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跟着鬼靈門幹的都是些喪盡天良的事,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報複,就跟那次一樣,幾個小青年差點給他腦漿子捶出來。
鬼靈門人看他辦事得力,就給了他這塊令牌。
方文手指一摸就發現裏面的不同。
這塊令牌觸手冰涼,裏面散發出強大的怨氣和兇戾之氣,一般人隻要接觸之下,恐怕就會頭昏眼花,回家大病一場。
這個刁賴子一直帶在身上,一點事都沒有,多半是得了鬼靈門什麽好處。
“臭小子,你找死?”刁賴子見令牌被方文抓走,吃了一驚,随即就冷笑開了。
裏面封印着一頭強大的冤魂,一般人拿在手上就受不了,這小子看起來身體強壯,不過也堅持不了多久。
“找死?”方文冷笑道:“你們幹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還說我找死?”
方文手上一用勁,那塊令牌直接被他捏成粉末,他已經是大宗師境界,這塊令牌的木頭質地雖然堅硬,可是在他手裏就跟普通的泥巴沒區别。
刁賴子頓時傻眼。
小靈兒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她是狐族,又在鬼靈門關了一段時間,方文一出手,她就知道救星來了。
這麽年輕,又有這種實力,身邊跟着的還是狐族,多半是來救他們的。
刁賴子張大嘴巴,半晌才道:“你居然敢毀壞仙人的寶貝!”
“仙人?”方文冷笑道:“什麽仙人,一群烏合之衆而已!”
“不許胡說,那就是仙人!”刁賴子挺了挺胸口,方文雖然一出手就讓他吃了一驚,可他是見過山裏那些人的厲害的,所以根本不怕方文。
“一群武林敗類也敢稱爲仙人,令牌裏封印未足月嬰兒的魂魄,這種事都能幹的出來,還敢自稱仙人,我看你怕是昏了頭了!”方文伸手一把抓住他脖子。
猛的朝下一按,刁賴子頓時大聲慘叫起來。
他的臉貼在桌子上,陡然看到桌子上一個嬰兒爬來爬去,此時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嬰兒渾身青紫,臉色怕人,雙目中兩行血淚流下來,身上還拖着跟臍帶,血旺旺的能把人給吓死。
方文毀掉令牌,嬰兒的魂魄自然出來。
隻是這嬰兒的魂魄已經被封印的太久,沒有了自己的意識,剛出來就要爆起傷人。
被方文直接控制住,隻能在桌子上爬。
此時隻有方文和蘇菲菲和小靈兒還有刁賴子能看見,胡老頭夫婦看不見。
刁賴子險些吓出尿來,雖然這塊令牌在手,他也使用過很多次,但從未想到裏面居然是一個嬰兒魂魄。
每次使用的時候,隻是一團陰冷的黑氣從裏面竄出來,至于黑氣中是什麽,他一無所知。
各種厲鬼當中,嬰兒魂魄最爲狠毒。
十月懷胎,好不容易才到人世間,結果還未享受人間繁華,就被制成鬼靈,怨氣與冤屈幾乎濃的化不開。
而這個嬰兒魂魄更甚,還連着臍帶,分明就是從母體中活活去除。
雖然不知道這嬰兒成爲鬼靈已經多久了,可是此時已經神智全失,身上一片煞氣,已經進化爲煞。
一頭煞的威力就相當于一個宗師。
隻是這手段未免太過殘忍。
蘇菲菲和小靈兒在旁邊看着,都是一臉不忍之色。
刁賴子一頭冷汗,不停的滴落在桌子上,他跟那鬼靈不過十公分的距離。
小小的嬰兒,一雙已經發青發紫的手,就在他眼前晃悠,刁賴子一頭冷汗不停朝下滴。
方文冷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神仙?神仙能幹出這種沒屁(和諧)眼的事?你自己信不!”
蘇菲菲怒道:“你們簡直一點人性都沒有,這麽小的嬰兒,還沒出母體,你們就弄出來煉制這些邪祟之物,你比我們妖族都不如,都殘忍,簡直是罪該萬死!”
靈兒拉了拉蘇菲菲的衣角道:“姐姐,他們還将狐族拿來煉丹……”
蘇菲菲怒不可遏,一掌就朝刁賴子拍了下來。
他此時還是先天,未曾進入宗師之境,可是這一掌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這一下下去,刁賴子非腦漿迸裂不可。
方文輕輕一擡手,抓住蘇菲菲的手腕。
蘇菲菲怒道:“方文哥哥,這種人你還要留他性命嗎?”
方文搖頭道:“你不怕吓着别人啊!”
蘇菲菲這才想起,還有胡老頭夫婦在呢,隻好恨恨的收回手。
“這個嬰兒怎麽辦!”蘇菲菲不想在看刁賴子,她知道方文是不會放過刁賴子的,爲虎作伥,死不足惜,隻是怕吓着老夫婦才沒動手而已。
方文歎口氣道:“塵歸塵,土歸土,他已經成煞,神智全失,救不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嬰兒本來智商就未發育完全,又被極大的怨氣蒙蔽神智,這麽久根本無法化解。
方文一股真氣注入刁賴子體内,封印他的經脈。
刁賴子就直挺挺的趴在桌子上一動不敢動。
方文對小靈兒道:“我們要去流芳山,你還記得路嗎?”
小靈兒拼命點頭,現在他知道方文是來解救狐族的,十有八九是因爲蘇菲菲才願意出手相助。
雖然她對鬼靈門怕的很,可是爲了解救狐族,就算拼命也要去。
“那就好!”方文點點頭道:“明天我們就去流芳山鬼靈門走一趟!”
“爲什麽要明天!”蘇菲菲氣鼓鼓道,她一刻都等不得,恨不得立刻就去流芳山,殺個血流成河。
方文道:“鬼靈門存在的時間不短,武林中各大門派這麽多年都沒滅了,多少都應該有點底蘊,咱們至少應該做點準備吧,比如說,你先進階宗師之境,那咱們是不是也多幾分把握!”
“哼,算你說的有理!”蘇菲菲氣哼哼道:“這個人交給我!”
她指了指刁賴子道。
方文攤開手道:“随便你處置,不過要弄遠點,别吓着人!”
刁賴子是活不了了,蘇菲菲對他恨之入骨,這種助纣爲虐的家夥,也不應該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