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陽光透過破爛的屋頂和窗戶,溫柔地照在芈月身上。
讨厭陽光,是血族的本能。低等血族,甚至無法在陽光下行走。
芈月身爲最頂級的血族,陽光對她沒有任何影響,她可以随意在陽光下行走,可是在過往漫長的時光裏,芈月對陽光都是沒有親近之感的。
要始終保持敬畏之心的,是對陽光,對美,對痛楚。
然而此時,被陽光照耀着的芈月,覺得陽光很溫柔,很親切,很美。
因爲愛上了一個陽光的人,所以她也愛上了陽光。
因爲最親近的人就躺在自己身邊熟睡,所以她對世界萬物都有了親近感。
她覺得世間的一切都很美,是造物主賜予所有生靈不可思議的禮物。
就如米沃什的詩《禮物》所述:
如此幸福的一天
霧一早就散了,我在花園裏幹活
蜂鳥停在忍冬花上
這世上沒有一樣東西我想占有
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
我都已忘記
想到故我今我同爲一人
并不使我難爲情
在我身上沒有痛苦
直起腰來
我望見綠色的大山和草地
……
對秦國至高無上的女王,芈月來說,這是她有生以來,所感受到的,最幸福的一天。
不想争權奪利,不用肩負責任與使命,就靜靜的躺在李白身邊睡着,聆聽他的心跳和呼吸。
什麽都不想去擁有,隻是去感受。
任何曾經遭遇的不幸,都已經忘記。
沒有痛苦,沒有,有的,隻是滿滿的柔情和幸福感。
與在秦國輝煌奢華的宮殿相比,芈月更願意一直呆這個樓蘭國的邊陲小鎮,一棟廢棄破敗的民屋裏。
陽光從民屋各個破爛的空隙裏跑進來,照耀在空氣,漂浮着的塵埃就像金色的沙礫一樣遊動着。
李白的臉,在這樣的光線下,更顯得帥氣迷人。
“要是能這樣看一輩子就好了。”芈月側身托腮,靜靜地看着熟睡中的李白,并沒有去打擾他的睡眠。
不論是人類還是血族,要想受了重創的身體快速恢複,充沛的營養和充足的睡眠是最好的方式。
李白和芈月都受了重傷,生命垂危。身爲血族的芈月本來就具有強大的恢複能力,再加上有李白鮮血的滋養,故能以驚人的速度恢複着。
相反,沒有血族那種強悍的恢複能力,又輸出了大量鮮血救治芈月的李白處于有生以來最弱的狀态,實力發揮不出巅峰的千分之一。
也就是說,現在李白已經完完全全落在魔女芈月的掌控之下。
這個渾身散發着邪惡與誘惑氣息的女流氓,硬生生地闖進了李白正義與善良的世界裏。
任誰也料想不到,王者大陸光輝燦爛的劍仙與邪惡妖冶的魔女,兩個不同陣營的人,居然會在遙遠西域樓蘭國的邊陲小鎮,一起過着與世無争的生活。
……
在與芈月生活在一起的日子裏,李白終于明白,什麽叫痛并快樂着。
受了重傷,隻能躺在床上修養的李白每天都被芈月照顧着。
白天,她無微不至地照顧着李白的起居飲食,洗菜做飯,喂他吃飯。
血之女王,一代魔女居然能如此屈尊降貴,悉心體貼的像個小媳婦,總讓李白有種受寵若驚的可啪感。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李白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到了晚上,就實在太煎熬了。每一天晚上,芈月都會像蛇一樣纏在李白身上,摟着他入睡。不需要任何語言和動作的挑逗,她那成熟芬芳的體香,溫熱滑膩的觸感和火爆的身材就足以讓血氣方剛的李白氣血翻湧,難以自持。
然而,受了重傷,隻能躺在床上的李白,除了激動,哪兒都不能動。
偏偏,每天夜晚,芈月都會穿着李白那件寬松潇灑的外套當睡衣,還不時在李白面前遊來蕩去,那若隐若現的風情時時刻刻燃燒着李白的神經。
李白不得不承認,芈月的确有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的資本。
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男人都喜歡禦姐,因爲禦姐的成熟與威嚴更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他們心裏最期待的是看到禦姐成熟威嚴背後的放蕩與狂野,相對于赤果果的暴露,男人更喜歡的是若隐若現的性感。
最深層次的性感,是來自于若隐若現的挑逗和豐富深入的想象力。
每一天晚上,李白都備受這種性感香豔的折磨,讓李白總擔驚受怕自己多年的守身如玉會晚節不保。
這種情況整整持續了半個月,終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芈月再也忍不住,目光灼灼的盯着李白,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月色下閃閃發亮。
李白被她盯的心裏發毛:“你,你想做什麽……”
“在我看來呢,成功的人生是這樣的:睡想睡的人,作愛做的事。”芈月邪邪一笑,“像我這麽成功的女人,既然睡到了想睡的人,接下來當然要做一些愛做的事。嘿嘿。呵呵,哈哈。”
芈月獰笑幾聲,伸出有着長長血色指甲的魔爪,做勢要脫李白的衣服。
魔女終于要露出她的本性了?
“你……你敢!”李白恐吓道。
看着李白虛張聲勢的驚慌樣子,芈月不禁覺得好笑,“我有什麽不敢的,以你現在的狀态,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真的可以爲所欲爲……來,乖乖的,既然反抗不了,就享受吧。”
李白抓緊衣服,甯死不從:“你這樣……就算得到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
芈月狂魅一笑,“我要你的心幹嘛,人心太複雜,我隻要你美好的身體就夠了。”
“得到我的身體,可以解鎖更多姿勢哦。”
李白調皮的眨眨眼,說道:“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解鎖所有姿勢。”
我去!
猝不及防的騷,閃了老娘的腰!
面對李白這樣的挑逗,魔女芈月又豈能甘落下風,雙眼驟然閃閃發亮,如在暗夜中覓食的野貓:“呵呵,不解鎖姿勢也沒關系,我最喜歡兩種男人,一種是什麽姿勢都會,一種是什麽姿勢都不會……”
哇靠!
停車!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
李白欲哭無淚,豪情萬丈,縱橫情場的他終于明白什麽叫一山還有一山高。