是怎麽回事。
隻見培養器裏的夜叉幼體都露出奇怪的表情,整個身子開始掙紮起來。
接着那些培養器突然碎裂,培養液從裏面一下流出,那些幼體也從裏面流了出來。
數百個長手長腳的夜叉幼體,全都掉在地上,咧開嘴發出凄厲的叫喊。
這些夜叉幼體眼睛還沒睜開,隻是無意識的伸手亂抓。
那頭厲鬼夜叉,一把抓住一個夜叉幼體丢進嘴裏。
他脖子後面的傷口開始緩緩愈合。
這下躲都沒地方躲了。
方文拿着長刀站起來,目光凝聚在不遠處的電梯門上。
這是唯一的一條生路,在哪裏玻璃牆壁上有一條小小的縫隙,隻要砍開哪裏,從電梯井可以逃出去。
好像是被眼前的夜叉幼體所吸引,厲鬼夜叉此時對方文視而不見。
眼裏全是滿地掙紮的幼體。
方文悄然從側面繞過,厲鬼夜叉隻顧放口大嚼,根本未曾用眼角瞟他一眼。
過了厲鬼夜叉,方文松了口氣,加快速度朝電梯口跑去。
身後突然發出一聲咆哮,整個大廳都開始震動。
方文回頭不敢回頭,卻感覺身後風聲襲來,連忙躲避。
隻見一團綠色的粘液粘稠無比,形成足球大小的一個球體,從他腦袋上方飛了過去。
那團粘液砸在玻璃牆上,頓時發出一股惡臭的氣息,同時沸騰起來。
隻是玻璃牆面絲毫無損,但是要砸在人身上,恐怕不會好受!
方文轉身。
厲鬼夜叉的身體在一頓吞噬之後,光是站着腦袋就已經快要挨着天花闆了。
血盆大口張開,裏面尖利的牙齒猶如刀叉,閃着白森森的光芒。
身上的鱗甲閃爍着幽光,仿佛地獄裏竄出來的惡魔,雙目看不到瞳仁,隻看到猩紅一片。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
若央培達臉色難看的走到玻璃牆外面,看到一地的夜叉幼體,頓時心痛的臉色都變了。
在看裏面的方文和厲鬼夜叉,不由大吃一驚道:“遼一,你怎麽在裏面……”
方文:“……”
人設崩了啊!
反正現在解釋也解釋不了,幹脆不理。
若央培達腦袋一暈,差點一頭撞在玻璃牆上,這特麽可是先祖的載體,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黑魔八家就完犢子了。
旁邊的保安道:“我先給遼一先生打的電話,估計他是進來看情況的吧……”
“遼一啊……”若央培達痛心疾首道:“你也太不小心了,就算整棟大廈都毀滅,也沒有你重要啊!”
我特麽?
方文有點不好了,莫非人設還沒有崩?
話說若央培達腦袋裏倒地在想什麽呢,都這麽明顯的事情了,還這麽信任哥們嗎?
他那知道若央培達現在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欣慰,又是着急。
果然不愧是大家長的繼承人,有膽有識,有事第一時間來查看情況,真是個可以托付和信賴的男人。
可是你也多少想想,自己體内又先祖的寄居,你這要是有個好歹的,先祖怎麽辦……
若央培達整個都想跑偏了。
現在的情況就有點蛋痛了,整層樓都是被玻璃牆覆蓋。
當初爲了保險起見,他将黑魔八家流傳下來的這種強度極高的玻璃牆用在這,就是爲了防止别人破壞,可沒料到今天這種情況。
現在裏面的出不來,外面的進不去,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方文和那個怪物對峙。
話說,那個怪物到底是那來的?
若央培達都快急瘋了。
碰到現在這種情況,就連他也束手無策。
如果能喚醒體内的先祖,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問題是先祖也是很任性的好吧,誰知道他啥時候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